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函对白怜花的到来,早有准备。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白怜花如愿见到了陆一函。
她还以为他释怀了。
直到陆一函身边的秦管家拿出一份个人鉴定报告的时候,白怜花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一次的报告,是陆一函自己盯着做的。
秦娥卿冷冰冰的目光紧盯着白怜花,“白小姐,你的小孩究竟谁的?”
“当然是一函的!”
白怜花很坚决地回答。
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秦娥卿冷笑着,将报告递给了她。
“白小姐,自己看吧,看清楚点。”
白怜花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不肯去接报告。
“我的手抱着孩子呢,不方便看。”
秦娥卿直接就把报告结果公布了——鉴定结果,陆一函和孩子没有血缘关系。
白怜花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不,不,这是假的,这是假的报告!”
“你也知道真真假假!”
陆一函突然怒吼,“还记得那份亲子报告吗?怎么来的?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
白怜花几乎快瘫软在地上,“我真的不知道,一函,我那天晚上的确是睡在你身边,我的确是你的啊。”
陆一函冷笑,“你是趁我喝醉了,偷偷跑来躺在我身边吧?作为一个男人,我来告诉你吧,男人真正烂醉的时候,是不可能完成那些事情的。”
白怜花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秦娥卿给了结论:“所以事实就是,陆少什么都没做,所有事情,都是白小姐你自己一个人在演戏,对吧?”
她走到白怜花面前,看着正在酣睡的婴儿。
“只可惜了这孩子,跟错了母亲,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白怜花全身发抖,冷汗淋漓。
她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一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喜欢你,也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不管怎么样,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也受了不少苦啊……”
陆一函面若冰霜,“别卖惨了,没用的。”
他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茵茵被你害得那么惨,你说你受苦,这算得了什么?自作孽不可活,好好受着吧!”
白怜花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婴儿被她吵醒了,也跟着哇哇哭,可能是饿了,一直吃手指。
秦娥卿看着心里不忍,把早就准备好的奶粉和纸尿裤拿了出来。
“拿着这些,然后走人吧,以后陆少不会再见你了。”
白怜花哭着不肯走。
秦娥卿吩咐仆人进来。
她安排好了车。
“送白小姐回去。”
白怜花再次被撵了出去。
她很绝望,因为知道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陆一函了。
但陆一函对她没有丝毫留意。
他现在只关心乔茵在哪里。
一方面他继续安排人手,寻找一切可能与乔茵相关的线索。
另一方面,他继续努力锻炼自己,试图摆脱轮椅的束缚。
就在陆一函康复的这段时间,天都市又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苏氏集团也传出婚变了。
原来白怜花被陆一函赶跑了,心有不甘的她,又想着去找苏少波。
苏少波自然是躲起来不见她。
他本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没想到白怜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对外宣布她的孩子其实是苏少波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事情马上就炸锅了。
苏少波没法否认,因为余香晴逼着他去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出来之后,苏少波的另一条腿也被余香晴打断了。
余香晴决定和他摊牌离婚。
这对于苏家而言,无疑是一次地震。
苏氏集团的情况立即也急转直下,有相当一部分业务被陆氏集团所收购。
余香晴出手泼辣,她不仅收拾了苏家,也把白家修理得一塌糊涂。
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余香成出手,让白家的建筑业务完全做不下去。
最终白玉亭只好来找乔保宴,希望乔保宴收购自己的公司。
乔保宴有和余香晴打过交道,他欣然同意了。
但条件就是白家的业务只能贱卖。
至此,白玉亭的家族也衰落了。
随之崛起的,是乔保宴的乔氏集团。
乔保宴春风得意,他决定乘胜追击,进一步将苏氏集团剩下的业务也收归麾下。
苏氏集团也不行了,最终结果也是贱卖。
但是乔保宴留了个余地,他还打算和苏家的人打交道。
因为他还是相信,齐可心就在苏家。
只要还有一丝机会,他就想要把她找回来。
余生,他一定好好照顾她。
乔保宴以比较可以的价码收购苏家的业务,以换得和苏家人见面的机会。
慢慢地他才弄清楚,原来苏家本是农村家庭,主要是苏少波攀上了余家,才得以实现家族逆袭。
苏少波虽然人前风光,但他其实一直被余香晴压着。苏氏集团的很多事情,都是余香晴说了算,苏少波不过是光棍司令罢了。
而且他还有个不太正常的胞弟。
若干年前,苏家给这个胞弟娶了亲。
新娘是外面捡来的,双腿坏了不会走路,也忘记了过往的事情,说话都有些含糊。
结婚之后,一直安置在苏氏老家,所以很少露面。
了解到这些情况,乔保宴心如刀割。
他知道,齐可心一定是活了下来,却遭受了命运无情的摧残。
在他的请求下,苏家还是让他见到了齐可心。
曾经的恋人,就在他的眼前。
可是齐可心不认识他。
她只是呆坐在轮椅上,手还挽着苏少波的胞弟。
乔保宴很想上前去,握着她的手,告诉她自己终于飞黄腾达了,要接她回家。
可是他该怎么开口?
苏家的人都在,就连苏少波都抬着石膏脚,躺木板床上,在一旁看着。
直视齐可心呆滞的眼神,乔保宴只能强忍内心的悲痛,说可能是自己认错人了。
回去的路上,他让司机车开慢点。
他默默地在后座流着眼泪。
他如今富有四海,却偏偏没有她。
男儿有泪不轻弹,皆因未到伤心处。
那天夜里,乔保宴喝了许多酒,烂醉如泥。
第二天,他清醒过来了。
他要寻求帮助。
他终于拿出手机,给一个尘封已久的账号发了一个狗头的表情。
对方回复了一个猫咪。
乔保宴马上发消息——“妹子,在哪,要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