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自觉无趣,站起身来踢了他一脚,瞪着他道:“谁让你顶着本殿的脸说那些话的?”
桑延维哭笑不得,三殿下打得到底也没多重,就是发泄一下醋性罢了。
桑延维赶忙赔笑道:“这不是怕坏了陛下的事么,殿下觉得不解气,再打几下出气就是。”
东方既白心道,调戏我的媳妇儿,打你几下便宜你了。
不过也算你干了件好事,让顾见臣背了一口大黑锅,估摸着以后一有什么脏事,媳妇儿都能往他头上算。
顾见臣:事我是一件没干,锅一个没少背。
“别用本殿的脸说这话,看着你这谄媚样,本殿瞧了来气。”东方既白甩了甩袖子出了碧洗宫,在禁军惊愕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无他,只是东方既白揍东方既白的画面被他们看到了。
他们心想怎么会有两个三殿下?
东方既白直接跑到东方暃面前,满脸怨念地看着他。
东方暃伸手拉他坐下,微笑道:“办成了?”
东方既白点点头,应声道:“办成了,琴城城主不日便要入京述职了。”
东方暃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追问道:“是谁啊?”
“守州的侄儿司马羽星。”东方既白淡淡开口道。
东方暃眉头微拧,有些不满道:“怎么选了他?琴城岂不是成司马家的天下了,不合平衡之理。”
东方既白反驳道:“不会。”
东方暃狐疑道:“这般肯定?”
东方既白从容道:“司马羽星与齐三皇子有人情之交,本欲夺城主之位,给齐三皇子行个方便,不过现在嘛……”
东方暃立马开口追问道:“不过什么?”
东方既白笑着道:“父皇先喝口茶。”
东方暃不疑有他,捧起茶盏轻呷一口,正当时东方既白的声音幽幽传来,“司马羽星瞧上了我的一员大将,还发了心魔誓要忠诚于他。现在司马羽星也算是我的人了。”
东方暃惊得把茶水呛了出来,偏头打量他,看出他不是在开玩笑,语不成句道:“这样也行?”
东方既白扶额道:“我那片叶不沾身的大将走这一趟还欠下了情债,怕是得把人赔出去了。
这几天瞧着他还在念着那司马羽星呢。父皇可得补偿我,这趟可亏大发了。”
东方暃闻言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爽朗大笑道:“小事一桩。”
东方暃又问:“那你呢,你去干什么了?”
东方既白避重就轻道:“我去了一趟燕国,逛了一圈狼神殿,拿爹爹的钱好好地潇洒了一番。”
“少贫,你是为了她去的吧?”东方暃说罢,拿笔杆敲了他一下。
东方既白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看他正高兴,赶忙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父皇,听说幽禁我的当晚,我媳妇儿来瞧我了?”
“什么媳妇儿?还没娶过门呢?”东方暃蹙眉道。
东方既白不以为意,“反正早晚都会是我的媳妇儿,父皇可别岔开话题。”
东方暃愤愤道:“你那好媳妇儿人精似的,不知怎么溜到禁宫来了,还识破了桑延维的伪装。
第二天我就让人戒严了,还加了两倍禁军专门看管你那好媳妇儿。要不是怕她坏事,我才懒得费心。”
东方既白摸了摸下巴,微笑道:“那还真是谢谢父皇这么看得起我媳妇儿。”
东方暃打量一下他,狐疑道:“又在想什么坏呢?”
“你让人关了我,不得找个机会揭穿那个冒牌货,好洗清我的冤屈?”
东方暃笑道:“还用你说,我早准备好了。”
东方既白站起身来,懒懒道:“累死我了,父皇可得看紧了碧洗宫,我得好好歇一歇了。”
东方暃又问:“你还想干什么?”
东方既白微笑道:“不干什么,我去找我媳妇儿了。”
东方暃笑骂道:“出息!”
东方既白故作无辜道:“没法,我现在又不能出现在人前,除了去找我媳妇儿,也没其他地方能去了。”
东方暃微蹙着眉,笑骂道:“去去去,要去快去。”
东方既白嘴唇微勾,身形隐没在夜色中,临走时飘来一句:“多谢父皇!”
东方暃无奈摇摇头,想当年他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