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度过了了一天又一天,在时寻的努力下,总算得到了一块夏布,虽布后柔软,但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块布。
“太好了,成了。”看着自己手中这块还不足五十公分的夏布,时寻老泪纵横啊。
她竟然全凭记忆,织出了一块布,这这块布足够时寻给自己做个月经带。
白褚上前,“什么让阿寻这么高兴?”
时寻把布递给白褚看,“你看,这是什么?”
白褚接过这块轻飘飘的东西,反反复复的看,然后摇头,“这是什么?感觉很柔软。”
时寻接过这块布,“这叫夏布,就是我们之前弄的苎麻皮做的,如果够多,到了冬季,这个可以抵御寒冷。”
白褚摸着这薄如蝉翼的布,“这么轻薄又要如何才能抵御寒冷?”
说到这个,时寻简直不要太有想法,“自然有方法,只是我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这个东西越多越好,相信我。”
白褚点头,“好,我白日铸造铁,晚上就跟你一起织布,你放心,你想要的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你最好。”
“这雨季过后就是夏季,到时候食物容易腐败,我们也不能总吃这些腌制品,要想办法自给自足才行。”
时寻每天都在焦头烂额的想要在这个远古时期把日子过好。
从与到有,一点,一点的将这个山洞变得有家的感觉。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时曼用自己的方式在墙上记着日子,三十天为一个周期。
用竹竿做圭表:通过测量太阳影子的长度来判断具体时间,是一种度量日影长度的天文仪器。圭表的使用基于“立竿测影”的方法,即通过测量影子的长度来确定方向、时间和节气。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够使用的工具,做时间表,这里没有更早的时间观念,所以她就是人类最早的祖先,所以时寻用自己的知识储备,用一根竹竿来计算时间。
她不能做到准确无误,所以只能大概估计,这烈日当空,阴影消失的竹竿,应该就是正午,也就是古人所说的午时。
“白褚,你快看,以后我们午饭就这个点吃。”
白褚不明白,“这是什么?”
时寻挑眉,“这是时间,你知道的时间有什么?”
白褚想了想,“春夏秋冬,早中晚,我们兽人有自己的时间表。”
“没想到,原来你们也有时间观念,那你知道一日有几个小时吗?”
“小时是什么?”
白褚听不懂,每每时寻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都让他觉得时寻就是天神,因为她懂得太多。
“时间是一个很大的周期,小到秒,大到年,你每眨一次眼大概需要0 .2秒钟,你说的春夏秋冬四季各分三月,四季一共12个月份,一月30日,一年365日,一日也分24小时,12个时辰,没小时60分钟,每分钟60秒,时间是一个很大的周期循环。地球围绕着太阳转一周正好是十二个月,也就是一年的时间。”
时寻看着太阳说着白褚不能理解的时间,他好像又能理解到一点皮毛,但他更好奇的是,她究竟是什么种族,为何知道如此之多。
时寻回头看着白褚,这一刻时寻是孤独的,因为白褚没办法和她在认知上同屏,所以她是孤独的学者。
“阿寻,你教我,我学的会的。”
白褚的眼神诚恳。
时寻嘴角勾起,“慢慢来吧,我好像也回不去了。”
她的能力有限,如果能教会这里的兽人走上农耕时代,也许她就老了,她穿越兽世这种事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也许,这也是人类文明的启程之地。
这个世界太多奥秘是人类没办法能做出解答的,就如她遇到了这个废物系统,谁能告诉她,究竟是谁在操作这一切?
谁又是背后的大主宰,她会不会也是一本书,或者是一串游戏编码呢?
总之,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得在这个世界努力的活下去,不是吗?
“阿寻想要去哪儿?”
白褚紧张,兽人最专情,他既然已经肯定时寻是自己的伴侣,就绝对不会在找其他的雌性。
时寻摇头,“没什么。”时寻看到近些日子白褚练出来的铁,应该足够做一口锅了。
“我们今天做一口铁锅吧,在冬季来临前,在山洞里做个灶台出来才行,还需要把山洞扩展一下,空间太狭小。”
白褚指了指,“不是有了锅?”
那口石锅已经出现了裂痕,时寻也是才看到,使用寿命不长,所以她现在刚需一口大铁锅。
还得把陶瓷给提上日程,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做,根本没时间去颓废,不想在这个冬季被冻死,她在这段时间就得想办法储备粮食才行。
“好,你画出来,我做。”
白褚是时寻见过最有担当的男人,他从来都舍不得她做一点事,哪怕他很累,也从没有一句怨言。
“就同那口石锅一样的模样,你能做出来吗?”
时寻都不敢有太多的要求美观什么,只要到差不差就行,能用就行。
可白褚是完美主义者,他尽可能的做到最好。
在白褚做锅的时候,时寻就在山洞附近寻找有没有什么藤条可以做个双鞋给白褚,他的脚总是受伤鲜血淋漓的,她看着都疼。
如果有布,如果足够多,她好歹给他安排一双布鞋,不过会有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时寻在山洞后面寻找藤蔓的时候,发现了一颗熟悉的植物,不由高兴的想哭。
“葛根?这是葛根?”
时寻连忙寻找这根源,看着这偌大的藤蔓,就知道这玩意儿一定不小。
她二话不说,就开始用手刨土,可土硬的,让她没刨两下手就红了。
时寻大喊,“白褚。”
白褚刚把把铁水倒进去一倒进一个他只做的磨具里,就听到后山时寻的声音,以为时寻出了事,幻化成为老虎就往后山冲去,速度快到一闪就到了时寻跟前。
“阿寻,怎么了?你有没有受伤?”
他的眼里全是对时寻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