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剪秋姐姐!”
小石头一眼就看到门口候着的剪秋,连忙迎了上去。
“吃颗糖吧,吃了就不觉的苦了。”
“不苦的,来到侧福晋这里就不苦了,能吃饱穿暖,活还不累,别人都羡慕我呢。”
虽然不明白剪秋今晚为什么奇奇怪怪的,但小石头知道剪秋姐姐对他好,是个好人。
糖丸在嘴里快速融化,只是不知为什么,到了后面糖丸有点苦了。
不似刚入口时那么甜。
小石头走进宜修的房间后,身后的大门被剪秋带上。
在寂静的夜色里,发出一声闷响。
让小石头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快跳几下。
房间里昏暗的烛火在微风吹拂下,左右跳动着,光芒也忽明忽暗。
看起来有些吓人。
走过屏风,是被下了床帘的床榻。
里面一片黑暗,看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人。
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小石头一个人的呼吸。
“侧福晋,侧福晋?”
小石头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今夜热的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没穿中衣,就外面套了件太监服,可即使是这样,也热的不成样子。
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好在他衣衫上有茉莉花的香味。
若是一身汗臭,惹得主子不高兴把他发配走了,可就不好了。
透过帘帐,宜修在月光照耀下,看着小石头摸索着前进。
就是这月光太暗,让她看不清小石头脸上的表情。
淡淡茉莉花香传来,让宜修兴奋紧张的心情舒缓下来。
她不喜欢像旁人那样熏香,因为香也能害人,比如前世安陵容,又或者是华妃!
因为那欢宜香,一辈子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她的宫里,总是摆放着鲜花或者水果。
莫非小石头知道自己身子与旁人不一样,所以今夜是想勾引她?
宜修心里阴暗,她不计一切的用最坏的结果来想别人。
“走近些!”
房间里突然传来另一人说话的声音,低沉嘶哑的,让小石头有些受惊。
好在他听出是侧福晋的声音,想着房间里不怎么亮。
他悄悄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宜修好似还听见他在说:
‘不怕,不怕。’
床帘被掀开,昏黄灯光下,宜修的脸被衬的格外的美丽。
正所谓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韵味。
往日打扮素雅的宜修,今日却难得的上了妆,又描眉,一点朱唇也像是在发着光一样,亮晶晶的。
小石头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又后退两步。
或许是小动物天生的直觉,他好像不该来的。
湿透的上身被风一吹,还有点冷,让小石头打了个冷颤。
“侧福晋,不知您深夜召奴才前来……”
“呵呵。”
宜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只是这笑声在黑夜里,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有些渗人。
像极了要吃人心肝的妖精。
小石头不知道主子在笑什么,但小石头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跪在地上垂着头,等候着宜修的命令。
“还记得前阵子的小卓子么?”
自然记得,不过那小卓子好像是得罪了大人物,死在花园里了。
侧福晋为什么要问他这个人?难不成是怀疑自己?
小石头心头打鼓,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你知道是什么吗?”
“回侧福晋,奴才与小卓子不熟,平日里也没说过什么话,奴才不知道的。”
不知什么时候,小石头的面前,走来一双脚。
小巧白嫩,看着很是精致。
“他说那日看到你在房中休息,然后看见……”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热气,让小石头燥热的心,更加难耐了。
只是那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他心冷无比。
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
他要死了,还是要被那些老太监再割一次。
“侧福晋,福晋,奴才不是故意欺瞒的,只是那时奴才小,被牙婆子卖进宫,还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奴才求您放过奴才吧!”
小石头记得自己是有名字的,奶嬷嬷唤他阿泽。
他不是穷人家的孩子,是在路上被牙婆子偷来的。
“哦,你可有证据?而且你已经入宫这么多年,只怕家人早就有个其他的孩子,不然怎么从未听见过消息?”
小石头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就衰退了。
他知道的,这么多年都没一点儿消息传来,自己肯定是不被人喜欢的。
不然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阿玛额娘,身边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嬷嬷。
“可……可奴才想活着,侧福晋奴才愿为您当牛做马,只求福晋饶奴才这条贱命吧!”
小石头拉着宜修旗袍的裙角,不断的哀求道。
“你说笑了,我哪里要让你当牛做马呢,不过我现在的确是有个麻烦事……”
“福晋您说,只要不杀奴才,奴才一定帮您完成。”
“真乖!”
宜修玉足轻抬,勾起小石头的下巴。
小石头哭的通红的眼角在昏黄烛火下,显得有些勾人。
“我缺个孩子,不如就由你来做它的阿玛吧。”
小石头愣愣的,不知作何回答。
“来,我扶你起来。”
宜修放下脚,俯身拉着小石头的手,带着他一同站起身。
来到床榻边上。
“热吗?”
走近了小石头才发现,今日的侧福晋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
闻着甜甜的,但他的身子也变得很奇怪。
尤其是某些地方,不听他的话,自己站起来了。
见他一直在咽口水,宜修轻笑一声。
转身来到桌子前,喝了一口水。
再次来到小石头面前,吻了上去,将口中的水渡给他。
两唇相接,宜修竟觉得格外的美好。
毕竟无论那个世界,她从未得到过胤禛的喜欢,更不要说做这种亲密的事情了。
不知过了多久,宜修恋恋不舍的放开小石头。
“夜深了,咱们该就寝了!”
房间里烛火熄灭,最后一丝微弱的灯光消失在夜色里。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