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刚刚回到别墅,屁股都还没有坐热,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拿起一看,竟然是法弘打来的电话。江山心里不禁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果然,法弘告诉他,法能就在刚才圆寂了!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江山一下子呆住了。
法能是他最尊敬的长辈,也是他成长路上的另一个导师。如今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江山的内心充满了悲痛。但他知道,此刻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必须尽快赶到雁塔寺,送法能最后一程。于是,他强忍着泪水,迅速开车前往雁塔寺。
当江山抵达雁塔寺时,整个寺庙笼罩在一片悲痛之中。那些小和尚们放声大哭,声音惊天动地。他们失去了一位慈爱的爷爷,一个一直保护着他们的人。而现在,他们感到无助和恐惧,不知道未来该如何面对。
江山来到法能的禅院,看到法能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仿佛只是安静地睡着了。青云智高和几个陌生的僧人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江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走到法能的床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感受着他最后的温暖。
法能的离去对江山来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但他知道,法能已经超脱尘世,走向了另一个世界。他会永远怀念这位伟大的导师,并将继续沿着他的道路前行。在这个悲痛的时刻,江山默默地向法能告别,希望他在天堂安息。同时,他也决心继承法能的遗志,用佛法的智慧和力量帮助更多的人。
当社会各界人士听到法能这位享誉盛名的高僧仙逝,都奔向雁塔寺为他吊唁,雁塔寺成立了吊唁委员会,专门负责前来吊唁人士的接待工作。
根据法能大师生前遗嘱,他的丧事从简,他的尸体火化后如有舍利,江山可得其一,那四十五个孤儿将由江山接手抚养权。
由智高主持作了几场宏大的法事,法能的遗体送进了化身窑进行焚烧。火化后拾到了三十六枚舍利,骨灰安放进舍利塔。当江山拿那晶莹剔透的头骨舍利的时候,就觉得大师永远陪在了他身边。
国不可一日无主,寺不可能一日无主持,法弘理所当然的成了雁塔寺的第36任主持。他根据法能的遗愿,为45名孤儿办理了抚养权转交,并为每个孩子办了成长基金。
江山让建强尽快的在训练场建一栋宿舍楼,他要给这些孩子一个赖以生存的家,让他们感受到大家庭的温暖,有闲暇时间可以跟着这些退伍军人训练,增强体质。他又求潘市长为孩子们找了一所学校,这么多人难以插班,学校听说江山是这些孩子的抚养人,就特意为他们开设了一个班,抽调有经验的班主任带他们这个班。江山交了校服费和给每个孩子办好饭卡,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后他会来经常来看他们的。
办完这件事不觉花了江山一周时间,他这才想起师傅还在雁塔寺,就打师傅的电话问师傅去哪了?青云没好气的说:“你小子这会儿才记起师傅,练成了雷霆一击,你就当天下无敌了,把师傅都不放在眼里了,我和智高秃驴已经回崆峒山了,你在外面好好的干,可不要丢我的人,就这样了”,说完就立刻挂了电话,江山拿着电话愣了半天,无语的摇了摇头。
回到别墅,叶无双拿着一份图纸找他,说有几个关键零件需要在外面加工,而最核心的是燃料仓用的材料非钢非铁,而是陶瓷,没有高超的技艺是难以做成功的,只能到景德镇碰碰运气了。
江山看着图纸思索了半天说:“难道你忘了我的家乡窑头镇就是以生产陶瓷而闻名,虽然这些年没落了,但哪些手艺人还在,我就知道有一位手艺高超的陶瓷工艺大师, 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他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叶无双就同意了江帅的想法,就近取材,何乐而不为呢?要干就干,两人就驱车前往几百公里外的窑头镇。
窑头镇距江山的老家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陶瓷制造有千年历史。旧称安口窑,今名窑头镇,是甘肃四大古镇之一。历史上,这里陶土、坩坭、煤炭资源丰富,累朝累代广开窑口,全国各地逃荒避乱的陶瓷艺人常常来此安家立口,烧造的日用陶瓷闻名西北,“安口窑”之名即由此而来。几经变迁,昔日的辉煌已经不在,如今走进窑头镇,只能看到一座座人去楼空、破败不堪的旧厂房了。
一到窑头镇,看到这里没有一家陶瓷厂,只有街头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和花盆之类的陶器,叶无双上前一问,连这些粗瓷都是从外地拉来的,叶无双失望的对江山说:“这就是你说的千年古镇,都败落成这样子了,手艺人怕都流失到外地了吧?这一趟算是白来了\",江山拍拍他的肩臂道:“叶大哥,我领你到一个地方去看看,窑头镇虽然已经败落,但还有许多执着的手艺人在坚持,他们不愿丢下几十年的手艺去外面打工,建起了好多小作坊,还在烧制耐火材料,砂器之类生活用品,说不定里面有高人呢?”。
江山领叶无双到了一个占地上百亩的厂子内,这就是原来的国营陶瓷厂,现在买给了私人,厂房内设备门窗全被拆除买了废铁,只留下空荡荡的厂房,院子里的积雪积雪有一尺厚,没有人扫出一条路来,看来这里好长时间都没有人了,俩人只好原路返回,在街上问了人才知道,那些小作坊在后院,开有侧门,江山就顺着路人指的方向,进入了陶瓷厂的后院,看到院子里是另一种景象,一排排简陋的炉窑炉火窜的老高,几个五十多岁脏兮兮的中年人在制坯、查看炉火温度,炉子上烧着暖锅。见有人来,一个大叔热情的迎上来,给江山和叶无双发烟,以为是订货的老板,当听江山说找他问个事,大叔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失望。江山给大叔说了他的来意,大叔满脸灰尘的脸上才露出了微笑,他请江山和叶无双进了他满是灰尘的办公室,忙用抹布擦凳子,请江山和叶无双坐下,还张罗着烧水,江山忙拦住他, 让他不要忙乎,就拿出图纸,问这个东西它能不能烧制,大叔看了半天图纸,加上叶无双的解释,大叔连连摇头说就是以前巅峰时的大厂也做不出这样的东西,何况是这样的小作坊,放眼全国的陶瓷厂也没有几家能做出这么精细的东西,江山和叶无双这次真的感到失望了。
大叔叫刘义仁,十几岁就到了陶瓷厂干临时工,后来转成正式工,一千多人的厂子说倒就倒了,后来他们都卖断工龄,下了岗,闲了几年没事干,几个人合伙办了这个小作坊,大钱挣不来,养家糊口还是可以的。江山听了刘义仁的话,他为这些下岗职工感到悲哀,工作了一辈子,到头来还得靠自己的双手刨食吃。
看到江山失望的样子,刘义仁也无可奈何,不过他向江山介绍了一个人,让他去找这个人看看是不是有办法。
刘义仁说的这个人是已经去世的杜大师的孙子杜安利,他传承了爷爷的手艺,在千阳县的一个工艺陶瓷厂,专门烧制高档瓷板画,做的都是精细活,对炉火的温度和制坯都有丰富的经验,现在是工艺陶瓷厂的技术副厂长,待遇是很高的,就看他有没有办法烧制图纸上的这个东西。
江山想到的那个工艺大师就是杜师傅,小时候听爷爷说杜师傅的瓷板画很有名,被许多博物馆收藏,没想到杜师傅去世了,幸好杜安利继承了爷爷的手艺,这让他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千阳县离窑头镇也不远,就七八十公里路,上高速就一个小时的事,感谢了王大叔,两人在街上吃了碗牛肉面,就赶向千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