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王爷!
两人心中皆是一喜,有救了!
祁冥宴越过两人,刚走上台阶,门便从内打开了。
红鸾身着寝衣,站在门口,倚门而望,绝美的面容上秀眉微蹙,眼中带着几分嘲弄之色。
“王爷这是把我这里当菜市场了!来去自由。”
追风那个麻烦精半夜跑来,扰她清梦,一晚上哭哭啼啼,烦死了!
此刻,她身着宽松的寝衣,纯洁的白色在她身上却显得
——少之又少。
祁冥宴眸光不禁一动,提着她就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啊,啊……姑奶奶最讨厌被人像拧鸡一样拧着,祁冥宴你个浑蛋,放手!”
外面两人:!!!!
祁冥宴蹙了蹙眉,忽然意识到,她真的很瘦弱、单薄、娇小。
他昨晚半夜跑进来的缘故,他又不是不清楚,无非是惦念她,想接近她而已,他身上的那股君影草香,他很喜欢,一天不闻就头疼。
这是中毒了?
就好像她身上的香息,对他本就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
就如她召唤的小灯笼一般,自动臣服于她的耀武扬威那般。
祁冥宴将她轻轻地放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床边,拿起床边叠好的衣裳。
祁冥宴拿着外衫给她披上,俯身,长臂从她耳侧穿过,轻声道:“有外男的时候不要这般随意,穿好衣裙才能出门!”
他的发梢从红鸾脸侧拂过,撩动着她的心弦,那点点痒意让她不适地皱了皱眉头,鼻间似还残留着他发梢上的味道,有一点点淡淡的龙涎香和香火气。
并不浓烈,却异常的好闻。
红鸾奇怪地看着他,眸光片刻恍惚。
晨曦透过窗洒了进来,男子的身影在光影下,好看的宛如一幅泼墨画卷。
他道:“你找的因果找到了吗?”
她道:“还没!”
祁冥宴默然,直直看着她。
她美目流转,波光粼粼,与他对视片刻,不安分的猫爪子落在他心口处,稍微用力。
“王爷我真想挖你心出来看看了!”
“你还有这种爱好!”
“走吧!去那个司徒府看看,你的天降横财,一夜暴富不是梦!”
红鸾猝不及防地推开房门,偷听起来的两人故作镇定,而被偷听的两人则更加坦然。
一番商议后,追风先行一步返回司徒府,使用易容术假扮成上司徒镜,祁冥宴也变换了面容。
用过早饭,祁如意被留在叶府接受任务。
祁冥宴带着红鸾来到司徒府,司徒镜早已在大门前恭候,他撩开车帘走下马车,等待着身后戴着面纱的女子下车。
嗣南自然而然就牵着他的手下了马车,然后毫无留恋地把他的手甩开,随后三人一同跨入司徒府。
没错,红鸾化名嗣南,祁冥宴化名蓦北,两人师兄妹相称。
司徒府规模宏大,假山怪石、奇花异草,每一处装饰都彰显着财富。
一路上,不少下人偷偷打量他们,但这两人视若无睹,而扮演司徒镜的追风更是毫不在意。
两人扮作师兄妹,模样超凡脱俗,以至于没有人对他们的身份产生丝毫怀疑。
当他们抵达老太君的仁济院时,几位嬷嬷迎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发髻高耸、身着朴素的妇人,看上去像个管事嬷嬷,但她所穿的料子却是锦缎,显然身份不一般。
“见过两位贵人,两人贵人里边请。”这一开口就请人屋内坐,都免得介绍新身份了,场面和谐。
嗣南的目光在那妇人身上逗留了许久,妇人注意到她的打量,微微颔首,脸上的笑容亲厚仁善。
她看了她一会儿,就把眼神撇开了。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心性纯正,是个积善之人!
蓦北乃是那副风淡云轻,不欲不俗的样子,看不出想法!
不过嗣南刚迈入门槛,眉梢便挑了下,转眼又变得淡定自如,任由妇人带着两人朝内走去。
妇人回头看了旁边的蓦北,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妇人略微一怔,温和地笑了笑,转头的刹那,表情一瞬忧心之色。
嗣南美目微眯,唇角朝上轻轻翘起。
——易容还能这般仙姿,勾得妇人都多看两眼,可想这货是多诱人了。
“你们都退下去,守着院门,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妇人说完众人就退下去。
嗣南忽然开口,睨向她,“宗门秘术,不宜外人观看,这位夫人也请到外面候着。”
闻言,妇人面起忿色,司徒镜提醒道:“母亲,祖母为重。”
妇人这才双手放于胸前行了礼,不瘟不火地说道:“老二说请了世外高人,两位仙人资质一看就不凡,我母亲上了年纪,一大家等着她醒来,若能平安无事,定会重谢。”
嗣南听完,声音清淡,“夫人放心,且退下吧。”
老妇人又道了句谢,这才离开。
司徒镜赶紧跟上退了出去,他这会一直怀抱警惕,就怕自家王爷和叶大小姐被这府里面的人给得罪,所以赶紧提前婆心婆肺地说服了他这个身份上的母亲过来。
好在原来的)司徒镜之前的名声是个好的,她这个母亲不知道他被鬼上身做了龌龊事,也就那个司徒琴知道,对司徒镜请世外高人之事,他这个母亲认可的!
“王爷,这府上有东西啊!”嗣南的目光往他身上一瞥。
蓦北看着她眼放亮光,开口道:“有黄白之物,还是有鬼让你上心。”
“两者皆有,发财了?”她睨了他一眼,在他开口之际,腿就已经迈开了,直接走到内室门口,指尖一点画了一张聚魂符贴在了内室房梁上。
那镶床头风水镜取了下来,老太君的三魂七魄不稳,一碰就散的那种,她犹豫了,没跨步进去。
现下老太君情况有些糟糕,毕竟年逾古稀,魂魄震荡不稳,弄不好醒来,成了个脑子不清醒的疯婆子。
蓦北目光幽幽一动,走到她身前。
“怎么不进去!”
“你莫要忘记了我是个鬼,阴气太重,容易把它的魂撞散。”她睨着他道。
笑话,她身上菁纯的鬼气,稍微施法一波动,这老太君普通的魂魄还不得飞灰湮灭。
两人四目相对,堂内的气氛一时间颇为微妙。
蓦北忽然伸出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拨至耳后,语调温柔至极,还带着些许暧昧意味。
“你是个鬼亦是个绝佳的好——鬼,无人能及!”
——这是夸奖?
她怎么听见他少说了一个字,好什么鬼?
——这人不正常,最近好像老喜欢亲近她?
“好了,有这符在老太君七天就没事了。”嗣南慢条斯理转过身,与他并肩而立时,才冷嗤道:“王爷,怎么喜欢对人动手动脚的了?”
动手动脚?
这方面他可是自愧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