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疾驰,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骨城的边界。
骨城,这座以白骨为名的城市,四处散发着神秘而阴森的感觉。
进入骨城,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两旁用白骨堆砌而成的房屋,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路上,几只白色的骨头身影匆匆而过,它们显得异常诡异。
“闪闪,你姐夫他们在哪里?”
“哎呀,我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在骨城的山下。怎么,这一次,我们一来,就直接进入骨城了?我明明记得它已经塌了呀。”
“骨城是不会塌的!”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大家当时可都看着呢,它的真塌了。”
文止不想和她争辩,而是骑着马儿在城中四处游逛。
在一处废弃的宫殿中,她们发现了一幅古老的笔画,上面描绘着一段关于骨城的传说。原来,这座城市曾是一个繁荣的王国,但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整个王国都被毁灭了,只留下了这些白骨作为历史的见证。
“这可是我第二次来骨城了,每一次看到的景象都不一样。”闪闪看着墙上的壁画,眼中游动着异样的光。
“闪闪,你和你姐夫来骨城干什么?”
“找骨剑。”
“找到没有?”
“找到了,但是,”闪闪不甘心地回答。她低头想了想,目光一闪,看向文止,“唉,大表哥,要不你陪我去把那柄骨剑抢来,等回去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知道。”
“你这不等于白说嘛?”文止失望地看向其他地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大表哥,你先别急嘛。”闪闪轻轻笑了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说的条件,是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我随时都会满足你。毕竟,你是我尊敬的大表哥,我闪闪可从不会食言。怎么样?”
“我想想。”文止被闪闪这么一说,倒也有些意动。
“哎呀,还想什么呀。”闪闪低头看着他,娇嗔道:“这虽然是一个没有具体条件的承诺,但我会用我的诚意去履行的。”
“白闪闪,一天不打你,你皮子就痒是不是?”白小姐转身走到表妹的身后,身后就要拧她的耳朵。
这一次,闪闪做了一个鬼脸,成功躲在了文止的身后。“姐,你拧我耳朵,拧上瘾了是吧?我这么大的姑娘了,在男人面前是要尊严的,你,”
“尊严!”白小姐气的脑袋翁地一下,“你还好意思给我提尊严?被你嘴皮子一阵白活,我都忘了,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你干什么,关我什么事?”
“你,”
闪闪懒得理会白小姐,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细细地打量起文止起来。然后,她一口一个:“好像,好像啊!”
“好像什么?”
“你好像一个人。表哥,怎么几年不见,你变成这个样子了?”
“白闪闪,你别胡说!”白小姐警告她,“你是知道白家的规矩的,我劝你慎言。”
“好好,我不说了。”闪闪心领神会地摆摆手,朝着前面一条白色的道路走去。那条路白的一望无际,路的尽头,尽是薄雾。
白小姐看着她,本想叫住她,但是,仅是一晃神的功夫,这丫头,竟然消失不见了。
“闪闪,闪闪,”白小姐焦急地四处张望,但周围除了白茫茫的雾气,再无其他。
她心中一惊,快步追上去,但那条路仿佛有魔力一般,尽管她跑得飞快,却始终追不上前方那个逐渐模糊的身影。
她转过头,去看身后的文止。
奇怪的是,文止也不见了。
“文止,闪闪,你们在哪里?”她的心跳加速,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笼罩了全身。周围的雾气似乎越来越浓,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分析当前的状况。
她记得刚刚与文止和闪闪是在一个开阔的道路上,而现在,这里除了雾气,什么都没有。她摸了摸身上,还好,背包还在,里面有她准备的应急工具。
她迅速从背包里取出百鬼盘,百鬼盘上的指针在雾中疯狂地旋转,完全无法指示方向。她又取出纸鸽,试图放出纸鸽,但纸鸽在雾中扑棱着翅膀,却怎么也无法冲破那层浓密的白色的屏障,最终无力地落回她的手中。
她感到一丝不安,这雾气似乎不同寻常,不仅遮挡了视线,还影响了她的道具使用。
她站在原地,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慌乱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她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之前的路线和地标。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周围的环境。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的方向。她记得在来时的路上,曾经经过了一个石碑,石碑上刻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她立刻睁开眼睛,根据记忆中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迈出步伐。
每走一步,她都感到周围的雾气更加浓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自窥视着她。但她没有退缩,而是坚定地继续前行。
终于,在走了大约一刻钟后,她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正是那块石碑。
她心中一喜,立刻在石碑上摸索着那些符号。突然,他感到手指下的某个符号微微凸起,似乎是一个机关。她用力按下去,只听“咔嚓”一声,周围的雾气开始微微散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骨城的山脚下。
那是一片树林,此时,树林里的雾气似乎变得稀薄了一些,周围的景色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夜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她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破碎的玉坠。
这时,文止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他看着那人影疑惑地问:“闪闪,你跪地上做什么?”
闪闪听到这句话,呜呜地哭泣了起来,她抹着眼泪说:“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谁死了?”
文止和白小姐同时问。
“男人。”
“死了就死了呗。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滚。”闪闪怼了文止一句,继续哭泣。随后,她幸灾乐祸地看了表姐一眼,说:“刘副官,也死了。”
听到这句话,白小姐不信。“闪闪,你胡说什么呢?”
闪闪扭头指着远处,对表姐说:“他们都死了,你爱信不信。”
白小姐听到这句话,也开始跟着闪闪一起哭泣起来。
文止听着,皱起了眉头。“哎呀,你们两个哭什么哭,不就是死个男人吗,有什么好哭的。男人一生的高光时刻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你们就不能学这点儿?死个男人,开心一点嘛!”
“滚!”
两个人一起骂他。
“你们两个别哭了,既然他俩都死了,咱们就打道回府吧。我可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了。”文止说罢,推着两人,一个一个催着上马。
然后,三个人沿着来时的路趁着夜色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