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褚橙就准备把人删除。
裴皓的消息又蹦了出来。
【那我们当朋友可以吗?你很优秀,当朋友我也觉得很荣幸。我有自己的骄傲,你拒绝我,我不会缠着你不放。】
看完后,褚橙删人的手犹豫了。
不是因为裴皓的褒奖词,而是和胡搅蛮缠的裘放比起来。
不论是沟通,还是相处,裴皓的进退有度都让她觉得无比轻松。
犹豫半晌,褚橙没把人删掉,但也没回人消息。
轻而易举解决了裴皓,褚橙心底松快了些。
想着隔壁那位因为她没舌吻,就刻意自怨自艾折磨她的裘大爷。
沉吟两秒,褚橙笑着给人打字。
【裘放,你到底是不自信,还是不信我?我没那么健忘,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人。你要是别这么折腾人,我会更喜欢你。所以现在关灯,睡觉,别胡思乱想,行吗?】
裘放刁钻,另辟蹊径抠细节【为什么六分钟才回我?你这条消息为什么没加爱心?】
诚然,褚橙很不想拿裘放和裴皓比,但裘放这人.....真的就是见缝插针的爱折腾她。
她好说歹说,他是半点不听,净拧着些小细节不放。
褚橙耐心尽失,丢开手机,砰砰敲响了裘放的房门。
裘放兴奋开门的刹那间。
褚橙踮脚,扯着人修长脖子往自己红唇一压, 重重的的吻了上去。
她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裘放舒坦,她就别想好过。
要哄他,这也是最快的法子,褚橙不想他不开心。
对于褚橙突如其来的热情,裘放也就愣了一秒。
他勾着唇,搂人腰肢一拽,瞬间就把褚橙拖到了自己房间。
下一秒,褚橙就被他摁到了墙上。
褚橙起的头,他却比她还要急不可耐。
纠缠间,她只来得及伸手把他房间的门合上,免得被褚慧回家看见。
她还是不太习惯和裘放亲近,毕竟以前俩人没少打架,现在亲在一块,褚橙总觉得怪怪的。
就在她摸索着想把房间灯给关上时,裘放十指相扣,没让她如愿。
缠绵悱恻的热吻后。
褚橙脸因为缺氧红了个透,她斜睨着他情动的深邃眉眼,
“裘放,现在信我了吧?能别折腾了吗?能好好睡觉了吗?”
裘放下巴抵在她锁骨处,传到褚橙耳心的音色又沙又哑,
“褚橙,咱们今晚一起睡吧。”
褚橙被他的直白震得下意识抖了下。
她觉得她现在也彻底被裘放给带歪了。
要以前听见这种话,她高低得骂他两句痴心妄想,又或是神经。
可褚橙骂不出口,她轻叹了口气。
多少猜得到他这样不安,是因为她要去伯尼尔,他要回A市。
细细算下来,这么多年,除了裘放小时候去看心理专家治病的那些日子。
她和裘放居然每天都待在一起,从来没分开过。
就连他去省外参加竞赛,褚慧也一定会亲自把人送去,她自然也要随行。
就连她之前想去周思倩家睡一晚,裘放也要无病呻吟,
“褚橙,我感冒了,你今晚要是不在家,我死了怎么办?你别走,你走了我的遗言没人听。”
裘放是真的很黏她。
以前觉得他恶趣味,现在想着,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在她心底漾开。
褚橙心跳加快几分,抬手抚上他发烫的后颈,轻声哄他,
“别闹,裘放,你乖一点,别这样。”
裘放依旧咬着她脖颈不放,情绪很是低迷,执拗的呢喃闷得人喘不上气,
“一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我怕你反悔,你没那么爱我,褚橙,你根本没那么爱我......在你心里,很多人都比我重要......褚橙,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姓裘,为什么我偏偏是裘家人....”
他沙哑声线里夹杂了厚重的哀怨和悲怆,听得褚橙心都跟着揪疼。
罗丹宜和裘伟杰在裘放生日当天死在A市,不论裘放愿不愿意,克死家人的宿命论始终把他钉在了耻辱柱上。
这么多年,即便他避而不谈,褚橙也知道,他心底是煎熬的。
可褚橙也没法说让他不回去,她说不出口。
要订婚的事现在已经闹到褚慧跟前,她不可能冒然跟着裘放去A市。
且这事不解决,她和裘放永远没法真正和解。
她根本没那么大方,能看着裘放和别人订婚,还若无其事和他谈情说爱。
裘放呼吸和身子都很重,沉沉压着她,双臂勒得她呼吸异常艰难。
褚橙觉得身体哪都疼。
即便裘放的手横在墙壁和她后腰之间,背脊依旧被生硬的墙壁硌得生疼。
颈窝处逐渐加深的撕咬痛意,更是让她眼前一黑,没忍住短促尖叫了一声,
“啊!疼!”
裘放意识到自己失控,快速松开牙齿,没在咬她。
默了两秒,他欺身上前,抵着她汗意的额头,濯濯黑眸凝着她,一字一顿的说:
“褚橙,我要你的承诺,你得给我。”
褚橙和他暗色黑眸对峙半晌,情不自禁抚上他精致的脸部轮廓,软声妥协,
“你想让我怎么办?我说,你肯定不信,不然你今晚不可能一直缠着我不放。”
裘放呼吸逐渐加深,望着褚橙的幽邃眸子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是,你很爱赖账,尤其是对我,我想让你怎么办吗?.....褚橙,我想要什么,你都给吗?”
褚橙微侧头,避开了裘放灼热眸光的注视,出口的语气虽软,但拒绝的姿态格外明显。
裘放曾经存着私心,带褚橙去看了一部尺度不小的文艺片,探讨的是情欲和爱欲的关系。
褚橙走出电影院,就拼命吐槽裘放的选片品味,
“这片子也太离谱了吧,灵魂和男一爱得要死要活的,身体又和男二拼命苟且,这是什么阴间电影啊,我回去就要写差评!”
裘放不动声色勾唇,抬手把手上冰可乐插着的吸管扶正,递到人嘴边。
等她喝了两口后,才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
“为什么这么说?万一有些人就是能把情欲和爱欲分开呢?”
这不是妖言惑众是什么?!
根正苗红的褚橙顿觉得嘴里的可乐都不冒泡了,斜着人就是一通讽,
“我分不开行了吧!搞得身体不值钱一样,不好意思,我的身体和灵魂同等尊贵!没有爱,我一个都不乐意奉献!摸一下手,我都觉得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