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汉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撂下狠话,“给我……哎呦,等着,我们去找二当家收拾你,小子,你死定了。”
两个大汉说完,捂着腚,脚步趔趄地离开了。
东方启玉见他跑了,兴冲冲地跑回到东方既白身边,摇了摇他的胳膊,“哥,我打赢他们了。”
东方既白睁开眼睛,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嗯,很厉害。”
东方启玉极有信心地拍了拍胸脯,“一会儿我打赢了他们,我们就压着他们给我们好吃好喝的。”
“嗯,我等你打赢。”
东方启玉正要继续说话的时候,一声闷雷似的声音高呼道 :“是谁!是谁打了我老雷的兄弟!”
“哥,等我!”
东方启玉说完便猛地冲到老雷面前,“是我!”
老雷怒目瞪了他一下,然后晃了晃身上的腱子肉,“小子,现在求饶,爷爷可以饶你一命……”
老雷还没说完就被东方启玉打断,“不用,直接动手,少废话!”
老雷似乎被挑衅到了,拎着刀就砍了过来,其中隐隐带了几分冷冽的刀气。
东方启玉将真元灌入,硬接了一招,虎口被他的刀气震得发麻。
老雷同样感觉虎口震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后生是个硬茬,于是慎重了一些。
东方启玉却是信心倍增,看来对方走得是刚猛一道的,那么速度肯定不足。
东方启玉在电光火石之间改变的策略,快速和他拉开距离,迅速在他身侧挥出几道剑气留作试探。
老雷凭借丰富的实战经验很快躲过,却在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的左腿有疾。
东方启玉瞧准了他的破绽,在他左腿位置迅速刺出数道剑气,趁他来挡时,快速挥出几道劲气将他击飞出去。
老雷飞出去的瞬间,左腿被残余剑气划伤,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东方启玉打出手感来了,丝毫不知谦虚的对他喊了一句:“嗳,你打不过我的,去把你们大当家的叫出来!”
老雷咬了咬牙,狠话也没撂就直接拖着左腿跑了。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东方启玉就站在那里等着,一腿架在大石头上,又摇又晃,嘚瑟极了。
东方既白隔着树荫看到他这模样,宠溺一笑然后继续闭眼装睡。
东方启玉等了许久都没见到有人过来,心里疑惑不已。
不会是被打怕了不来了吧?正想着,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小公子为何执意寻我一战?”
话音刚落,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飘落在东方启玉面前。
东方启玉看到眼前人的长相,愣了一下。
又是一个美男子,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眉如墨画,唇执胭脂,瑞凤眼中有着如同汤城温泉般的温柔。
不过,比我哥还是差远了。
欧阳叙见东方启玉看到自己的容貌时发了愣,捻了捻鬓边垂下的须发,玩笑道:“这般盯着我,我若是姑娘家的,怕是要臊死了……”
“咳咳,失态了,大当家的生得风流倜傥,不知道手上功夫怎么样?”
东方启玉站直了身体,握紧了剑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大当家什么的就免了,我叫欧阳叙,你可以叫我欧阳公子。”
“什么?你就是那个?号称一剑风流欧阳叙的扶光公子?”
东方启玉常混于市井之间,也不是一次两次听到别人提起这个名号了,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这下见到了倒是有点吃惊。
没想到,欧阳叙会在这里。
“哪有什么扶光公子,都是虚名。”欧阳叙无奈一笑。
东方启玉对于这种虚假的客套不感兴趣,直接提剑对着他,“先打了再说。”
欧阳叙从腰间抽出一柄中间带着黑线的银剑,介绍道:“我的剑叫浮生。”
东方启玉挠挠头,“我的剑无名。”
“无名?”
“就是没有名字。”东方启玉怕他误会,连忙解释了一下。
欧阳叙听到这话将好看的眉头蹙得老高,不认同地摇了摇头,批评道:“剑客手里的剑就是剑客最忠诚的伙伴,怎么能没有名字,太随意了。”
东方启玉也不高兴了,嘟囔道:“我刚出来闯荡,剑也是新铸的,所以才没有名字。
我哥说了,剑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用好手里的每一把剑。
即使手里没剑,只要心里有剑,一样可以让人望尘莫及。”
欧阳叙反复咀嚼这句话,反问道:“那你哥是什么境界?”
东方启玉不明所以,还是回答了。
“和我一样二品上境啊。”
“什么!你二品上境?你多大了?”欧阳叙看着眼前嫩生生的少年,心里很是震惊。
什么时候升二品境这么容易了?
“十四。”
欧阳叙四下张望,“你哥呢?有没有来?”
东方启玉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扬了扬手里的剑,“问我哥做什么?还打不打了?”
“不打,打不过,我才三品下境。”
欧阳叙心想,要是打得过,当初就不会被三品中境的沈兰亭追着打,还变成了草头王。
东方启玉努努嘴:“哪有这样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既然欧阳公子不想打,启玉,你就将剑收了吧。”
话音刚落,东方既白闪现出场。
欧阳叙第一眼,我去,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第二眼,好俊美的男人。
“好嘞!”东方启玉听到东方既白发了话,将剑收了回去。
欧阳叙只看了一眼东方既白便感觉到了危险,一边收剑入鞘,一边询问:“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东方既白。”
欧阳叙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拱手行礼道:“见过二位殿下,方才失礼了。”
东方既白伸手将他扶起,“欧阳公子不必多礼,此处没有什么殿下。
欧阳公子前些日子劫走的那批货物,不知可否归还?”
欧阳叙讪讪地起了身,试探道:“那批货是殿下的?”
“正是。”
欧阳叙嘀咕道:“我记得那批货是沈兰亭的啊?
劫错了?”
“我与沈兰亭有合作,他积压的货物都折价给了我。
货物才过关口,却不想落到了欧阳公子手里。”东方既白顺势解释了一句。
“不瞒殿下,那批货物能吃的我们一大伙人都分了吃了,不能吃的都折价卖了,怕是拿不出来了。”
东方既白当然知道他没说实话,只勾唇一笑:“欧阳公子同沈首富有过节?”
“是有一些……过节。”
欧阳叙只得口头应下了,只是个中原因没法说。
他也不想过这样东躲西藏的生活,可是被沈兰亭逼得没办法了。
当初在花楼和沈兰亭互相撩拨,本来也算情投意合,水到渠成。
当时沈兰亭洗了澡,褪下了钗环,洗去了脸上的香粉,一身轻纱刚披上身,那身姿若隐若现,诱人得紧。
欧阳叙见了眼热,冲过去按住他,掀开那层轻纱就要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