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紧张,我对你们手里那点粮食不感兴趣。”
邢不莘不屑的瞥了几人一眼说道。
江敖几人对视一眼,由江敖领头询问道:“那,敢问邢公子不知有何需求,我等若能办到,定肝脑涂地,竭力相助。”
“呵,也用不了你们肝脑涂地,只需你们记住,那位姓姜的不管要什么,你们都不许给,他想办什么,你们呢也想法子让他办不成。”
“若你们都听话,今年皇商筹措会,我保准让你们榜上有名。”
邢不莘眼底藏不住的轻蔑,若不是用得到他们,就这些奸商贱民,他都懒得来往。
先威逼,再利诱。
一套手段下来,自然能让这些唯利是图的奸商服服帖帖听话。
果然...
听到皇商筹措会,四人齐**动。
每隔一年,武帝都会让工部,礼部,户部和宗理司联名举办一个集会。
专门将国家掌控的铁,盐,糖等资源经商的资格分配给全国各地有足够资金实力,又有当地名望和主官推荐的商人。
这个集会,也被称之为‘皇商筹措会’。
蒋荣之所以地位超脱一般商人,就因为他是皇商之一。
几乎,没有哪个商人不会为之奋斗。
见到江敖四人眼里的贪婪,邢不莘得意的喝茶。
与此同时,镇外。
林轻雨带着大小乔和小关将花了几千两买来的食物送到镇外苦等的流匪手中。
流匪们一阵千恩万谢的感激。
林轻雨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却不知,她花了高出十倍的价格。
蒋教头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奸商。
可他不能明说,如今灾年,唯有自保,他一家还得靠着流风镇才能吃饱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姜修远桌上的茶壶都换了三趟。
‘看来,我被孤立冷落了。’
他冷冷一笑,起身打量着流风镇的布局。
得想个法子,破了流风镇的统一战线,方能撕开一道口子。
他想到一个极佳的主意。
等到林轻雨几人回来与他汇合,他开启了买买买的败家行径。
“都包起来,我要了,雨儿,付钱。”
路过一间裁缝店,姜修远直接买下所有布料。
然后是米铺,鞋铺等等。
“七爷,别买了,你都花了快三万两了。”
林轻雨心疼不已,急忙劝解。
姜修远反而依旧一意孤行,从蒋荣那得到的二十万银子,一天之内,全都花在流风镇上。
几乎,横扫了整个流风镇的物资。
这可造成极大的轰动。
一个从京城来的脑残富二代,傻乎乎的花了双倍,三倍甚至十倍的价格,到处买东西。
百年,千年难得一遇的傻子和大发横财的机会。
彻底点燃流风镇的商户热情,纷纷摩拳擦掌,准备组团去恒城进货。
他这动静,自然也引起江敖等四大粮商的注意。
“他这是做什么?”
江敖几人完全看不懂。
“莫非,他在故意炫富,向咱们展示他的实力?等我们上钩与他合作?”
赵寒猜测道。
钱员外则冷笑道:“管他作甚,就让他闹腾,看他能有多少钱!”
好主意!
几人纷纷点头,一动不如一静。
夜幕降临。
姜修远包了一家客栈,命令掌柜的今晚不许关门。
掌柜的见到银子,乖巧的听从吩咐。
而后,姜修远命小关将一盏画着白月莲花印的灯笼挂在客栈门口。
“七爷,咱们这是要引白月教的人来?”
小关好奇的问道。
姜修远微微点头,他决定培养一番小关。
古代,一个忠心又有能力的太监,可是完全比得上一个能臣大将。
不久,第一批白月教众小心翼翼的进了客栈。
一眼看到一身贵气,面相不凡的姜修远。
特别是姜修远手中把玩的白玉令牌,这可只有教中方主之上才可拥有。
“在下恒城盛月堂座下流风方主马湖,不知阁下是圣教哪殿哪堂哪方兄弟?”
马湖谨慎的询问。
姜修远把白玉令牌丢给马湖。
马湖连忙半空抓住,低头一看,赶紧跪下行礼道:“属下马湖,拜见辉月堂顾堂主。”
没错,这白玉令牌就是辉月堂堂主顾友明的。
马湖虽然知道辉月堂的堂主名叫顾友明,却并未见过。
见姜修远有这令牌,又不知道顾友明的死讯,自然把姜修远认作是顾友明。
顾友明被杀后,小关从他身上淘到令牌,觉得以后或许有用就留下来,并向姜修远禀告过。
恰好,今日用到了。
只不过没想会被认为是顾友明,姜修远也不纠正,大大方方的借用顾友明的身份。
“起了,无须多礼,我且问你,流风镇现在共有多少本教教众。”
姜修远傲慢的询问。
马湖赶紧回答道:“回顾堂主,流风镇共有本教教众一百三十七人,皆是本方教众。”
“你可知流风镇钱,江,赵,卫,四大粮商。”
姜修远淡淡问道。
马湖自然知道。
“这四家,你今晚随便挑一家,将其洗劫一空。”
姜修远吩咐道。
马湖却犹豫道:“顾堂主,洗劫流风镇不难,却有一人不好对付。”
“民团蒋教头?”
姜修远一猜就准。
“他,我会处理。”
姜修远自负道。
马湖一听,顿时放下心,对姜修远保证道,只要蒋教头不出手,流风镇今晚就是白月教的天下。
“行了,你回去准备,今晚三更边动手。”
姜修远挥手敲定。
马湖欢喜的带人离开,他早就想对流风镇动手,不过碍于蒋教头的武力,如今终于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了。
马湖前脚刚走。
后脚,蒋教头就带着几个手下找上门。
“七爷,夜深了,外面可不太平,还是早点关门休息吧。”
蒋教头眯着眼走到姜修远面前坐下,话里有话的提醒道。
他刚巡逻到附近。
看到客栈灯火通明,大门敞开,不由起了疑心才来查看。
却并没有看到早走一步的马湖几人。
“蒋教头,我有个泼天的富贵机会,不止蒋教头有没有兴趣。”
姜修远挑眉笑道。
“哦?我倒有兴趣,七爷请说。”
蒋教头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乐呵呵的问道。
“此物,蒋教头可认得?”
姜修远再次丢出白玉令牌。
蒋教头接过一看,脸色顿时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