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原因还不清楚。”
安王余光看了眼嘉嘉,发现嘉嘉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
他又道,“因为这件事,我忙了一整日,且夜里皇宫不是闹鬼了吗?皇兄原先定今日去皇陵,但因此事只能暂时搁置,皇兄似乎被那鬼怪吓得不轻起了高热,如今还躺在床上。”
【皇帝伯伯躺着了?看来是真的吓得不轻了,毕竟谅谁看见了十几年的寅德皇帝的鬼魂不会害怕的。】
【而且昨日出现的还不止寅德皇帝的鬼魂,还有那些被炼成千面鬼的已故皇子,都是被皇帝伯伯杀的。】
如果有一日有人跟嘉嘉说她吃进肚中消化的烤鸡烤鸭烤全羊,全都变成鬼魂来找她,她也会吓一跳的。
好端端的不去投胎,反倒是来吓她,实在是浪费时间。
不如早些去投胎变成家禽多死几次,说不定很快就能投胎成人。
安王和安王妃心中皆是一惊,昨夜宫中居然如此刺激?!
先皇和先皇子都回来了,难怪皇兄会被吓得起了高热。
安王试想,若是他在也会被吓到。
虽然先皇的死亡与他无关,但皇兄登位,他可帮了不少忙,真算起来,他手上血腥只比皇兄少。
他又没有皇兄狠。
【不过那天雷是我唤来解决那皇宫里困鬼阵法的,以及消灭那千面鬼和宫中那些不愿入鬼门关的恶鬼,至于为什么会劈到南宁国和西颜国的人……】
嘉嘉啃着一个大鸭腿思索。
【南宁国的人应该不至于会被鬼魂所侵扰,所以一定是他们作恶多端受到了报应。】
【西颜国可能是被京公子盯上了,京公子若如同如同的发现对付不了宋国就打算对西颜国下手。】
京公子又是何人?
安王和安王妃目光悄然对上,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不解。
安王将此名记下,准备派人去调查,就听见嘉嘉喊他。
“爹爹,你帮我查一个人,他叫京公子,和流殇国师见过不少面,爹爹查的时候可以从流殇国师身边人查起。”
【爹爹的人脉可比我的广,天道爹爹说了,京公子下次会对南宁国和西颜国的人下手,不会对宋国下手,我也没办法离开宋国,还是得让爹爹帮忙。】
安王颔首,“可以,我立刻派人去查,嘉嘉可还有什么线索?比如容貌上?”
嘉嘉思索后,“长得很漂亮,比我高。”
这话形同废话。
安王抬手颇为头疼地揉了揉脑袋,只凭一个称呼去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不过他还是派人去调查。
次日。
嘉嘉从书院经历过痛苦的半日后,一出书院便恢复活力,一蹦一跳地上马车,哼着听不出调的歌。
嘉嘉今日的任务便是去探望两国的使者。
随便放点小东西在他们身上。
她先去的是南宁国使臣落脚的云宁馆。
安王今晨将紧急的事务都忙完,剩下的皆是同两国相关的,正好可以陪着嘉嘉去,
他在场,也能更放心嘉嘉的安全。
南宁国有大半的人受了伤。
那琛王爷面上直接毁了容,身上隐隐能嗅出烧焦味。
嘉嘉的目光落在琛王爷那未受伤的半张脸。
她的心声便定了真假。
【这是假的琛王爷。】
早有预料,安王并没有多少的吃惊。
嘉嘉的手从那假琛王爷身上收回,又去探望了其他的人。
其中就有楠木松清的舅舅慕瓷,慕瓷的伤比之琛王爷轻不少,能下床活动。
嘉嘉的目光落在慕瓷身上,光明正大地打量着他。
慕瓷眉心一动,问:“公主为何盯着下官看?”
嘉嘉又盯了一会,在慕瓷眉心皱紧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开口。
“我就是好奇,为什么你明面上会装作和琛王爷不合,背地却和琛王爷同流合污,琛王爷有什么值得你卖命的,卖到你的外甥妹妹皆命丧黄泉而不知。”
慕瓷的面若寒霜,目光转而看向安王,质问道:“王爷今日就是专门带着嘉宁公主来羞辱下官且诅咒下官的妹妹和外甥的吗?”
安王不紧不慢道,“慕大人若是不信便当作童言无忌,我闺女不过随口一说,慕大人为何就如此生气?怕不是我闺女说中了?”
慕瓷抿唇不语。
嘉嘉却没有打算放过他,目光紧紧盯着他的面堂,“待你回去之后,可以多观察你的妻女,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眼看着慕瓷的面色越来越差,安王连忙抱着嘉嘉离开。
慕瓷死死盯着安王离开的背影。
若是其他人来说这句话他或许会不信,但来说此言的是宋国有小福星一称的嘉宁公主,他就不得不注意了。
他唤手下来,“去准备银两。”
“大人要银子作何?”
“将银子赔给安王,我们即刻准备回去。”
“可是……”
“本大人意已决,谁不同意便自行留下这里,那个半死不活的假货若是不同意也堵了嘴带上,变成这副模样也成了废棋,由不得他拒绝。”
……
嘉嘉心情很好地跟着安王离开云宁馆。
安王听着嘉嘉哼着那不着调的小曲,失笑“你这是何必,他们都要走了还如此吓人。”
“我可没有吓他,他回去就知道了。”嘉嘉满不在意说完,继续哼着歌,“爹爹,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西颜国和南宁国可不一样,你可别再语出惊人了。”安王嘱咐。
“为何?”嘉嘉侧目。
“别看西颜国人少地薄,可他们全都不是简单人,他们自称自己是神的使者。”
闻言,嘉嘉起了兴致。
她所听的故事中很少提及西颜国,故而她对西颜国的了解少之甚少。
两国落脚的地方有些距离,安王静坐在马车内,长袍一丝不苟地垂到鞋面,气质清润贵气。
他思索斟酌着,清润的嗓音似那潺潺流水一般,语速不急不缓,即使外边传来喧闹,也丝毫无法掩盖其分毫。
“原先南宁,西颜,宋和陈四国鼎立,这其中以宋国和陈国战事纷起,而南宁便是那搅混水的石子,若是其中一方落下风,南宁便如那毒蛇一般咬上来,当时攻打陈国便是如此。”
“而西颜国国土不过原先宋国的一半,能坐到大国位置也是因为他们全国人都能聆听神谕,西颜国人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能作为其他三国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