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景深呼吸,压下某些冲动,咬牙道:“晚上晚点睡,本宫去找你。”
听桃笑眯眯:“好呀,那……臣女会洗的很香等着殿下~”
郝连景被这故意娇声的勾引弄得越发难受,露出一个晚上你等着的眼神,快步离开。
听桃笑的前仰后合,好一会才回了前院。
宾客越来越多,二皇子郝连吟并没有再和明显看他不顺眼的太子在一桌,身边围满了寒门之人,还有不少跟着父兄的女子。
二皇子妃位置有人,侧妃没有啊……
不光郝连吟是这样,就连郝连景这个太子也同样如此,四皇子大婚,可太子妃还没有着落。
“见过永乐公主。”
这一声立刻吸引听桃注意,多日不见的郝连悦带着椿芽露面。
听桃眼睛一亮,立刻扑过去:“公主!”
郝连悦一身暗紫宫裙,发髻依旧是男子束冠,此番重伤,身量纤瘦不少,但面色并无苍白,看来身体已然大好。
进门也是第一时间寻人,听到一声“公主”,立刻露出笑容,张开手臂接住扑过来的听桃。
“想死本宫了,要不是母妃闹得厉害,本宫何以这么久见不到你。”
“嗯,臣女也想公主。”
听桃是真的很喜欢郝连悦,每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她都很喜欢,尤其是为她疯的那种……
一国公主,为一个卑贱奴婢舍身,这在谁看来都是不正常的,可听桃欢喜,真好。
【渣渣,检测完了吗,修复郝连悦身体暗伤。】
【唉……这世界一粒生命点没到账,反而亏损。】渣渣叹气,但还是按照宿主的想法操作。
【没关系,只要我死,一百生命点还是会入手,这世界不白来。】只是这死……怎么也得她活够了再说。
郝连悦一来,听桃眼里也没了别人,两人单独坐一起,说个没完,这话一密,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宾客满席,良辰已到。
按照礼制,即便是皇家婚礼,帝皇也不会出现,要等十皇子翌日携皇子妃入宫拜见。
所以主位上就是丞相和夫人白芳菲,两人穿的很喜庆,笑看四皇子和新娘进门。
两人行礼的时候,郝连悦看了一眼二皇子郝连吟,问她:“喜欢二皇兄吗?”
听桃摇头。
“本宫猜你也不会喜欢,放心,你不想嫁本宫想办法。”
“陛下赐婚,公主如何想办法?”
郝连悦平静道:“解不了婚约,就让他去死,如此婚约自不存在。”
听桃默了一会道:“公主好主意,不过弄死他之前,还是物尽其用的好。”
郝连悦和听桃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婚礼全程完成的一丝不苟,中途也没什么幺蛾子,新娘送入洞房后,四皇子郝连灼开始和宾客喝酒。
虽说皇子身份尊贵,但今日乃是大喜,敬酒的依旧比比皆是,郝连灼来者不拒,喝的很快有了醉意。
视线扫到听桃这桌时,摇晃着身体走了过来。
“永乐,听桃,今日本殿大婚,怎么也不见你们敬杯酒?可是因赵家之事,生了四哥的气?”
郝连悦举杯:“赵家是赵家,和四哥走的再近也不代表四哥,本宫这不是怕四哥喝多了,耽误花烛夜么,倒是让四哥误会了,来,敬四哥大婚之喜。”
郝连灼饮下此杯,看向无动于衷的听桃。
把酒杯放倒听桃面前道:“永乐不生气,是相信本殿心中有兄妹之情,断做不出刺杀亲妹之事,但听桃……恨上本殿了是么?自你回京再也不曾来本殿府上共醉。”
众宾客瞪大眼睛,共醉?
对于这故意坏她名声的玩意,听桃毫不客气一杯酒全泼在郝连灼脸上。
“四殿下是真醉了,臣女帮您醒醒酒,免得耽误大喜之夜。”
“放肆。”
“大胆!”
这可是四皇子府邸,见主子被如此无礼对待,自然有的是人站出来。
“咣!”
郝连悦直接掀翻酒席:“在本宫面前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这喜宴你们是想变血宴是吗?”
东厂暗卫现身,毫不客气持剑指着那些护主的侍从。
“好了,都退下。”
郝连灼接过手帕擦干脸上酒水,没有盛怒。
反倒是清醒几分道:“一时忘了你已经是未来的二皇子妃,是本殿说了不该说的,确实该醒酒,来人,重新上一桌。”
这话看似解释,实则是做实他们有一腿,寒门那边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喵的,名声这事对女子来说就是吃亏,根本解释不清,越描越黑,听桃干脆反其道行之。
“不用麻烦了,公主跟二皇子坐就行,臣女跟太子殿下坐,四皇子大喜,臣女今夜当与太子殿下共醉。”
听桃快步走到郝连景身边,端起郝连景面前用过的酒杯,毫不避讳一饮而尽。
“敬四殿下大婚之喜。”
宾客懵逼,不是应该听桃跟二皇子坐吗,怎么坐到太子身边,还共用一个酒杯,说的话也暧昧不已,这是完全不要名声了?
永安郡主到底是哪方的人?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问号。
正因为懵圈,倒是没有人鄙夷女子名声的事,所有人都在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和郝连灼对上视线,听桃眼含讥讽。
早在她被赐婚后,郝连灼对她就没了半点好心,要不是找不到机会,这人八成会想捏死她这个身牵丞相府的麻烦。
娶萧玫是为了边关镇北将军的兵权,但丞相府的势力才是嘴边的肉。
本来萧声年纪小,不到掌控相府的年纪,娶了萧玫,还是有机会拿捏丞相。
可偏偏杀出来个义女听桃,还赐婚二皇子,丞相夫人是太子那边的,手下两个女儿分别联姻两个皇子,对丞相来说,谁也不帮才是正解。
如此,全应了帝皇算计,郝连灼岂能不怒?
盯着那双满含挑衅的杏眼明眸,郝连灼这怒火忽然压下,伸手想要触碰……
“殿下,您要做什么?”萧玫身着火红嫁衣出现。
本该盖着盖头的新娘,忽然出现在宴席上,众人惊讶,今日这是要闹哪出?
被叫回神,郝连灼放下失态的手蹙眉道:“为何不在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