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宾客四散。
刘副官推开朱红色的木门,一阵淡淡的花香和木质的香气混合着飘了出来,仿佛带着一丝丝神秘与诱惑。
他站在门槛上,望着里面朦胧的烛光,哼着小曲儿走进了洞房。
洞房内,布置得温馨而雅致。丝绸的帷幔轻轻摇曳,透出若隐若现的光影。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点心,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刘副官环顾四周,只见,床前红烛摇曳,映照出新娘娇羞的脸庞。新娘坐在床边,红盖头低垂,掩住了绝色的容颜,只露出那如玉般的脖颈和纤细的手指。
她听到刘副官的脚步声,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却又充满了期待。
“娘子,我来了。”刘副官轻轻走到床边,伸出手臂,想要将新娘拥入怀中。
新娘微微抬头,红唇轻启,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害羞地地下了头。
刘副官轻轻地掀起了红盖头的一角,露出了新年那双明亮的眸子。“怎么,不理我?”
“为什么要理你?”
“娘子是嫌我来的晚了?”刘副官脱下衣服,“我刚送走那帮子兄弟,这不,他们一走,我就来洞房了。”
“哼。”
“怎么了?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我征战沙场的好兄弟,”
“他们是你的好兄弟,但他们也不能仗着是你好兄弟,就轻薄我的表妹!”白小姐扔掉头上的盖头,眼中带着怒气。
“你知道了?”
“闪灵哭哭滴滴地跑来找我告状,说你的那些兄弟,”白小姐说不下去了,她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出口。“我这个表妹,从小娇生惯养,容不得任何人轻薄!”
“那个谁,他就是摸了她一下。我已经让他当众给你表妹道歉了。”
“道歉?道歉不管用!”
“娘子什么意思!”
“你不了解她,以后你就知道了。”白小姐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件事的处理并不满意。他深知表妹的性格,那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公主,对于任何一丝的冒犯都无法容忍。即使是一个轻轻的触碰,也可能在她心中激起巨大的波澜。
“你表妹啊,我看她就是被宠坏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这江湖可不是她家的后花园。”刘副官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得几乎无法支撑,心中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扔掉衣服,直接扑倒在白小姐的身边,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她的秀发中,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熟悉而安心的气息。
“不要碰我!”白小姐试图推开他。
“睡吧,咱不提她了行吗?”刘副官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刘副官亲吻着她的脖颈,拉上了床帘。
白小姐用力挣扎着,但刘副官却紧紧抱住她,不肯放手。她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涌上心头,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男人会突然变得如此蛮横无理。
“放开我!”白小姐怒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悦和抗拒。“快点放开我!”白小姐一脚踹在了刘副官的肚子上,把他踹下了床。
“你这丫头,怎么和你表妹一样?”
“我哪里和她一样?”
“喜欢对男人动手动脚!”刘副官坐在地上,打了个饱嗝。“不过,我就喜欢这种女人。就喜欢征服这种带刺的玫瑰。”
“刘副官,我之前喜欢你是看你文质彬彬,但是,你让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白小姐愤怒地指着刘副官,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刘副官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带着一抹醉意:“娘子,老婆,你可能误解我了。文质彬彬只是我的一面,男人嘛,总得有点野性才行。你们姐妹俩呀,就是大家闺秀,没见过世面,男人这种动物,哪个不是这样?再说了,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都拜过堂了,你总不能晚上让我睡地上吧?”
“你就睡地上吧!”
“老子不睡,老子要睡你!”刘副官站起身,再次扑向白小姐。
这一次,白小姐甩出床帘,一个花拳绣腿,把他绑在了床上。“夫君,今夜本小姐心情不好,洞房你自个过吧!”
白小姐说罢,把盖头盖在刘副官的头上,开门而去。
刘副官在床上挣扎着,心中满是惊愕与愤怒。他瞪大眼睛,透过盖头看着白小姐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新婚之夜是柔情蜜意,共度良宵。没想到,这位看似温婉的白小姐,竟然有着如此不凡的身手,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她居然让他一个人过洞房。
刘副官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白小姐的手法实在巧妙,他越是挣扎,反而绑得越紧。他只能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洞房内的红烛摇曳,心中满是无奈。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身影走了进来。刘副官心中一喜,以为是白小姐回来了,但当他看清来人时,却不由得愣住了。
来人是白小姐的贴身丫鬟,她手中拿着一盏灯笼,照亮了房间。她看着刘副官被绑在床上的狼狈摸样,不禁掩嘴轻笑。
“哎呀,姑爷,您这是怎么啦?怎么被绑成这样?”丫鬟打趣道。
刘副官羞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给老子快点解开!”
“小姐说了,今晚上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守洞房。你呀,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吧。”
“你小姐呢?”
“姑爷不必知道。”
“给老子出去!”
“姑爷,我走了,你一个人不要害怕呦!”丫鬟嘻嘻地笑着,退了出去。
此时,白府院内。
几个家丁跪在地上,白小姐坐在高台之上。
“小姐,该交代的我们都交代了。你能不能放过我们一家老小?”一个中年的老头磕着头,颤颤巍巍地看向白家小姐。
“交代就能免除惩罚吗?”闪灵站在白小姐的身边,挥着鞭子质问他们。
“求小姐放过我们,来世我们愿继续为白家做牛做马。”
“来世,我和我姐姐还能碰上你们吗?”闪灵对着中年的老头就是一鞭子,“你们这些老杂种,不知道白家的规矩吗?老爷生前没交代过你们吗,白家的秘密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刘副官现在不是白家人吗?”
“和白家有血缘关系的才是白家人,懂吗?”闪灵再次对着地上的人一顿猛抽。“白家家规,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律都是外人,要防一辈子。”
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刺入家仆们的耳中。
“小风呢?”这时,一直沉默的白小姐看向地上的仆人。
“回小姐,他在水牢。”
“带我去见他。”
管家畏惧地看了白小姐一眼,然后带着他前往水牢。
水牢在白府的东面,那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息。
小风被囚禁在里面,衣衫破烂,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绝望和迷茫。他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抬起头,却看到了一排冷漠的面孔。
“你们都退下去吧,”白小姐命令家丁,“闪灵,你守在水牢门外。”
“是。”
白小姐回头看了一眼离去的众人,然后缓步走进水牢。她的裙摆轻轻拂过潮湿的地面,却不带走一丝污浊。
“小风,喜欢这里吗?”
“姐姐,放过我吧!”
“哈哈哈……”白小姐冷笑了一声,拉过他,把他摁到了墙上。她的眼神如冰冷的月光,落在小风颤抖的身躯上。她的手指如同冰冷的蛇,紧紧缠绕着小风细瘦的胳膊,让他无法挣脱。
小风伸开双臂,盯着白小姐,大声哀求:“姐姐,不要,不要……”
片刻后,白小姐精神饱满地走出水牢。水牢的阴暗与潮湿仿佛被白小姐的离开一并带走,只留下一片空寂。
小风瘫软在墙边,他的双眼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他的衣裳湿透,贴在皮肤上,冷得他直打颤。
“哈哈哈……”白小姐的笑声在远处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阴冷。她走出水牢,每一步都显得轻盈而有力,仿佛刚才的一切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游戏。
小风独自留在水牢中,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再次成为白小姐的目标,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有逃脱的机会。
然而,就在小风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光芒突然照进了水牢。他抬起头,只见一身影正站在牢门外,手中提着一盏灯笼。
“你……你是谁?”小风颤抖着问。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像鬼影一般离开了水牢。
……
夜,白府的上空传出优美的西洋乐声。
那声音,是闪灵在闺房弹奏钢琴曲。这钢琴曲像治愈的风,穿过夜空,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