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初见吴樱落,便被她那身碧绿色的衣裙映衬下的淡雅气质深深吸引。
大花微微扬起嘴角,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吴姑娘,我是阿泰的表姐大花。”
吴樱落见状,连忙也微微欠身回礼,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我知道你,听阿泰提起过,大花姐姐以后你叫我樱落就行了。”
两人相视一笑,大花轻轻拉起吴樱落的手,跟在大家身后,进了堂屋大花拉着她一同坐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没一会儿工夫,便熟悉起来,如同多年的好友一般。
大花还盛情邀约她到镇上游玩,去沈家的食肆看看,到时候请她吃饭。
吴樱落欣然应允,眼中满是期待。
梅氏微微地叹了口气。吴家闺女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女子,以后也定会是个好媳妇。
只可惜,有的人就是眼瞎,不识得这般好的女子,实在是令人无奈。
她朝对面看了一眼,柳眉儿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刚才吴家的人来了,她也就仅仅稍微站起来一会儿,还是周泰瞪了她一眼,她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张曼娘笑意盈盈地端着一些小吃零嘴走了过来。
“樱落,你们来尝尝刚刚你姑她们做的这些小吃零嘴,让你舅母大娘她们也都尝尝。”
吴樱落闻声起身,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伸手接过张曼娘递来的吃食。
赞道:“姑她们可真是心灵手巧,竟能做出如此多美味的小吃零嘴。这一看呐,便让人垂涎欲滴,想来味道必定是极为可口。”
此时,吴家大娘也笑着开口,“我们家樱落啊,其他方面那都是没得挑,家里家外事事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
“但唯有一点,就是嘴馋得很,一见到那些好吃的,眼睛就直放光。”吴家大娘的话语中满是对吴樱落的宠爱。
张秀娘一听这话,顿时乐了起来,“这樱落可算是找对人家了。”
“我等会儿就教婆婆几道小吃的做法,保证在你进门之前她都能学会。以后你要是想吃了,她随时都能给你做。”
张曼娘听后,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主意可行,我可要多学几道,以后做给我那儿媳妇吃。”
周英娘也微笑着接口道:“你尽管学,我也教你几道。”
周章看向吴樱落,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我也可以学,以后我做给你吃。如果你吃烦了,我们还能出去买,我手里有钱。”
张曼娘紧接着说道:“我们家阿章手里还真有些钱。这几年他做工的钱我们都没要,就等着他以后成亲了,小两口想买点什么也方便。”
吴家来的几个人听他们这么说,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吴樱落脸色微红,看向周章,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好。”
周章顿时乐开了花,咧嘴直笑。
众人一片其乐融融之景,然而,最不高兴的当属柳眉儿了。
她看着这温馨的场面,心中满是嫉妒,她从来没有被婆家如此照顾过。
柳眉儿突然开口道:“你们成亲是住在这还是另外买房啊?我和你阿泰的堂哥是住在镇上,我觉得很方便,想买什么就买了,不像在村子里,哪哪都不方便。”
柳眉儿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让刚刚还热闹的场景一下子寂静起来。
梅氏暗暗瞪了她好几眼。
张曼娘也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阿泰媳妇这脑子是不是有病,这个时候说这个做什么,是想炫耀吗?
吴樱落却丝毫没有被柳眉儿的话影响,她笑了笑,问道:“这个是大嫂吧?”
周章赶紧点头,说道:“对,她是我堂哥的媳妇。”
吴樱落从容地说道:“大嫂,我觉得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好。”
“以后我和阿章成亲,他肯定要外出做工,不会经常在家。”
“婆婆只有他一个儿子,身为儿媳,当然要在身边照看。”
“而且,奶和爷的年纪也越来越大了,我更要留在家里了,这样也能让阿泰在外面安心做事。”
吴樱落的话一落,张曼娘和周松夫妇脸上的笑容再也止不住。
老周太更是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老周头缓缓说道:“我们手里是有些钱,不过在镇上买房肯定是不够的。”
“等以后他们有了孩子,我们钱也攒够了,我们也去镇上买一套来住,为了以后的重孙也得买。”
张曼娘连连点头,“我们准备给十两的聘礼,外加一些首饰和衣服。”
吴家人一听周家准备给出十两聘礼,心中更是欢喜不已。
要知道,在一般的成亲事宜中,大部分人家也不过给出二两聘礼,最多也就是六两而已。
周家此番给出十两聘礼,足见他们对吴家樱落是真心满意。
吴家大娘也适时说道:“我们吴家也精心准备了一些嫁妆,加在一起差不多也有二三两之数。”
周吴两家彼此都对对方极为满意,此次的定亲宴可谓是圆满成功。
待吴家之人离去后,沈钰他们也跟着离开了。
一路上,众人还在议论着柳氏的种种不是。
“宝儿啊,你可看到了?这娶妻当娶贤。若是娶个像柳氏那般的搅家精,那可真是会弄得家宅不宁。”沈二木语重心长地说道。
张秀娘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刚刚还听你大舅母说,大年三十的时候,阿泰和柳氏还在吵架。这弄得他们一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这个柳氏,真是一点事也不懂,也不懂得人情往来。”
“我们来了,她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算了,我好心跟她说话,她还爱搭不理的。”周英娘提起柳眉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跟阿泰吵架,连咱们也埋怨上了,还给我甩脸色。阿泰是我侄子,又不是我儿子,真是过分。”
如果不是看着她娘和嫂子脸色都不怎么好,周英娘才不会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柳眉儿作为一个晚辈,如此行事,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