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你?”
时寻心想,我又不跟你过日子,我了解你干什么?
你可是蛇啊大哥?
她又不是许仙,对蛇情有独钟。
“哥,你别闹,我对你不感兴趣,我只对你家的草感兴趣。”
时寻给他盛了一碗鹿肉,这汤汤水水却很香,和他吃的生肉完全不同。
“这是什么?”
辛夷的表现和白褚冰炎第一次吃到时一模一样。
但时寻却没了耐心,“你尽管吃,毒不死你的。”
时寻躲的远远的,在洞口的地方坐下,忙了一天吃吃上一口肉,这感觉简直不要太满足。
辛夷自是不怕毒,这丛林里还没有比他更毒的生物了,他怕什么,只是他不喜热,施法让肉汤变凉轻轻的喝了一口。
鹿肉独特的香味和盐的搭配简直无与伦比,就连汤水都那么的独特。
辛夷吃东西很温柔,没有冰炎那么粗狂,也没有白褚那般矜贵的气质,他举止就是那么柔和,给人一种他很好处的样子。
时寻吃完东西,就开始洗洗涮涮,这22世纪自带的习惯,自是已经不能容忍自己邋遢,尤其是在吃这方面,她多少还是比较将就的。
“吃饱了吗?锅里还有我再给你盛点?”
时寻秉承来者是客的道理,所以对他还算不错。
“不用,饱了。”
时寻蹲下身看着他的伤口,很好已经没有流血了,虽然草木灰止血有很大的可能感染,但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兽人啊,这身体能和普通的凡人比吗?
只要能止血他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现在要给你清洗伤口,换药,你忍着点,疼了你跟我说,别吃我。”
时寻是真的怕他一口把她给吞了,这不是开玩笑的,他完全可以。
辛夷笑了,“你觉得本尊是暴君吗?吾说过,不吃雌性。”
时寻也没再说什么,接来干净的泉水,小心翼翼的给他冲洗伤口,将黑色混着血的草木灰给清理干净。
这过程辛夷就那样看着时寻,并不在乎自己的伤口,疼还是不疼。
只是他觉得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自己,看着时寻小心翼翼的模样,她的模样印在了辛夷的心里。
都说他们蛇族生性多疑凉薄,可谁又知晓蛇族人最专情。
“嘶。”
疼痛让辛夷好看的脸上多了一份愁容。
“疼吗?你忍着,我得给你把伤口清理干净,不然会发炎,这伤口挺深的,你不是有法术吗?为什么还会被那只鸟这样欺负。”
这一刻时寻忘了这面前的男人是一条大蟒蛇。
她关心的口吻让辛夷嘴角不自觉上扬,靠着一旁的树,“不疼。”
时寻龇牙咧嘴给他清洗着,泉水将伤口处清理干净,伤口处已经失血的泛白。
时寻下意识的给他吹了吹伤口,这样就可以减轻疼痛了。
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辛夷的腹部,让辛夷紧张了起来,“你在作甚?”
“你疼吗?”
时寻有些紧张,她会不会把他给弄疼了,他发火了。
在她认知里,蛇就是冷血的动物,不好相处,就连她学的可能都是农夫与蛇。
农夫救了蛇一命,蛇却咬了农夫。
这不管是什么都说蛇是不能靠近的,她恐惧也不是空穴来风。
“不疼,你别怕,吾不会吃了你。”
时寻半信半疑,快速的用芦苇粉给他的伤口涂上,本来需要他这伤口是必须要用包扎的,所以时寻用她所剩无几的夏布。
“好了,你别乱动,这两天你就在这儿待着。”
时寻给辛夷包扎好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
时寻在织布,这坊布机还是白褚升级了的,比之前她一根一根的编制起来要方便许多。
“织布啊,就是你腰上的那个东西。”
时寻手里不停的循环着,辛夷低头看着腰腹上的东西。
“布?这有何用?你很需要?”
辛夷不解的看着时寻。
时寻点头,“自是非常的重要,这就是你家的草做的,它可以抵御寒冷,当然你不怕冷,你不懂。”
蛇类一到冬季就冬眠了,他们并不怕寒冷,可她不行啊,她得熬过最难熬的冬季。
“需要多少?”
辛夷见她那般麻烦。
“我需要很多很多。”
时寻就连头都没有抬,手里不停的做着同一个动作。
辛夷只是手轻轻一挥,她手中的梭子就自己动了起来,把时寻吓到了。
“这什么情况?”
肉眼可见的看到梭子不停的穿梭在其中,速度越来越快。
很快就织好了一块布,把时寻给震惊到了。
“这?就好了?”
时寻看着这块布,力道均匀织出来的布就非常均匀,不会松松紧紧,布也美观了许多。
这块布足够给她自己做一件衣服。
“辛夷,你好厉害。”
时寻惊讶了,为何白褚没有这样的法术?
“小问题,你若想要,我可以给你更多。”
辛夷不讨厌时寻,比起他族中的雌性,他更喜欢这个小雌性。
“可以吗?你什么都能做吗?”
时寻就像看到了希望,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她和白褚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这得看你值不值得本尊这样为你。”
“我救了你一命,难道你不给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时寻厚着脸皮,本来以为这条蛇看着柔柔弱弱的,没什么能耐,没想到,他有织布能力啊。
“噢?那吾是该好好答谢你。”
辛夷身体比较虚弱。
“明日你去蛇族领地把这草带回来,吾为送你几段。”
时寻高兴了,“好,一言为定,不准反悔。”
辛夷眼皮沉重的闭上了眼睛,睡着了,就变回了一条蛇盘在了原处。
他这原身把时寻吓得心里直发毛,任谁都无法淡定。
谁敢在这么大一条蟒蛇面前,还能做到心平气和的?
许仙那么牛的人,都被白素贞给吓死过,何况是自己这么个凡人。
“喂?你睡了吗?”
时寻咽了咽口水,这家伙的原身真的和他的兽人形象完全是两个极端。
他兽人的模样明明那么病娇的惹人怜,可他的原身简直是沾不了边。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