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如我陪着你一起进去吧?”
余叔站在车边,一副很不放心的模样。
这医院看起来有点诡异,就算精神病院和寻常医院不一样,但也不应该是这样!
明岁徵却当着他的面给苏蛮蛮又打了电话,这次居然接通了。
对面那边传来的是呼吸声,明岁徵没有主动开口,而是很耐心的等着。
过了大概有四五分钟,苏蛮蛮压低的声音传来,“怎么办?我出不去。”
“怎么办,我出不去!”陌生的女人重复着苏蛮蛮的话,她的语气和苏蛮蛮截然不同,但压低的声音却学得很像。
“妈妈,你不要学我,我们不要说话。”
“妈妈,你……”
女人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苏蛮蛮提前一步伸手将对方的嘴巴给捂住了。
她知道时间不多,只能简单快速,“我在住院部三号楼这边,目前在五楼。”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不过很明显不是苏蛮蛮自己挂的,而像是被人直接掐断的。
余叔听了全部,面露担忧,“这可怎么办?不如找找顾老师吧?”
他一个老头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明岁徵点头,“你说得对,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
“什么?”余叔懵在了原地,就见明岁徵直接翻进了铁门,完全不用去看值班室的保安有没有睡着。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这第一关就把他给拦下来了。
余叔也没耽误时间,根据记忆中的号码打了过去,顾全接了电话也很激动,说是自己的人发现了有问题,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
毕竟医院那种地方有很多规矩,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一般人也开不了医院,肯定是有办法镇压的。
所以一般医院都比较厉害,尤其是人来人往的医院。
余叔挂断了电话,很犹豫的又输了个号码,停在拨通键上久久没有按下。
按照她的吩咐,是要照顾好小少爷,还要教会他一些日常生活的认知和反应,就连对待异性方面也有吩咐。
只不过少爷现在对苏小姐的态度让人摸不太准,还是不要乱来比较好。
最后余叔没有打电话,因为太浪费时间了,直接发送短信简单说明了情况。
至于明家的人,那些人应该恨不得明岁徵死在别的邪祟身上。
毕竟明家被奉承的高,根本就没将普通人放在眼里,更别说现在眼前的是明岁徵,他们是恨不得明岁徵就这样死掉。
只是明岁徵的命一向很大,一路往前冲,顺利的也有些可怕了。
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忌惮他。
短信很快就有了回复,对方让他就在车里等着,说少爷他们一定会出来的,而且还是在两个小时内。
余叔松了口气,很是听话地坐进了车内,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就在他坐进去的那刻,灯上的三突然有了变化,一下子就变成了个二,这完完全全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地方。
五楼。
苏蛮蛮和白眉牙躲在一个狭小的柜子里,两个人的柜子是连通的,方便了交流讨论。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连忙屏住呼吸,而身边的人学着她的样子捂住了口鼻。
她看见白女士的动作,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一开始她还想着用什么东西把白女士的嘴巴给封住,以防她突然乱说话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又担心自己没办法制服对方。
没想到白女士竟然会这么配合,不管她做什么,对方都会配合。
脚步声只是在门口游荡,并没有要进门的意思,这让苏蛮蛮松了口气,缓缓移开了捂住口鼻的手。
她掀开一条缝,打量着这间房。
因为急着躲避的原因,她并没有仔细看,现在发现这里好像是什么办公室。
五楼是办公区,之前她们躲进了更衣室和器材储存间,都没有待上多久就离开了,好像在她身上安装了什么雷达。
只要稍微靠近一点就会发现她。
这就是为什么会不断换地方的原因,总会被发现的,那就只能尽量跑远一点。
可现在已经快到她的极限。
而她也逃不出这家医院。
办公区还没什么人,可病房里的病人太多,一旦出去就会在极短的时间里被包围,如果被包围,想要离开看就更难了。
而且那些邪祟看起来也不是吃素的。
说不定直接将她大卸八块,硬生生用蛮力去扯,扯得皮开肉绽的。
即便是没有智慧,只是凭着本能行事,也足够对付苏蛮蛮,毕竟双方拳难敌四手,更别说苏蛮蛮身边还带着一个人。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接到的那通电话,她在挂断的时候也看见了明岁徵的未接电话,那个时间她好像正在躲避外面的那些东西。
而且她能肯定自己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她也不会让手机在这样的环境下发出刺耳的声音,要不然简直就是定位器。
打不过,那就只能跑,跑不了就只能在有效范围内进行躲藏。
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苏蛮蛮小心翼翼将柜门给关上,开始祈祷对方能和之前一样,只是在门口转转就离开。
只是这次算盘落空了。
脚步声先是停顿,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后推开了门。
环境足够安静,所以推门的声音被放得很大。
苏蛮蛮甚至觉得是在自己耳边炸开的,要不然怎么会拉扯着她的声音,心跳声也越来越快,好像真是要出事似的。
柜子里不仅有她,还是白女士。
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如果那东西动手的话,她就无暇顾及白女士,白女士现在痴痴傻傻的样子,她怎么能放心。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躲着,千万不要被发现,一定不要被发现!
然而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有可能发生什么。
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目的地似乎很明确,明显就是冲着柜门来的。
苏蛮蛮回想着了下衣柜有什么异常,她开柜门的时候很小心,关上的时候也很轻,就是害怕出问题。
怎么会这么快?
她也没有怎么呼吸,就连身边的白女士也是这样。
难不成是因为她是祭品的原因?
是了,她对那种东西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