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常市下的其它县城牧场里被人投了毒,可他们南华县并未遭到毒手。
“具体情况我从几位书记那边有所了解,但终归不是当事人,没有亲自去参与这些案件,只能发表一下我的个人看法。”
“嗯你展开说说。”
市长有些后悔让他开口,他怎么忘了这家伙所管理的区域内并没有出现下毒事件。
“首先这件事情的性质极其恶劣,我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一批恐怖分子,在咱们国家大肆搞破坏。”
“其次,受灾地区并不仅是一个县城,或者说一片区域,这足以说明对方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团伙作案。”
薛婉晚知道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大到出动部队,这次部队派出的主要负责人是鹿闻笙的队伍。
只见男子笔直地立于队伍之首,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般引人注目,他身形高挑挺拔犹如松竹之姿。
剑眉星目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尤其是那双眼眸乍看犹如深邃的星空,可当你仔细看后却会发现,他眼神里透着一丝邪气与不羁,但又不失庄重与威严,使得整个人在浩然正气之中,增添了一抹别样的痞气。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正龙站在队伍之中身体挺的笔直,一张娃娃脸和他此时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反差,突然他看到站在一众领导之中的薛婉晚。
显然他认出了这姑娘就是那个勇于跟废徒搏斗的丫头,就是不知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鹿同志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我们这边会全力配合你的调查。”
市长笑着上前和鹿闻笙握了握手,这才满脸热情的说道;
“好,你找几个熟知事情案件的人配合我们调查。”
“那当然这是必须的,这位是咱们市侦查局的吴队,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是最清楚的,另外咱们这边公安也会配合你们调查,还有这位薛同志,别看小薛同志年纪轻轻,可医术却很了得,咱们之所以能这么快控制场面,多亏了她,所以这段时间就让她跟着你们一起调查。”
“鹿同志你好!”
“薛同志你好!”
两人互相打了声招呼,像是根本不认识对方一样,生疏客气又礼貌。
会议室里,吴队把自个手头上所查到的资料全部讲了一遍,另外公布了他们之前的调查结果,显然是一无所获。
薛婉晚之前提出过自己的建议,可惜一直被作为局外人,这还是第一次亲自参与此案,还别说挺有意思的,感觉自己要是不做科研这一块,改做刑警也是不错的选的。
“薛同志,你有什么意见需要提的吗?”
鹿闻笙坐在会议桌的最前方,突然点到薛婉晚的名字,
“嗯,不好说,主要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意义何在,要是说他们为了报复社会,那为什么不对水原下手?将所有的药全部下了,说不定咱们这些人都得噶了。”
“可若不是报复社会,又为什么会下毒呢?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毒素下的如此轻?他若再下的重一点,别说是救了当时就得凉凉。”
这确实是最困惑她的地方,想不明白根本就想不明白。
鹿闻笙沉思良久后,突然开口;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人在组织某种阴谋,下毒只是为了转移视线。”
此话一出犹如醍醐灌顶般,一直想不通的点瞬间明悟,是啊姓鹿的这个假设完全合理。
但若真的是这样那就更可怕了,对方究竟在组织一场什么样的阴谋?不惜耗费如此大的代价,甚至她脑子里此时出现了那场山火,这件事情会不会和下毒的人有关。
这只是一种猜想,她并没有说出来,等鹿闻笙宣布散会后,薛婉晚赶紧快走几步,距离对方只有两步之遥后停下。
鹿闻笙没说话,只是冲着她挑眉,
“怎么了?”
“鹿小舅,”
“啊,”
听到这个称呼郑龙惊讶,而鹿闻笙原本挑起的眉头深深压下去,眼神定定的看着眼前姑娘,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不说话,可从他板起来的脸色也能看出,对于这个称呼他并不满意。
“小同志你为什么称呼我家营长小舅啊?你俩之前不是不认识吗?什么时候这么熟的呀?”
郑龙满眼八卦,心中则是土拨鼠尖叫,他是尖刀营三连的副营长,平时负责在部队里训练士兵,和鹿闻笙分工明确,昨天接到命令,按照陆文生的想法,还是他留在家里看家他带着手下兄弟出任务。
那怎么行呢?他在部队都憋了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身体非得长毛不可,他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满脸的求知欲。
好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两人的关系为什么如此突飞猛进?
薛婉晚倒不觉得这称呼有啥,她和司明贤是好朋友,鹿闻笙是司明贤的舅舅,两人差着辈分呢,她按照司明贤那边叫也没啥问题。
“你没事干了吗?资料看完没?”
“切,行行,谁让您是老大呢?您说啥就是啥好了吧?我这就去忙活还不成吗?”
郑龙离开时一步三回头,完全没有那副严肃的样子,薛婉晚感觉用八婆两个字定义此人非常合适。
“薛同志我没记错的话,咱们俩应该没有亲属关系,这个小舅叫的是不是?”
“不会呀,你是司明贤的小舅?再说了,你忘了你姐还让我这么叫呢?”
“哼,你还挺会攀关系,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还是说薛同志有什么发现?刚才为什么不说?”
“你这人可真小气不叫就不叫呗,不过找你真的有急事。”
这会办公室里没人只剩他们两个,鹿闻笙也不像平时那么端着了,伸出他那双逆天的大长腿,将刚放进去的板凳勾出来,身形懒散的坐上去,双手环胸,拿眼角眉梢斜着薛婉晚,冲她抬了抬下巴。
薛婉晚…她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川剧变脸?眼前这位跟个地痞流氓似的大帅哥,真的是之前那个身形笔挺不苟言笑的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