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萧神情一顿,随即偏头认真地看着她,“嗯,遇到了一个心动的人。”
叶绵绵被他眼中炙烈的感情看得心脏砰砰跳,她躲开了目光。
“那你要好好学,现在的小姑娘不好追,物质满足了,还要满足情绪价值。”
秦墨萧收回目光,看向前面的马路,“现在的小姑娘要怎么追?”
叶绵绵被问住了,“我也不知道,要不然回头我问问陈悦。”
“你不是小姑娘?”秦墨萧调侃。
叶绵绵心说,她心里年龄大概有百岁那么苍老,早就不是小姑娘了。
“哥,我只比你小几个月,你还记得吗?”
秦墨萧点头,“嗯,小几个月也是小,欢欢,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追求。”
叶绵绵垂在身侧的手攥了下拳,“我啊,如果我喜欢谁,我可能会主动追求他。”
秦墨萧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方向盘,“被追求呢?”
“我可能会直接拒绝对方,我现在只想拼事业,不想谈恋爱。”
“遇到合适的也不想谈吗?”秦墨萧追问。
叶绵绵嗯了一声,“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谈恋爱会放在最后来考虑。”
“好。”秦墨萧应了一声。
叶绵绵现在不考虑这些,他没机会,傅晏寒也不会有机会。
不过今天傅晏寒的反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不知道那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又在玩什么心理战术。
车厢里安静下来,叶绵绵今天在新办公楼里忙了一天,这会儿累得眼皮都在打架。
她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秦卿销假回岗后,就被傅晏寒调去人事部,领了个闲差。
公司同事明着什么都没说,暗地里嘲讽她失宠了。
“秦秘书变成秦hR,啧啧,我还等着敬她老板娘茶呢,怎么就被一脚踢出了秘书部?”同事一在茶水间跟人调侃秦卿。
“可能是她太臭了吧,傅总嗅觉正常,闻不了屎味儿。”同事二掩着鼻子扇风,好像空气里都是屎味。
秦卿在慈善晚宴上拉肚子拉进医院的事,自然没逃过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事的法眼。
秦卿去茶水间倒水的时候,恰好听见她们的奚落。
她一张俏脸黑如锅底,正巧有男同事过来,“秦秘书,去茶水间倒水么,我帮你吧。”
秦卿对上对方殷勤的目光,翻了个白眼,端着空杯子转身走了。
回到了人事部,她坐在靠窗位置,想到叶绵绵,她恨得咬牙切齿。
即便她没有证据,也知道那杯加了料的酒,肯定是叶绵绵搞的鬼。
要不然为什么那晚那么多人都没事,偏偏她跟傅奕川喝进了医院。
她握紧拳头,恶狠狠地想,她绝对不会放过叶绵绵。
接下来一周,叶绵绵在办事处和新办公楼之间两头跑。
新办公楼的装修材料全是进口的环保材料,她要确认装修公司是不是用的进口环保材料,还要监工,随时督促进度。
除了那天在写字楼下偶遇后,她与傅晏寒再没遇见过。
不过即便没见面,关于他的消息仍像雪花一样飘落在她的世界里。
据说傅晏寒买下SG游戏的股份,成为SG游戏的大股东。
远辉集团卖掉SG游戏后,口碑滑铁卢,再加上北欧的基金仍然在做空远辉,傅淮山刚到手的资金全部拿去护盘。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远辉集团第二季度的财报新鲜出炉。
第二季度比上个季度跌了将近一半,财报一出,远辉集团股份大跌。
而在这之前,基金投手们早就抛掉了手里的股份,远辉集团连续跌了一周,股价触底,市值蒸发几十个亿。
股东们肉疼,纷纷找上傅淮山,向他要个说法。
叶绵绵暗中发了一波“傅难财”,以最低价收购了不少股份,对其慢慢蚕食鲸吞。
远辉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傅淮山坐在办公桌后,听林秘书向他汇报。
“傅董,我派人去打听过了,北欧那几个基金幕后的主导者是秦家大公子秦墨萧,我们这次的损失有大半进了秦氏集团的口袋。”林秘书神情凝重。
傅淮山勃然大怒,“我们与秦氏集团井水不犯河水,他岂敢?”
林秘书说:“我看这事跟叶小姐脱不了干系,叶小姐不念旧情,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将她……”
林秘书做了一个刀起刀落的动作,目光阴狠至极。
傅淮山眼角抽了抽,“她敢回盛州来,你以为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也只要冲动如温静芝,才会用从前那种愚蠢的法子对付叶绵绵。
最后孽力反噬,自己赔了弟弟又滑了胎,偷鸡不着蚀把米。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如此嚣张?”
傅淮山眯了眯眼睛,“做个局,让她赔得倾家荡产。”
傅淮山朝林秘书勾了勾手指,林秘书附耳过去,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完傅淮山的计划,林秘书冲他竖起大拇指,傅董还真是老奸巨猾。
他要做个空壳公司,引叶绵绵入局。
新办公楼内,到处是灰尘,叶绵绵戴着安全帽和护目镜,跟装修公司检查进度。
结果负责施工的工头带她参观时,没注意撞倒了堆着材料的货架。
材料砸下来,叶绵绵只来得及推开工头,她自己反倒被砸趴在地上。
乱七八糟的材料砸在她身上,她好半天没缓过气来。
工头吓得半死,连忙叫人来搬走她身上的材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叶绵绵的腰被砸伤了,疼得她直冒冷汗,直挺挺躺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工头不敢扶她。
“苏总,对不起,我这就叫救护车过来。”
叶绵绵躺在地上,腰上传来股股锐痛,她怕伤到了腰椎,不敢挪动半分。
不一会儿,工头打完电话回来,蹲在叶绵绵跟前,“苏总,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还疼吗,要不要我扶你起来坐着。”
叶绵绵忙摆手,“别动我,让我躺着。”
她话音未落,视线里多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她顺着那双皮鞋往上望。
西裤包裹着笔直双腿,对方高得离谱,须臾,就在她跟前蹲下。
她看见那双好看的眉拧起来,眼里尽是寒意与担忧。
“你怎么回事?哪里痛,能不能动?”
叶绵绵闭了闭眼睛,也没追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说:“腰疼,好像扭到腰椎了。”
傅晏寒单膝跪地,伸手按在她腰椎上,力道不重,“这个力道,感觉得到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