说实话,我不太能理解这样的感情,不知道我心底的那个她有没有感触,但是那钝钝的痛感似乎已经消失了。
此后的日子里,秦少卿越发的忙碌起来,他忙着南征北战,忙着实现他的野心宏图,根本顾及不到他的后院,或许他已经忘记了,他娶了两个妻子。
而我每天早上要晨昏定省,来到城主夫人的院子,给瑶华公主请安,表面上我们一片和谐,然而背地里的小动作却从没有停止过。
有时候我忍无可忍,也会替那个她反击几次,可是她太不给力了,甚至还出言阻止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窝囊的人。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吧!
半年之后,秦少卿回来了,告诉我们迁都的消息,他打下了凉州城,那里富饶繁华,是难得的定居之所,于是我们收拾了行李包裹准备上路,离开住了许久的地方,去往一个陌生的国度。
我其实并不愿意离开,因为师父和师兄要留在这里镇守,我离开了便真的是举目无亲,连平时和桃花说话的消遣便都没有了。
可是出嫁从夫,若我不跟着秦少卿走,那和他便真的没有一点联系了。
他不是个长情之人,会愿意来回奔波,陪我在这儿度过美好岁月。
我懂得这个道理,和那个她唇枪舌战了半宿,却最终输下阵来,她说,“我是来帮他渡劫的,和他之间有三次救命之恩,如今我还欠他一次。”
我实在难以理解她的脑回路,谁规定她是欠了他的,看来她是恋爱脑晚期,救不回来了。
我去找了师傅和他道别,他看着我非常不舍,对我说,“你在学医上颇有造诣,我本想把我这一生本领都传授给你,可你偏偏嫁了人,不愿意跟着我这个老头子,这是你的选择,我不干预,但人总要有一门手艺在手里,希望你之后也别忘了学医之道。”
他把一本《千金方》递给了我,这是他用尽了半生的知识和经验所写的,我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那本医书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师兄还在外面打仗,特别忙,半年里也见不到他几次,倒是桃花给我送了一些盘缠,一把将我抱住,怎么也不肯松开。
“你要记得想我,时时给我来信,知道吗?”
我含泪点了点头。
“还有,秦少卿如果对你不好,就尽管回来,我和师父的家永远都会为你敞开。”
我感动的不能言语。
“说到底你就是傻,当初我让你师兄在这里帮你找一个年轻小伙子多好,偏偏要嫁给那一座冰山。”
我深有同感,却不能说,那不是我的意愿。
最后,我在她的目送下启程了。
一路上风沙很大,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我非常不喜欢,那个凉州城距我太遥远,我感受不到那里的好。
刚离开,我就开始怀念师傅的药田,还有桃花栽下的桃花树。
走了大约五天的路程,我们原地休整的时候,有一队人马急急地赶来,向秦少卿紧急的汇报道,“禀报城主,城主府已失陷,没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