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妈记得,所以妈不怨你。”
赵双幽幽地道。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亲近过秦凌。
甚至每每在秦凌面前因为一点小事都要维护秦观。
因为,她想让秦凌知道,就算他不喜欢秦观,那也不是他说赶走就赶走的!
更是想给秦凌一个警告。
不要再生什么恶毒的心思,不然我饶不了你!
她的警告奏效了,自那之后,秦凌很少主动跟她说话,在家里存在感也变得更低。
虽然有些畸形,但也是赵双想要的效果。
直到今日。
秦观也害了秦凌。
赵双心里的这个账,终于平了。
可惜。
赵双不知道,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等到她清楚事情真相的时候,可以说是追悔莫及!
“他害你一次,你害他一次,现在算是扯平了。”
“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不然谁都护不住你。”
赵双看着秦观,轻轻地道。
秦观害秦凌这一次,她对秦观的愧疚可以说是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如果秦观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就是考验她们这十几年的感情了。
秦观点了点头,轻声道。
“知道了吗,我再不会了!”
他满脸失魂落魄,赵双狠着心说出这些话,最终还是忍不住将他拥进了怀中。
当晚,赵双就将住院的秦观接回秦家照顾。
……
王家。
得到消息的王德民有些好奇地看向王攀。
“你到底给人家打成什么样?怎么都住院了?”
王靖也抬起了头,满脸好奇。
都这种程度了,怎么也得缺胳膊断腿。
可王攀却一边往嘴里扒拉着米饭,一边道。
“没,我就推了他一下,给了他一拳。”
王德民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就住院了?”
王攀将嘴里的饭很是费力地咽了下去。
好险,差点噎死。
随即一摊手。
“就是这样,他就一边吐一边晕过去了。”
别提有多丢人了!
王德民挠了挠脑袋,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是王攀正式返校第一天,还没在学校坐稳几个小时呢,就颠颠地跑回家里来了,瞧着还很高兴。
王德民一问怎么回事,王攀才说在学校给秦观打了。
都不用老师给处分,自己就知道跑回来了。
要不王德民就说王攀这孩子是天纵奇才呢!
他了解王攀,知道他肯定忍不下这口气,所以也没想着拦着。
换句话说,谁要是有王攀这样的奇遇还能忍下来。
王德民就把他夫人佛堂里的观音像搬出来,再把那人请上去坐坐。
这么能忍了心性肯定不一般!
不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怪不得秦家没好意思上门来找。
王德民本来都想好说辞了,这一下全都白费了难免觉得有些可惜。
……
得到消息的不光是王家。
齐家处于市中心的独院园林,占地约有三百亩。
整体仿造苏州园林建筑,亭台楼阁,房廊榭水样样俱全。
就连院子里的石林都是苏州原生态水侵蚀形成,又选好形状从苏州搬运过来,极其风雅,在繁华的市中心别具一格。
周围商圈环绕,热闹非凡,但因为这里十分占地辽阔,所以十分僻静,也有着闹中取静的意味。
但齐露平时并不住这里,她闲交通不便。
此时,齐露正坐在齐宅的书房中。
对面坐着她的父亲齐白,全国书画协会主席,世界十大古董鉴定专家之一。
父女二人正在为即将开展的文博会做准备。
齐露看了眼消息,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随即将手机放在一旁。
齐白看着桌上的标书,看向齐露。
“露露,这几家共同竞争文化长廊的项目,你有没有比较中意的方案?”
看着对面的女儿,齐白的眼中难免充满得意。
他老来得女,生出来的女儿自然是千娇万宠的长大。
受到了她的熏陶,他身上的本事,齐露没有学十成也有八成。
不光如此,齐露还颇有自己的主见。
为了打理好齐家的家业,她还学了金融。
而为了让她身上所传承的文化享世界瞻仰,又学习了英语。
并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齐白打心眼里是对齐露满意的。
虽然年轻,但做事向来一步一个脚印,从不浮夸。
因为教书太过辛苦,他也曾劝过齐露别这么累。
但齐露还是坚持自我,因为宁桐一高的教学实践里,有齐露研究的课题,还有她必备的实习经历。
只要课题完成,那齐露自然不会屈居于一个小小的宁桐一高。
文化长廊是齐露擅长的区域,齐露听了齐白的话,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随即将其中几个标书挑了出来,放在一旁。
“这几个先不要,虽然标书做得内容丰富,也很漂亮。”
“但仔细看来却并不符合A市实际情况民俗情况,至于他们标书中所涉及的内容,其他市区也会呈递,就暂且不考虑了。”
听了齐露的话,齐白将齐露刷下来的标书仔细看了一下,同意道。
“的确如此,那就先不考虑了。”
齐露继续研究,又从标书里挑出来几个放在上面。
“这几个不错,很有趣味,也很有内容。”
“剩下的,中庸。”
齐白点了点头,又分门别类地查看了一遍。
发现齐露说得不错。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从他们这里选出来吧。”
齐露点了点头。
等看完标书的内容,才把封面翻了过来,发现选中的没有秦家的,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她对这种事一向公正,但是却因为秦凌不由得报了一些幸灾乐祸的心思。
等到把选好的标书整理好,齐露又翻了翻秦家的标书。
翻来翻去,才发现夹在中庸的一堆里。
齐露又端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嗯,确实是中庸。
齐白没有错过齐露的小细节。
抿茶问道。
“怎么,和秦家有过节?”
齐露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被发现了!
“没有过节,只是不喜欢他们的行事风格。”
哦?他女儿还有给别人操心的爱好?
齐白一惊,随即道:“说来听听。”
齐露自然是没有什么隐瞒,全盘给齐白托出。
齐白听完也摇了摇头。
“避重就轻,确实行事令人不喜。”
“对了,上次我听赖夫人说你给她推荐了一名学生,据说也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