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真是细心,连我妈的喜好都知道。\"
夏婉婉娇羞地说着。
赵珠一脸不悦,即便外面的人知道她是作为第三者上位又怎样,大家还不是毕恭毕敬地叫她一声夏太太?
可一到萧三爷这里,明目张胆地称她为夏总的小三,这不是赤裸裸的侮辱吗?
再说,虽然她平时无辣不欢,但最近口腔溃疡严重,吃东西喝水都疼,哪还敢沾辣?
\"我最近口腔上火,不能吃辣。\"赵珠淡淡拒绝。
\"哟,三哥,你这面子不太行啊,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当面跟三哥说不的。\"霍沅皓唯恐天下不乱,\"路上三哥还在夸夏总业务能力强,正计划给夏总介绍几个项目呢。\"
霍沅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夏云珂一听就知道他又在故弄玄虚。
她看向萧楚宴,霍沅皓的行为显然得到了萧楚宴的授意,那么餐桌上霍沅皓的挑逗和保护,也是萧楚宴的布局吗?
夏震一听萧三爷要帮他牵线做项目,立刻兴奋起来,夹了好几筷子辣菜放到赵珠碗中:\"三爷难得记得你口味,还不快尝尝。\"
赵珠本想推辞,接触到夏震警告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一点点咽下,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吃得越多,诚意越大,得到的项目自然更高档,对吧,三哥?\"霍沅皓吊儿郎当地说,趁别人不注意,还朝夏云珂眨了眨眼。
夏云珂嘴角微微上翘。
夏震把两道辣菜都移到赵珠面前:\"快吃,别让三爷久等了。\"
赵珠一口也咽不下,想让女儿帮她说说话,没想到夏婉婉也在催她快吃。
半盘辣菜下肚,不仅是嘴巴火辣辣的疼,连胃也开始抗议起来。
赵珠黑着脸问:\"三爷,这样的诚意够了吗?\"
夏震也连忙附和:\"是啊,三爷,这诚意满满的吧?\"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不知道三爷准备给我安排哪个项目呢?\"
萧楚宴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霍沅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霍沅皓故意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看我这张嘴,总是自以为是。夏总别介意,我只是随口一说,不算数的。\"
赵珠的脸色比吞了苍蝇还难受,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霍沅皓破口大骂:\"霍家的,你是不是闲得慌!多管闲事!\"
霍沅皓挑了挑眉:\"骂得挺来劲,看来嘴不疼了嘛?\"
他身体往后一仰,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语气却冷了几分,\"三哥,夏总这位小三对我有意见,你得给我主持公道啊,怎么说我也算你的人。\"
萧楚宴悠悠然拨弄着套在手腕上的佛珠,慢条斯理地说:“夏总,您这新来的伙伴似乎对我有点看法。那夏总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哪里哪里,绝对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对三爷有什么意见呢。”
夏震慌忙摆手否认。
萧楚宴虽然没出声,但他转动佛珠的小动作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寒而栗。
“话说得难听,态度又差,都说没问题,你这是在糊弄小孩子吗?”
霍沅皓挑了挑眉毛,打趣道。
赵珠狠狠地瞪了霍沅皓一眼。
霍沅皓马上诉苦:“三哥,她瞪我!”
萧楚宴转动佛珠的手停顿下来,抬起头望着夏震,没说话,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夏震全身一颤,推了推赵珠:“还不赶紧向三爷道歉!”
赵珠撅着嘴,身子扭动着想要靠近夏震:“威哥,我嘴巴真的疼。”
结果她一凑近,脸靠得太近,正好让夏震逮住了机会,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脸上。
“让你道歉就道歉,啰嗦什么!”
赵珠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只能说:“三爷,对不起。”
萧楚宴转向霍沅皓:“气消了吗?”
霍沅皓摆摆手,说:“算了,三儿本来就上不了台面,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如果是夏夫人在,肯定不会这样。”
夏云珂愣了下,不由自主地看向霍沅皓,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自己的母亲。
“听说夏夫人不仅学问广博,待人接物得体,而且在金融投资方面也非常有天赋,使夏家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霍沅皓说,“夏夫人去世我们也深感悲痛,不知追悼会什么时候举办?我们想去悼念一下。”
赵珠觉得今天这饭局简直就是来羞辱她的,故意让她吃辣,还一口一个“三儿”,现在居然谈起了路芳的那个……追悼会!
“她那种人怎么能配得上……”
“住口!”
夏震怒斥道,“我渴了,去买瓶水来。”
“让服务员送不行吗?”
“让你去你就去!”
夏震的眼神里带着警告,等赵珠离开后,他又换上了谄媚的笑容,“如果真的办了追悼会,三爷会来吗?”
“当然。”
夏云珂心里一紧,来之前夏震还用那些事情威胁她,但如果真的举办了追悼会,那威胁就没法成立了。
三叔这么做,是为了我吗?夏震显得十分得意,家里有人过世,能得到萧三爷亲临吊唁,在这里可是前所未有的风光!
这事一旦传出去,自己筹集资金也能顺利许多,加上萧逸阳是我女婿这层关系,我在本地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
用那些事情威胁夏云珂,恐怕远远比不上这样的效果。
“办,当然要办。”
夏震连忙接话,“三天后就开追悼会,到时候还请三爷赏光莅临。”
呵,莅临追悼会。
这种令人作呕的话也只有夏震能说出口,霍沅皓的脸上明显露出了鄙视和不屑。
目的达成,没必要再停留,萧楚宴起身离开,其他人也纷纷跟随起身。
经过夏云珂身边时,萧楚宴没有片刻停留,仿佛昨晚在她身上律动的人不是他一般。
“三爷。”
夏婉婉喊了一声,连忙追上去,“您稍等我一下。”
包厢里只剩下夏震父女俩,夏震怒骂道:“你昨天就只是和三爷喝了杯咖啡?”
“你是说,还期望我和三爷发生点别的?你难道忘了我现在名义上至少还是萧逸阳的未婚妻?”
夏震冷笑道:“能攀上三爷是你的本事,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法让三爷多看你一眼,真是废物。”
说完,他也急匆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