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们的任务明明已经彻底完成了,学院还需要我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一名看上去有些年纪的专员守在岩洞口,无聊踢着石子儿。
“谁知道呢,可能是还有什么事情还未解决。”高幂推了推眼镜,平静的说道。
这时,恺撒走了过来,他轻皱着眉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存在,径直就往岩洞里走了进去。
专员和高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他们感觉到今天的恺撒似乎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去阻拦他,只是眼睁睁看着那抹灿烂的金色渐渐消失在了岩洞中。
恺撒走进岩洞,里面依旧干燥,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
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岩洞中回响,没有任何犹豫地走向了之前的岩壁处。
那儿的尼伯龙根已经随着主人的死亡崩溃,大量碎石与龙血生物的尸体也出现在这儿。
其中,那条次代种的龙骨也在这儿的角落里,而那些死侍与龙血生物的尸体则被堆在了一起,碎石围绕尸体做成了一圈隔离带。
簌——
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将汽油倒在了这些尸体上,这是准备将这些无用的尸体尽数焚烧掉。
身姿挺拔的年轻人朝恺撒缓缓走来,而恺撒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眼前穿着深色西装的年轻人。
恺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疑惑。
年轻人走到恺撒面前,停下了脚步。
他微微抬起头,露出了半张英俊而柔和的脸庞,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礼仪式的笑容,这笑容让人感到如沐春风一般。
“少爷。”年轻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帕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屠龙行动已经结束了。”恺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异样。
“少爷,我来这里是为了完成一项家族的任务。”帕西的语气平静。
恺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任务?什么任务?”他问道。
帕西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你要烧掉这些尸体?”恺撒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了些。
年轻人看了一眼恺撒,然后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打火机,将它扔向了那些被汽油浸湿的尸体。
瞬间,熊熊大火燃烧起来,照亮了整个岩洞。
“这是为了结束这一切。”年轻人的声音在火焰的咆哮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紧接着。
在恺撒更加疑惑的眼神里,帕西从一旁的手提箱里取出一堆解剖工具,走到一旁的三代种尸体旁。
他戴上一双新的手套,眼神专注地开始对三代种尸体进行解剖,时不时取下一些身体组织装入另外一个箱子里。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和精准,仿佛他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恺撒静静地看着帕西的操作,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
他不明白帕西为什么要对这些尸体进行解剖,这似乎与家族的任务并无直接关联。
帕西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他熟练地切开尸体的龙鳞,露出里面的肌肉和骨骼。
他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细节,不时地拿起工具进行测量和记录。
恺撒忍不住开口问道:“帕西,你到底在寻找什么?这具龙骨有什么特殊之处?”
帕西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回答道:“少爷,这是家族交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至于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也不知道。”
恺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过,帕西是家族的一员,他的忠诚度是毋庸置疑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帕西终于完成了解剖工作,他站起身来,将解剖工具放回手提箱中。
“少爷,任务完成了。”帕西说道。
恺撒看着帕西,心中的疑惑依然没有得到解答,但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要他问了,那就一定会有答案。
“好吧,我们准备离开这里。”
恺撒开口说着,然后停下了脚步。
“但首先,你得告诉我家族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他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
“收集龙骨样本,然后带走整具龙骨。”
帕西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然后,他顿了一顿,开口道:“这是为了准备给您的礼物。”
恺撒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了平静,“你说你要带走整份龙骨?代表家族带走它?”
“是的。”帕西点了点头。
“这件事学院知道么?我没有理由将龙骨先交给家族。”恺撒摇着头说。
“家族是学院的校董,昂热校长会知情的,毕竟这一次屠龙行动家族出了大力。”
帕西从身上抽出一张黑卡,那是一份高级权限的证明,仅凭这个便可以在特殊情况下临时调用执行部在世界各地的专员。
“还有就是。”他恺撒凝视着帕西,缓缓说道:“这份礼物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帕西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地答道:“少爷,具体缘由恕我无法透露,但您叔叔嘱咐过,这礼物对您非常重要。”
听闻这说法,恺撒再度皱起眉头,他的叔叔弗罗斯特的作风一向是家族利益至上。
没有足够的利益不会让他有动作,这时候的行动岂不是来摘桃子?
简短的沉默过后,恺撒带着帕西从岩洞口出来,这让一直守在门口的那位专员眼神一跳,他几乎一直守在这儿,离开的时间很短,这个情况是?
他刚想说些什么,可看见恺撒与帕西并肩而行,并且帕西手中的手提箱上也是一片学院的世界树徽记,还是将话咽回了喉咙。
在他对面站着的高幂则是扫了洞口一眼后就轻轻低头,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一天过后,一辆某矿业集团的大型运输车从某地直奔这片戈壁滩,目标自然是将龙骨运走。
而在黑卡的权限下,一切被轻易掩盖,等报告与通知到达施耐德与昂热桌上的时候,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