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赵绵绵一回家就得到了消息,几日后秦舒虞与贺简行都要参加那靖阳郡主的生辰宴。
不只秦舒虞与贺简行,贺时筠、贺叙岚、贺时宜、赵绵绵,都要去。
贺时筠本来打算回家一趟的,得到消息连城也没入,直接绕道溜了,气的贺简行又在家里骂骂咧咧了大半个时辰。
既然贺简行也要参加,那定是男客女客分开了办的。
按照惯例,男客在外头院子里高谈阔论,联络情谊。
而女眷就在内院,携着几个姐儿,看看戏,听听曲,再与那靖阳郡主说说笑笑、吃吃喝喝,便能打发一日的时光。
赵绵绵没参加过古代而生辰宴,说不兴奋那是假的。
只不过眼下,她更愁的是送给那靖阳郡主的生辰礼。
挑便宜的吧,有些拿不出手,挑贵的吧,她又肉疼。
赵绵绵先是在自己的首饰箱子里挑了一对小金猪,她刚拿起那东西,系统仿佛知道她要送人似的,立马弹出硕大的系统提示:
【金币-200】
吓的赵绵绵连忙把小金猪又给放了回去。
赵绵绵拿起了先前贺老夫人送她的玉镯,【金币-100】。
舅母送她的掐丝坠子,【金币-50】。
贺叙兰送她的珍珠耳钉,【金币-10】。
赵绵绵每拿起一样东西,系统就弹出一条提示。
系统每弹出一条提示,赵绵绵的心就跟着猛跳一下。
所以,在屋子里摸摸捡捡了小半天,赵绵绵也没翻出个“称心如意”的礼物。
“哎……”
赵绵绵爬上矮榻,撑着脑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冬竹见状就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一脸好奇的问她:
“绵姐儿这是怎的了,是那书院不好玩吗?”
赵绵绵摇了摇头,视线落在了冬竹抱在身上的针线盒子。
那针线盒子里摆了块半尺见方的月华锦,看上去跟块普通的素色料子没什么区别,可往那日光下一摆,竟是像月光一般,连带着整个布料都流淌了起来。
见赵绵绵盯着自己手上的东西瞧,冬竹连忙递了过去,道:
“这是在临芳院陶妈妈那儿找的碎布料子,说是之前给老夫人做衣裳剩下来的,瞅着连个荷包都做不了了,便让我拿了回来。”
“我试着缝缝,看不能给姐儿做个摆件儿,放在屋子里头玩。”
冬竹这话一出,整个直播间都跟着赵绵绵【哇哦~】了起来。
不得不说,那冬竹的手是真的巧。
赵绵绵一开始并不知道冬竹要做什么,便心下好奇的多问了两句。
冬竹笑了笑,拿起那月华锦看了又看,试着问她:“绵姐儿觉的呢,是想要个小兔,还是松鼠。或者冬竹给你绣个福字的小绣屏?”
“小兔和松鼠可以挂身上玩儿,绣屏可以摆在那梳妆台上看,要不是这料子不够,冬竹都想试试呢。”
冬竹的一句话给了赵绵绵启发,赵绵绵连忙伸出手,摸了摸那月华锦的碎布料。
看到公屏上弹出了系统提示【金币-0.01】,赵绵绵一脸兴奋的道:
“绣屏,要福字绣屏,我送人!”
冬竹听了笑了笑,没说什么,赶紧劈了丝线赶工,倒是直播间的观众开始一个劲儿的骂赵绵绵抠门:
【靠,就没见过这么抠门的主播!】
【0.01,主播,你是怎么拿的出手的!!】
【主播,求求你别不当人啊,你那婢女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人家好心好意的给你绣个玩具,结果你直接拿去当贺礼,像话吗??】
赵绵绵心情甚好,她根本不搭理弹幕,而是咚咚咚的跑去搬了个锦凳,就这么坐在冬竹的身边,看她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
一个福字,绣起来并不困难,可难的是给这月华锦封边。
赵绵绵看冬竹忙活了两天才做完了整个绣屏,瞬间有些不想送给梁玉芙了。
这种念头在她拿到绣屏,眼前跳出【金币+20】的系统提示后达到了顶峰。
【卧槽,主播,你这婢女可以啊,她这么一捣鼓,一块不值钱的碎布料子直接身价翻倍啊!!】
【这何止是翻了倍,简直比主播箱子里的那对小珍珠耳环还要值钱了好吧!】
【啧啧,只有我同情冬竹嘛,天选打工人。】
【哈哈哈,神他妈的天选打工人,说的主播好像那吸血的资本家似的。】
弹幕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说的赵绵绵也十分的郁闷。
冬竹看出了赵绵绵的不高兴,笑着安慰她:“姐儿要是喜欢,改明个儿冬竹再给你绣个小老虎的好了。福字好是好,就是老气了点。”
冬竹这么一说,赵绵绵立马喜笑颜开,连忙让冬竹去给把东西包起来,找个地方放好。
弹幕整齐划一的骂她:
【呵,你们看她这副嘴脸,跟拿了我的方案,让我再接再厉的狗老板有什么区别?!】
赵绵绵实在忍不住了,在心里怼了一句:
【呸,嫉妒!你们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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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就到了靖阳郡主生辰当天。
贺简行与秦舒虞一大早就起来催促几个孩子洗漱打扮。
贺时谦贺时筠都不在京城,不去也说的过去,但贺时宜肯定是跑不脱的,被秦舒虞揪着耳提面命了一番,才打消了半路溜走的念头。
不过还好,今天去的还有他寻山书院的几个狐朋狗友,一天时间也没那么难熬。
赵绵绵与贺叙兰倒没有什么意见,乖乖的准备好了贺礼,亦步亦趋的跟在那秦舒虞的身后。
到了宁王府,几人在门口下了马车,等着那宁王府的下人们带他们进去。
等候的时候赵绵绵四下看了看。
入目之处张灯结彩,车水马龙,竟是比那沐莲旬节还要热闹几分。
就连门口的石狮子上都系了五颜六色的彩带,让赵绵绵不经感叹:这宁王府,当真是气派又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