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淼看着跟秦淮瑾脱了个影的秦烁,脸上的笑容更胜。
“来来来,都上叔叔这儿来,叔叔给你们压岁钱。”
看着小一号的秦淮瑾,邵淼的记忆一下被拉回了那个年代,他跟着秦淮瑾屁股后头跑的年代。
他感慨地看着秦淮瑾:“三哥,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就大侄子这么大。”
邵淼伸手比画了下,笑着说:“大侄子跟你爸爸比还差点儿,你爸那会儿可高了,他要是不说年龄,大家都以为他上初中了。”
秦淮瑾也想到了小时候,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秦烁看了眼他爸,小声嘀咕:“总有一天我会比我爸长得高的。”
声音很小,邵淼没听清,倒是一旁的秦淮瑾听了个真,他笑着看了眼志向远大的儿子,没说话。
柳沉鱼就在秦烁身边,也听到了,不过她看着秦烁思绪一下就飘远了。
都是儿子随妈,陈梦荒唐糊涂到那个地步,三个孩子不会跟她一样吧。
转过神来她又嘲笑自己,几十年后的事儿何至于现在就开始操心,难不成一声‘妈妈’的威力这么大?
秦灿和秦煜也跑出来了,秦煜一看有红包拿,小嘴儿跟抹了蜜一样:“叔叔,帅气。”
“哈哈哈,”邵淼一把抱住秦煜,直接把人举得高高,然后得意扬扬地对秦淮瑾道:“三哥,咱们家大侄儿真是太有眼光了。”
突然被举起来,吓得秦煜支吾乱叫。
秦淮瑾见他如此不着调,一把将儿子从他手中抢出来,放在地上:“大晚上的别让他们太激动,一会儿该睡不着觉了。”
邵淼哪儿知道孩子什么情况下睡不着觉啊,不过他最听三哥的,所以也不废话,直接把三个大红包递给三个大侄子。
“得了,你们爹怕你们一会儿睡不着觉,我就不逗你们了。”
他转身跟秦淮瑾道:“三哥,我在驻地门口的招待所定了房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担忧了一路,见到秦淮瑾之后他这心才算放下来,现在他要回去好好睡一觉,缓解下僵硬的身子。
秦淮瑾一听他定了房间,紧皱眉头:“订房间做什么,家里还装不下个你?”
然后拽着邵淼进了三个孩子的卧室,“你看这是你嫂子给三个孩子弄的房间,床尽够睡了。”
邵淼也是怕秦淮瑜还在秦家这才在军区门口定了房间。
他着急见到秦淮瑾,房间定了之后连看都没看,直奔家属区来了。
柳沉鱼在堂屋,见两人出来,笑着说:“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三哥了,你直接跟你三哥在我们屋睡吧,我去孩子们那屋睡。”
邵淼跟秦淮瑜不一样,从秦淮瑾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好兄弟十来年没见了,一定有很多话想说。
邵淼眼睛一亮,这嫂子真是善解人意啊,还真别说,他还真想跟三哥好好聊聊。
秦淮瑾皱眉,他不想邵淼一来,柳沉鱼就从他们的房间搬出去。
他想说要不他跟邵淼去招待所住算了。
柳沉鱼看他的神色,没等他说话,她就笑着说:“就这么说定了,都是一家人,我去洗漱,你带着三个孩子洗漱。”
不过是换床单被子的事儿,没必要过意不去。
柳沉鱼带着孩子睡下之后,秦淮瑾跟邵淼坐在卧室的床上。
邵淼指了指外边儿,小声问:“三哥,嫂子看着真年轻啊。”
都三个孩子了,看着还跟十七八似的。
他三哥有福气啊。
秦淮瑾把脚从洗脚盆里拿出来,捞起身边的擦脚布,一边擦脚一边说:“过了年才二十,可不是年轻么。”
“二十确实年轻……嗯?”
邵淼瞪着眼睛,伸手扣了扣耳朵,“三哥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二十怎么生的三个……”
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皱着眉道:“前边嫂子什么时候去的?”
秦淮瑾在邵淼心里那就是无敌优秀的,离婚什么的他根本就没考虑过。
再说了有秦伯父秦伯母的例子在前边,秦淮瑾就不可能会离婚。
秦淮瑾见他如此惊讶,脸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想什么呢,离婚了。”
“啊?”
邵淼确实震惊了,秦淮瑾离婚了,这是多大的事儿啊。
他这么优秀的三哥,前妻怎么忍心离婚的。
“那……”
秦淮瑾:“三个孩子都是我的。”
就算邵淼崇拜秦淮瑾,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的意思是就没有现在嫂子一个?”
他看着老三秦煜也就两岁多的模样,按照柳沉鱼的年纪,结婚早的话,应该是能生下来的。
不过,他三哥让人这么早生孩子,是不是有点儿畜生了。
不过想到他三哥今年才二十七,老大在柳沉鱼这个年纪早就生出来了,这么想也正常。
秦淮瑾哪儿知道他一瞬间想了这么多,“三个孩子都是一个妈。”
陈梦比他大三岁,生老大的时候正好二十岁。
邵淼:“……”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
“三哥,你可以啊,带着三个儿子还能找到嫂子这样的大美人。”
他们从小在机关大院长大,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就算这样,他看见柳沉鱼的第一眼还是被惊艳了。
“别的咱不说,嫂子的模样倒是跟名字一样哈,字面上的名副其实。”
说完,他看着秦淮瑾,等着秦淮瑾跟他说说她们之间的事儿。
结果就看到他三哥一脸的一言难尽。
“咋啦三哥?”
难不成他哪句话没说对?
还是三哥想起他的前妻了。
秦淮瑾叹气,他只是想起来柳沉鱼跟他说她名字的来历。
那户农家把她抱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水库放水,全村人都去捞鱼。
柳沉鱼的养父亦然,刚抓了两条鱼,家里人就找来了。
抱回来的小娃娃生病了,赤脚大夫看不了,让他们去县里的医院。
柳父一听这个满心的不愿意,这又不是他们家的孩子,病死就病死了,看大夫做啥,没得浪费钱。
只是全村人都看着,他不能不回家看看,结果一上岸,捞的鱼就掉下河中沉了底。
柳父两眼一黑,暗骂一声晦气,然后擦了脚跟着家人回了家里。
看到小娃娃就想起他掉下去的鱼,柳父更是不愿意给她花一分钱,只跟赤脚大夫说,愿意医治就医治,不愿意就这样吧,一个女娃娃废那个钱作甚。
最后还是赤脚大夫不忍心,把柳沉鱼抱到家里连医带养地养了一个月,柳沉鱼才活了下来。
小娃娃回到柳家之后,柳父一看见她就想起沉底了的两条鱼,对这个不是自己的闺女更是不喜欢。
直到村委会让他给小娃娃上户口,他才随口起了个沉鱼的名字。
秦淮瑾当时听了柳沉鱼的说法只觉得心疼死了,柳家人也太不是东西了,自己的孩子跟着大户人家吃好喝好,换回来的孩子却没有一点儿愧疚之心如此对待。
好在老丈人把人找回来了,要不他不知道她在柳家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秦淮瑾想起这事儿的时候,杨庄大队的柳家人也正说起被接走的柳沉鱼。
柳母哭丧着脸看着被送回家的贺白梅,跟贺白梅一起抹眼泪。
柳父则在大骂柳沉鱼,“小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个扫把星,克我,现在还克我闺女。”
“哭哭哭,哭什么,老子养了她十几年,她害老子损失了两条鱼,小白眼狼一辈子都还不清!”
说完他嫌弃地看向贺白梅:“你去把她的地址弄清楚,我亲自找她,看我不骂死她,让她八抬大轿地把你接回大院去。”
「月底了,小伙伴们的票票还有么,请尽情的砸向我吧!最近多地有暴雨,大家出行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