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
这是今夜苏蛮蛮第n次这样说,酒吧里的工作人员见到明岁徵跟着她,第一反应全都是一样,明岁徵是她男朋友。
谁家男朋友会生啃对象啊!
再看明岁徵,他完全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就坐在比较角落的位置,眼神带着几分好奇的盯着周围群魔乱舞的现象。
或许,这人就连男朋友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那她又计较什么呢?
苏蛮蛮又在单手开啤酒,余光时不时往明岁徵的位置看,当看见孟姐靠近了明岁徵,手上一个用力,盖子直接飞了出去。
“小丫头,你看着点啊!这么大的劲啊!”男人本来还想着揩油,没想到小丫头片子力气这么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苏蛮蛮连续道歉,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啤酒上,十瓶酒只用了五秒的时间,“开完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明岁徵的位置过去。
孟姐对她很好,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孟姐靠近明岁徵!
只是等她走进后,孟姐却暧昧又欣慰的看着自己,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慨道:“年轻人,是时候尝尝爱情了。”
“啥?”苏蛮蛮一脸茫然,孟姐却笑而不语的离开,她顿时盯着明岁徵,质问道:“你的都对孟姐说了些什么啊!”
别人误会就算了,怎么孟姐也会?
明岁徵上下扫视苏蛮蛮工作服,还真回答了她的问话,“那个女人问我怎么和你一起来的,我说我们一起从我家来的。”
“她还问你们离的多近,我说我咬破了你的肩膀。”
每句话都是事实,但听起来很不妙。
苏蛮蛮嘴角扯了扯,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很想笑,尤其是对上明岁徵的问话,“那个女人说男朋友就是拥有你的人,所以我是你的男朋友。”
孟姐才不会说着这样的话!
果然,下一秒明岁徵很肯定的点头,“的确如此,你可是我的祭品,独属于我一个人的。”
谢谢啊!谢谢你没到到处说我是你的祭品。
男朋友和祭品一对比,男朋友这个称呼瞬间好多了。
苏蛮蛮觉得头疼,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解释,她甚至不懂明岁徵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盯着。”明岁徵冷声开口,视线扫过酒吧的两处位置,很明显的跟踪。
听着这话,苏蛮蛮才想起来那位顾权顾老师说了,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会让除祟组的人保护自己。
那明岁徵跟着的理由倒是很成立。
他这样霸道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窥觊他的东西。
嗯?苏蛮蛮突然意识到她居然习惯性的把自己归咎于明岁徵的东西。
好家伙,潜移默化真可怕!
“行!我去忙了。”苏蛮蛮有种任命感,只要她能顺利工作就oK了,她只想好好打工,然后得到属于自己的工资。
目前排在前面的是母亲的住院费,然后是弟弟的生活费,最后才是她爸的债务。
夜色越深,酒吧里就越热闹。
昏暗的环境下,灯光五颜六色地扫过人们充满欲望的脸庞。
香水味和酒精缠绕融合,透着暧昧的气息。
女人身穿红裙在男人的目光下摇曳生姿,白皙的皮肤在灯光扫过时白得晃眼,瞬间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孟姐靠在吧台上,咬着烟说话,“这女的有点问题。”
苏蛮蛮在一旁阻止明岁徵喝酒,一听这话有些好奇,“她怎么了?是喝多了吗?”
在酒吧,这种情况很常见,有些失意的人来买醉,喝多了就会出点乱子,一般都会让保安来控场。
她压着杯子,硬着头皮对上明岁徵阴冷的目光,双手合十,“求你了,你又没喝过,万一大杀特杀怎么办?”
明岁徵沉默以对,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只女士香烟叼着。
这回轮到苏蛮蛮沉默,这烟多半是孟姐给的。
“真的有问题!”
突然,孟姐的声音骤然拔高,轰乱顿起,有人大声喊着保安。
苏蛮蛮有些紧张,眼睛四处扫视,想要看见除祟组的人,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还在的人都不见了。
“来了。”轻浅又充满恶趣味的声音从明岁徵的口中吐出,他还咬着细杆子,眼尾微微上挑,正盯着苏蛮蛮,“你不逃吗?”
什么意思?
苏蛮蛮被那样的眼神看得浑身发凉,一种难以言说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被盯上了……
不是明岁徵的目光。
她快速地扫过酒吧各处,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骚乱所吸引,剩下的人都在自顾自的喝酒,只有……
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几乎融于黑夜,只能隐约看得出是人形,在苏蛮蛮的目光下越来越近,身影却没有变清晰,反而是越来越淡。
跑!
这个念头瞬间充斥在脑海,苏蛮蛮最后扫了一眼明岁徵,这人的眼神很冷,是漠然的旁观者,对上的瞬间,嘴唇微动,辨别不出什么话。
看着黑影快速跟上苏蛮蛮,明岁徵咬烂了口中的细杆,烟草的味道充斥在口腔,苦涩中透着一股迷醉。
往下,他的脚被一圈黑影圈着,烧焦的味道被混杂的环境覆盖,无人知晓。
一个脆弱的人类,她死了,他就把尸体抢到手。
他没有主动杀戮,那些人奈何不了他,至于便宜师父……
怎么办呢?他只是被邪祟暂时缠住了呀!
混乱下,少年笑得明媚,端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
后巷。
苏蛮蛮不断往前奔跑,在路过休息区域的时候顺手带走了自己的小包,将里面的手机给掏了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岁徵会那样,但现在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幸好除了梦缘外,还有个顾老师。
然而当她掏出手机才发现,信号又没了,也就是停下的这一刻,她发现眼前的后巷好像被什么侵蚀,一眼望不见头。
身后的黑影已经跟了上来,离着她不足两米的距离,阴冷潮湿,带着几分黏腻的声音。
断断续续地像是在说话,“回,回来,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