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身体闲下,大家脑子开始转动,是啊这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着火?要说最热的时候还有可能,可现在完全说不过去。
一瞬间人群激愤起来,嚷着要求找到真相,如果是有人放火要求必须枪毙,干这种缺德事他家上百代都生不出儿子来。
“公安同志你们说这好端端的咋能着火呢?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的呀,想害死咱们这些人!”
张家村的一个村民,见穿着制服的公安就坐在他们不远处,大着胆子凑到他们身边询问。
“是啊,我也觉得这事有蹊跷,你们得好好查查。”
“对,查,必须查,”
一时间,周围百姓纷纷叫嚣要求公安同志给他们一个真相。
公安局的局长这会就在人群中,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声音沙哑的向众人承诺,一定会找出起火的真相,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都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人,群这才安静下来。
天色逐渐大亮,看这他们昨天一晚上的劳动成果,众人心里百感交集,只求大火烧下来时,不要牵连周围。
随着火焰逐渐逼近,有的人站的稍微离得近了点,皮肤都感受到了灼烧感。
“快往后退,”
各个大队的队长,组织队里的村民往后退,消防车随时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上千号人呈现出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可以说是如临大敌。
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恐惧和警觉,视线紧盯着火势蔓延的巨山。
当人们从他们所处的位置仰头望去时,眼前展现出一幅令人心悸的景象:
整座山体被熊熊燃烧的火焰所笼罩,但这些火焰却并非寻常的红色或橙色,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而深邃的漆黑色调。
仿佛这不是普通的火,而是来自地狱深渊的黑暗之灵,携带着毁灭人类的报复。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个的呼吸重了,把火势引过来,这会没有一个人说渴饿或者是离开,他们的精神状态崩到了极点,犹如随时能断裂的弦,紧张害怕畏惧,让大家的脸色看起来极为狰狞。
薛大山夫妻俩下意识把闺女挡在身后,薛老二,薛老三动作和他爹娘如出一辙,张盼盼原本还在担忧山上的火势,扭头便看到被薛家人挡在身后的小姑子。
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将视线停留在自家男人身上,心哇凉哇凉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呀?在这种关键时候他只顾着自个亲妹子,难道不怕她受伤吗?
薛老二完全是下意识举动,等反应过来后,连忙将自个媳妇往身后拉。
此时最纠结的莫过于薛婉晚,她还在脑中拼命的想着,要是大火控制不住她空间里的水,该怎么不动声色的运出来阻挡这场大火。
时间一点点逼近,在中午临近9点左右时,最终大火还是来了,看着犹如燎原之势的火焰扑面而来,众人紧张又期盼地盯着防火线,大队里的村民身体微微向路面斜侧,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看着火焰靠近,众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随着山火在防火线上蔓延,火势一点点小下去,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看来他们是有救了。
这时一群小孩朝着她们方向跑来,孩子们中年纪最大的不超15岁,粮食不够一个个身材普遍偏矮,跑在最前面的萝卜头看起来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
“爸妈不好了,咱家粮食让人偷了。”
话音落四处皆惊,人群里像是滴进了一滴热油瞬间炸了,随着孩子们一群群到来,救火的村里人都听到了这个可怕的噩耗。
“苍天呀,咱们这些人就是想活下去,怎么这么难啊?”
其他年轻一点的队里人,这会也顾不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累的浑身散架,卯足了力气往自家跑,他们得快点去确认一下自家的粮食有没有被贼人偷了?
薛大山和刘丽娟也急得不行,立即命令两个儿子赶紧回家看看去,从这到他们家跑路的话最起码也得一个多小时。
薛婉晚赶紧提醒三哥,让二人骑自行车回去,公安局的人就在这,听了周围孩子的叙述,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
“呸,真他娘的畜牲玩意!”
其中一名年轻公安忍不住在地上脆了一口,破口大骂,
听到他的声音,老百姓这才想起来,他们这里不是有大人物吗?一个个将视线调转到公安局长身上。
在钱财面前啥救火不救火的那重要吗?
公安局局长“大家先不要吵,回家统计都损失了些什么东西,让你们大队长列出名单来,等抓到嫌犯后统一发放。”
此话一出,让那些原本还有小心思多报上两成的人,瞬间蔫了。
薛大山夫妻俩带着闺女儿媳妇往家赶,至于去医院接薛老大,夫妻俩,算了现在家里正乱着呢,他们多住一两天也不碍事,当然驴车要是愿意去接他们,也不是不行。
这会家家户户留的基本上都是孩子,薛家也就薛大丫年纪稍微大点,可看起来依旧是个五岁的小萝卜头。
刘丽娟到家第一时间啥也不干,先往自个房里冲,当看到房门没锁的那一刻她心里发凉,推开房门,果然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扔的到处都是。
提前回来的薛老二,薛老三将孩子们从房间里带出来,让他们在院子里等着,兄弟俩则在家里寻找线索。
他们回来时惊恐的发现,老娘的房门是开着的,薛老二更是吓得亡魂皆冒,临出门时孩子们的房门是他从外锁上的,他担心家里没个大人,孩子再不懂事跑出去了。
当看到房门完全没上锁时,他的脚都在发软,心里一个个念头不停闪过,孩子会不会丢了?孩子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会不会越想他脑子越乱。
双脚犹如灌铅般,好不容易挪到房门口,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推开,入眼的便是一片狼藉,地上东西被扔的到处都是。
他这会顾不上其他,喉咙干涩,好不容易才从嗓子里发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