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牧城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弧度,眸底寒光逼人:“怎么?光明正大地挑唆我和小汐俩夫妻的关系?”
陆景初:“如果你和小汐的关系真的那么好,又何惧别人的挑唆?”
“陆景初!”顾牧城几乎是咬着牙低吼他的名字,身上的气场很骇人。
眼看着这两个男人剑拔弩张要打起来,简汐连忙拉住顾牧城。
“陆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会搞清楚的,谢谢你的好意思提醒,还有你的手机,我会赔你一台新的。”
“不需要你来赔,手机是我不小心摔坏的,陆总,明天我会让人送一台一模一样的到贵公司。”
顾牧城说完,牵着简汐就往外走,霸道而又决断。
陆景初盯住他的背影,袖底下的拳头不自觉地紧紧握起来。
顾 牧 城!
我就看看这一次你到底要怎么处理,如果你敢堂而皇之地偏袒你那位所谓的白月光,把小汐当成傻子一样欺骗的话,我就敢向全世界宣布我要把小汐从你的身边抢过来!
简汐任由顾牧城拉着她走到车子前。
车门缓缓打开,她挣脱顾牧城的手。
顾牧城掌中一空,转身看着简汐。
简汐神情不愠也不恼,示意他上车再说。
两个人一起踏上去,坐到后座去。
简汐目光在迈巴赫宽敞的后座看了一圈,又看了看正坐在主驾座的乐辰。
乐辰在倒后镜中对她一笑,恭敬地喊:“太太好。”
简汐礼貌地点头:“乐助理。”
然后转过脸看着顾牧城:“所以,乐助理其实是你的助理,对吧?”
他之前说乐辰是他老板的助理。
顾牧城看着简汐一本正经似乎打算“翻旧帐”的表情,刚才在陆景初面前那副蛮横霸道的底气莫名奇妙地不在了。
“嗯,他跟随我有五年了。”
乐辰殷勤地补充:“没错太太,我在还没有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开始跟着顾总做事了,说来也是惭愧,我比顾总还要年长一岁,但论起……”
“咳咳!”
顾牧城清咳了两声,幽眸冷瞥他一眼。
没点眼见力,没发现小汐不太高兴吗?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多嘴!
乐辰吓得连忙噤声,装作很忙地启动油门。
车厢内安静了下来。
简汐突然轻轻地一笑:“原来乐助理已经跟随你五年了,之前你还装得跟他不算太熟的样子,顾总,我怎么觉得你不去当演员挺可惜的呢,要是你去当演员了,还有其它明星什么事啊?奥斯卡影帝非你莫属了吧?”
“咳咳咳……”
这次咳嗽的人是乐辰。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对顾总如此地冷嘲热讽!
哈哈哈,不行了,他快要憋不住笑了。
下一秒,乐辰自然又收获了自家顾总的一记死亡警告。
他背脊一凉,只好装模作样地戴上了蓝牙耳塞,耳不闻为净。
顾牧城侧过身,注视着简汐:“小汐,你还在怪我隐瞒你身份的事对吗?”
简汐轻轻一笑:“顾先生,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想?你能在短时间之内就放下这件事对我完全信任吗?更何况,刚才……”
“刚才什么?陆景初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简汐:“昨天晚上的一些细节,你是不是没告诉我?”
顾牧城:“我是有一些细节没跟你提起,但我认为那些都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呢?顾牧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是第一受害者,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有权利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那如果你知道之后,会有可能会让你觉得不堪和尴尬呢?”顾牧城反问。
简汐表情一顿。
默了几秒,她坚定地说:“再不堪、再尴尬也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我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我还是想知道真相!”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跟刚才陆景初所说的那条信息有关?他说有人用我的手机给他发去消息,约他去‘叠翠楼’见面,是真的吗?”
顾牧城嘴角一扯:“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你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便是为了要拆散你和我。”
简汐杏眸一颤,又默了半晌:“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那么没有主见和思考能力,能轻易地被外人迷惑?”
不管是陆景初还是别人,他(她)们说顾牧城好还是不好,她都不会尽信的。
因为她觉得每个人有不同的立场、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位置,哪怕他(她)们说的都是真心话,但也有可能是一场误会。
就譬如薇薇一样,薇薇对顾牧城有很深的偏见,所以在她的面前从来就没有说过顾牧城半句好话。
可她不会薇薇说什么她就认为什么,她由始至终都相信自己的所见、相信自己的判断。
顾牧城能感受到她的恼火。
他语气放软了一些:“小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何不让我看陆景初手机里的内容,你不是一个那么冲动的人,可你刚才当众把他的手机拍到地下,摔坏了。”
刚才医院门口很多来来往往的人都看见了,有一些还驻足看戏。
她知道顾牧城向来不是一个做事不顾后果的人,刚才的行为从侧面证明了他很不希望她看见陆景初手机里的内容。
所以,他到底是忌讳什么呢?
顾牧城目光深沉下去。
想起昨天晚上他冲进房间内所看见的那个画面,连带着脸色都变冷。
“不管内容是什么,不会影响到这件事的调查,我不相信陆景初,也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最后的调查结果。”
“那如果……结果真的跟白静岚有关呢?”简汐问他。
顾牧城注视着她:“所以刚才陆景初告诉你,我会偏袒白静岚是吗?”
简汐:“他没有那么说过,只是让我小心她。”
顾牧城忽尔嗤地一笑:“他算是你什么人?难道该小心该谨慎的人我不会告知你吗?”
“那你觉得白静岚可疑吗?”简汐又问他。
她极少在他面前这么咄咄逼人,但他一次又一次地隐瞒她事情,她怎么可能可以装作没有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