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咱们走着瞧,你和他虽然看着像一路的人,那你自己可以去查细节。”
夏羽陷入了沉思。
群御山见夏羽真的不管他,他慌了。
能活着谁想死呢?
可是他怕牵连自己的家人,他恐惧,他跪在地上。
“陛下,所有一切,全是微臣一个人所为,还请陛下饶臣无辜的家人。”
夏武不听,他一边往至高无上的位置走去,一边下达命令,宣判群御山的死刑。
“吏部尚书群御山,贪赃枉法,视法律无度,做尽伤天害理之事,极即刻起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群御山死心了。
“至于其家人,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全部送入军营,其家产充公。”
一家人全部安排得明明白白。
群御山深深地俯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夏羽看着御林军群御山拖下去,他神情有些恍惚。
高位上,夏武除去了一大害虫,心里面舒心不少。
这个群御山,平时看着这个公正廉洁,私底下却混乱不堪。
他目光看向叶空,眼里止不住地满意,群御山贪赃枉法,手里面有大量钱财,这些钱全部充公。
进入国库,国库又可以充盈一阵子。
叶空见夏武满脸的喜悦,就知他心中所想,对于上位者,只要不触及他们核心利益,他们可以坐山观虎斗。
只想收渔翁之利。
他今天办的这事,正合他心。
他默默地退下去,不再出头,夏武目光落在叶空身上。
群御山遮掩得那么好,这么多年,他没发现一点异样,手下的人更没查出消息。
叶空一出手,便把人家老底都翻出来,手段狠厉,不留一点退路,逻辑紧密,让人钻不了一丝空隙。
这样的人,要么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所用,要么……还是老规矩。
他庄严地开口,“叶卿,关于群御山之事,你办得很好,你想要什么赏赐?”
叶空单膝跪在地上,“回陛下的话,微臣为君效忠,是微臣之本分,再加之陛下前段时间已赏赐微臣,微臣实属要不了什么赏赐。”
夏武看叶空无欲无求的模样,能力出众,不贪心,老实本分。
他拒绝道:“叶卿,朕听说你后院只有一人,不如这样。”
叶空心中发出警报,这老家伙是想在他身边塞人?
“是。”
“叶卿这样的,后院怎能只有一人?不如这样,你和语嫣皆是朕看中之人,今日朕便为你们两个人赐婚。”
叶空像被雷劈了一样,他和夏语嫣……
他从未想过和夏语嫣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他们俩只是朋友。
“陛下,还请陛下三思……”
他的话还没说完,夏武的脸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声音里微微怒吼。
“叶空,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朕的爱女配不上你是吗?”
叶空摇头,矢口否认,“陛下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家中已有妻子,公主殿下嫁于微臣,实在是委屈她,公主殿下理应另寻良人,而不是在微臣身上耽误时间。”
“实乃是微臣配不上公主殿下。”
皇帝听他这么说,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他呵呵地笑起来。
“叶卿谦虚了,叶卿能力出众,外表优异,朕的公主样貌不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懂得甚多,你俩结合在一起时,乃天作之合,属实没有配得上配不上之说。”
皇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叶空没办法再拒绝,再拒绝就是自己不识好歹。
他握紧拳头,总有一天,他要手握天下权,不让他的小荷儿受委屈。
“陛下,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有关公主殿下和微臣,微臣先于家中商量,再和公主殿下谈论一番。”
“如若微臣和公主殿下不是好的伴侣,到时候,便会生出一段怨偶。”
朝堂上的其他人听到这番话,一个个被吓得不轻。
夏武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太紧会适得其反,他点头,“朕给你考虑时间,希望叶卿别让朕失望。”
一大早上,朝堂之事就这样过去。
御书房。
夏语嫣一袭华服,恭敬地来到御书房。
“拜见父皇。”
夏武看到是这家公主来的,他放下手中的毛笔,轻轻挥手,他身边的人全部退出去。
等人全部都出去后,夏语嫣来到皇帝身边,轻轻给他捏肩捶背。
“父皇,今日你怎么在早朝就把这件事提出来了?”
这件事应该在私底下说。
毕竟,叶空从始至终都不知夏武有这个打算,朝堂上提出来,既不好拒绝,又不好做后续打算。
夏武嗤之以鼻,“别以为父皇不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想给他留条后路。”
夏语嫣摸摸鼻子。
“父皇,怎能这样说?实在是我和他一直以来都以朋友的形式相处,乍然间换一个身份,他会不习惯。”
夏武冷笑,“没有习不习惯,朕的女儿谁都配得上。”
他认真地看着夏语嫣,“更何况,今天朕在朝堂上说这事儿的时候。”
夏语嫣屏住呼吸,等自家父皇接下来的话。
“他可是不情愿。”
“甚至说要回去与家中人商量,他家中哪有人,除了他那草根妻子。”
夏语嫣失望了,转眼瞬间又收复好情绪,意料之中的事。
她安慰皇帝,“父皇,你可知女儿为何中意他?”
夏武认真地看着自家女儿,“可因为他能力出众,长相俊丽?”
夏语嫣摇头,“父皇,朝堂之中能力出众之人,比比皆是,王孙贵戚中,长得好看之人,大把大把的。”
“那是为何?”
“他对他的妻子专情,始终如一,他在外领兵打仗建功立业,从未带一个小妾回家。”
“他的心从始至终都在他妻子身上,这样的人又怎能不让心动?”
“如果他因为我的权势,抛弃他的糟糠之妻,父皇,你认为这样的人,我敢托付终身吗?”
夏武无奈地摇头。
“可是天下男子,哪一个不三妻四妾?又有哪个做到始终如一?他叶空现在如此,谁敢保证他以后不会纳妾?”
夏语嫣失笑,“父皇,你考虑得太长,那是以后的事,至少他现在没这么做,以后的事谁说得准?世事无常,你常对女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