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后两个小时就在电话里得知宋晚瑜和顾锦程见面后的结果。
这些虽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还是为之感到遗憾……
这世上的事不复杂,复杂的无非是人性。
或许只有错过和遗憾才能完全的诠释人生的意义。
……
我没让司宴接我回家,而是自己打的车。
我回家时司宴已经在准备晚餐了。
我看到他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心中有些感动。
我在想,这个男人真的会不计前嫌的爱我一辈子吗?
听到我的脚步声,厨房里忙碌的男人一下子回头。
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回来前怎么不跟我说,我该去接你的。”
我冲过去抱住司宴的腰身。
“司宴,你真好。”
司宴忙碌之余却又回抱了一下我。
“怎么样,不带我出去开心吗?”
我忍不住笑了笑。
“我去找顾锦程给你报仇嘛,当然要瞒着你丢下你咯,要不然到时候我把你兄弟暴揍一顿,你看了心疼怎么办?”
“如果真那样了,那我岂不是里外不是人了?”
司宴忍不住捏了捏我的脸:“那这仇报了吗?”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老公威武,不需要我出手了!”
我看到司宴眸底闪过一抹微光。
我挣开他的怀抱往外走,司宴从身后抱住我。
“小春眠,再叫什么?”
“叫什么?”我装傻。
“听话,你刚刚喊我什么呢?”
“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
下一刻,司宴就开始挠我痒痒。
我最怕的就是这招了。
偏偏他发现之后就像是看到了新大陆,每次都用这招……
“司宴!”
“h叫不叫?”
“你不讲武德!”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司宴说:“就这么嘴硬吧,我晚上让你叫。”
他的虎狼之词总是让我防不胜防。
我不争气的又脸红了。
司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突然,他眼尖的像是发现了什么。
手摸上我的脖颈,他手指微凉,我一个激灵……
“你大白天的,想什么呢?”
不是开玩笑的神色,司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
客厅里水晶灯璀璨,厨房的瓦罐里炖着鸡汤,锅里煮了米饭。
身形高大的男人就这样站在我面前,他本该是不沾烟火气息的司医生,如今却被我拉入红尘,成了我的人间烟火。
我逐渐的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
他看到了什么?
我眼神闪躲……
想扭头遮掩,他的手指却落在我的后脖颈上轻轻摩挲。
我长发披散,原本该遮住的位置,如今却暴露在他眼前……
“温眠,发生什么了吗?”他突然开口。
我忙低下头,将头发散开。
“能发生什么?你这人,好好的瞎担心。”
司宴那双沉沉如墨的眼盯着我,他突然就笑了:“那就好。”
我被他这双眼盯着,险些招架不住,将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可我该怎么说?
要怎么说呢!
那些我不想面对的过往,那些已经被我忘记的不堪。
之前,我心里预想,我的以前或许真的不好,可既然忘记了,那就重新开始。
再不好又能不好到哪去呢?
原先我自以为不过是谈过一场失败的恋爱,或者因为亲人的离世而受不住打击,患上了重症抑郁。
后来因为沈南庭的出现,我知道自己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我以为那是我遇人不淑,真的遇上了一个人渣,那也没什么。
可是这些我预料到的所有不堪都没有今天冷舒宁一字一句说出来的那些话带给我的冲击力大。
我无法接受……
我抗拒!
尤其是在看到如此好的司宴之后,我更加的自惭形秽。
原来,我曾被人……
“唉……你看我,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司宴,真没什么事的,不用担心,只是今天太阳大,出了一身汗,我去洗洗,我动作快点,出来应该能吃到晚饭吧?”
司宴嘴角又挂上那一抹宠溺无比的笑。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
“不着急,晚点吃也行,我准备好。”
“嗯。”
他的声音太过于温柔,我险些落下泪水来。
和冷舒宁拧在一起打架,互扯头发时都没这么委屈国。
但此刻,只是因为司宴一个关心的眼神。
我怕再待下去就会露馅,转身快速的往楼上跑,一口气回到卧室关上门,我这才冷静下来。
不能让司宴看出端倪。
我听宋晚瑜说过,司宴为我做的事是很多常人所不能及的。
他曾经甚至为了我将手头的工作丢在一边不管不顾……
如果朝一日司宴的头发白了一半,那肯定是为了操碎了心的……
每次我跟宋晚瑜提起男人,她都是一副不屑厌恶的表情。
可唯独提起司宴时,宋晚瑜才是真正的满意,赞不绝口。
她说这世上像司宴那样的男人少之又少。
我能遇到的是万分之一,要珍惜。
司宴的晚餐准备的差不多了,我没有再磨蹭,简单的洗漱一下,换了身衣服就踩着拖鞋下楼。
我刚走到楼梯口,一楼客厅的灯突然灭了。
“司宴?”
我喊司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停电了吗?”
“我来了。”
是司宴踩着台阶一步步上楼的声音。
楼上的灯开着,楼下的灯灭了,在半明半暗的视线中,我看到了司宴那高大的身影。
一看到就让人安全感爆棚的男人。
真庆幸他是我的。
我等着他上楼。
他伸手过来:“小春眠。”
其实我没说,我很喜欢他喊我这个名字,尤其是这种深爱到极致,像是哄小女孩一样的温柔语气。
这让我感觉到自己被爱包围。
我将自己的手递过去。
司宴稳稳握住。
我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又在搞什么?”
司宴将我揽在怀里:“能看清吗?”
我点头:“可以的。”
今晚月色很好,窗外有大片月光倾泻进来,并不算很黑。
我跟着司宴地步伐一步步往楼下走。
男人低着头,小心地注意着脚下的每一步,他专注的时候更帅,垂眼时睫毛很长。
他说:“温眠,让你跟我结婚,委屈你了。”
“怎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