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逸咽了咽口水,假笑道:“没什么,一个婢女犯了错,让人拖下去领罚而已。”
东方既白狐疑地盯了他一瞬,“是么?她为何向我求救?”
赵恒逸正愁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肃和跑了过来对东方既白行礼道:“主子请殿下过去用膳。”
赵恒逸赞赏地看了一眼自家媳妇儿,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
东方既白眼神轻飘飘从他脸上略过,迈步朝肃和来的方向走去。
肃和上道地跟上他的步伐,做出了请的动作,“殿下,这边。”
东方既白这才到膳桌边坐下,便收到了燕景瑜意味深长的眼神。
燕景瑜心道,怎么偏偏长得这么招蜂引蝶呢?
东方既白不明所以,问询道:“怎么了?”
燕景瑜表情淡淡的,轻声细语地应了一声,“没什么。”
东方既白只当她在为昨晚和今早的事犯别扭,便岔开了话题。
“我刚刚听到一个婢女向我求救,怎么回事?”
燕景瑜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怎么?怜香惜玉了?”
东方既白赔笑道:“没,就随口问问。”
他还不至于那么多事,惹她不快。
赵恒逸心想,还是主子厉害,一个眼神过去,三殿下就老老实实的了。
正这么想着,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丝窃喜。
燕景瑜余光瞄到他的表情,突然发难, 冷眼看向赵恒逸,斥责道:“越发会当差了,昨日酒喝昏头了?”
赵恒逸立马抱拳道:“属下失职。”
同时,他心想下次再也不能乱想了,主子生气了,路过的狗都要遭殃。
东方既白看了愣是不敢说话,心想看来还在羞恼着呢。
一会儿膳食呈了上来,燕景瑜抬手把那只大鸡腿推给了他,轻声道:“给你,昨夜暖床技术不错,奖励你的。”
虽然说的很小声,赵恒逸和肃和还是听到了,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立马会意。
燕景瑜盯着他看,心道我倒要看看吃相斯文的三殿下,怎么吃这个鸡腿。
一会儿不会吃得满嘴流油吧,光想想就觉得有趣。
东方既白看她满脸兴味地盯着自己,接过话茬,故作暧昧道:“还难受么?”
燕景瑜知道他在问高烧的事,故意歪曲他的话语来逗他,“还成,一开始难受些,后面便觉得舒服了。”
赵恒逸和肃和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道,你们就这样毫不避讳地交流感受真的好吗?
东方既白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面不改色地接腔:“舒服就行。”
燕景瑜心想,都学会接腔了?
天天害羞反倒没趣了,这样正好,于是她继续没羞没臊道:“时间有点短,这个很有问题。”
东方既白闻言轻咳了一声,瞪了她一眼,不服输道:“那你别喊停啊,还跑出去……”
话分明只说了一半,却让燕景瑜听完闹了个大红脸,没敢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东方既白打量了一下那只大鸡腿,噗嗤笑出了声,心道恶趣味。
燕景瑜见他笑了,暗自生出了几分羞恼,“你笑什么?”
东方既白轻扬嘴角,“我笑鸡腿呢!”
燕景瑜这才想起这回事来了,盯着他,催促道:“吃啊!一会儿凉透了。”
东方既白的嘴角收不拢,带着几分浅笑,淡定地在指尖凝出真元把鸡腿上的肉剔了下来,片成了片,然后持筷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燕景瑜见了,暗道可惜,下次非逼他用手拿着啃不可,想来他满嘴油光的样子应该会很滑稽吧。
用完膳,侍女们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擦净了桌面。
侍女在他面前放了一只空茶盏,另有侍女提着暖壶上来了,给他倒了一杯水。
东方既白看了一眼那杯凉白开,面不改色地轻轻拿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燕景瑜,张唇微抿。
“某些人不喝酒,又不能喝茶,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喝杯白水凑合凑合得了。”燕景瑜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她的杯中飘着几丝茶叶,茶香味一下就漫了出来,明显不是凉白开。
东方既白勾唇一笑,心道还挺贴心的,转身吩咐起赵恒逸,“去取纸笔来!”
赵恒逸听到了话,却没有行动,反而犹豫地看向自家主子。
燕景瑜掀了一下眼皮,漫不经心道:“怎么还使唤起我的人来了?”
“都给你暖床了,使唤下你的人怎么了?”东方既白理所当然地说了一句。
燕景瑜不回答他的话,冷眼瞥向赵恒逸,“怎么?聋了?还不快去!”
赵恒逸欲要辩解两句,还是憋出了一句:“是!”
赵恒逸一边跑去拿纸笔,一边心里犯嘀咕道,还不是怕你说我倒戈太快么。
这边东方既白坐到燕景瑜身边来,伸手摁在她脉门上,凝神数着脉跳。
一瞬间他的心跳和她的脉跳变得一致,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燕景瑜看他一直摁着,故作惊愕道:“怎么了?莫非有什么暗疾?”
他闻言手指一松,张开手掌轻握她的手腕子再往下一滑,顺势揉捏起她的手来,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放在嘴边,一本正经道:“嘘!我抓住了一只白鸥,你别吵到它。”
燕景瑜窃笑道:“拐弯抹角,想摸就摸呗。我又没说不让摸。”
果然表面越正经的男人,内里越不正经。
他听到燕景瑜这么说,越发地放肆起来,低头亲吻起左手上的红痣,一边亲一边揉,越亲越上瘾,面上还渐渐泛起了红晕。
燕景瑜凑到他耳边轻轻吐息道:“我的手有那么好亲么?比我的嘴还好亲?”
东方既白闻言抬起头面带潮红地看着她,眼中还带着几分餍足的迷离,突然展颜一笑,“都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