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让温柔道:“我也不知道,找到再说,七年前死里逃生,找她……已成执念。”
俞听桃惊讶道:“居然找了七年吗?你没有想过她已经死了,亦或者压根不想见你。”
“既然成了执念,那干脆去死啊,别玩替身恋玷污你的执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成全你单方面的爱情,多浪漫。”
本以为如此恶毒的话会让江清让变脸,但这人却肉眼可见的开心。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我很喜欢这句话。”
“没想到俞小姐的感情观和我如此相似,我们虽没有约定生死在一起,但出事之前她答应会和我走,是生是死,她都是我的对吗?”
“自作多情的男人真可怕,果然,这世界上的男人除了我家先生,都完全没眼看。”俞听桃白了一眼后,准备躺下。
却被江清让单手掐住脖子收紧:“要不你再看看?”
俞听桃渐渐感觉窒息,却没有任何挣扎,挑衅道:“用力,你若下不去手,就是名副其实的残废!废物有什么好看的?”
脖子力度再度收紧,瓷白小脸充血渐渐发红,但满眼都是嘲讽。
宁琛在一边沉下眸,这俞听桃确实恶毒的该死,但不该死在江清让手上,正要上前阻拦,江清让先一步松开。
揉着泛着手指印的脖子歉意道:“抱歉俞小姐 ,我又把你当成她了,疼吗?”
“啪。”江清让的手被打开。
俞听桃冷脸道:“少碰我,你很恶心,简短几句话 ,我猜的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发表一下 个人看法。”
“首先,你隐瞒身份和她在一起,不曾了解她经历过什么,正在面对什么,你一直在骗她,却自以为是你们之间有感情。”
“七年前的车祸,你是护住她,但那车祸为何发生,难道不是你的身份泄露牵连的她?你有没有想过,她也因为那场车祸,失去正常人生?”
“你残了双腿,找了她七年,好一副执念成魔的恶心模样,是不是不曾有一刻想到,她才是被你毁了全部,恨不得你去死的那个?”
渣渣懵逼:【宿主……原主本来就是实验体,只不过是被放养,只要活着终究会被带回,这跟男主有什么关系?】
【别说话,看我把黑的演成白的。】
渣渣:【……】
她说完后,江清让怔了一会,帮她把枕头放好,让她躺下。
有节奏的隔着被子拍着:“你不舒服,快睡吧,我的事会查清楚,若真的是我欠她,我会……”
俞听桃回到萧曾喑身边后,身体被注射更多药物,身体早被毁掉,时好时坏。
刚才一脚废了一个大汉,此时又开始眼皮沉重,昏昏沉沉道:“你会……怎样?”
江清让伸手抚上俞听桃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变了脸色:“叫医生!”
宁琛看着尸体叹气,只能打电话叫熟人。
明楼也摸了一下俞听桃的额头,诧异道:“刚才还生龙活虎,说发烧就发烧,有点不对劲。”
陆清让敛眸,想起七年前重伤时,俞听桃徒手掰开车门,走的很着急……
一小时后,一身白大褂,带着无框眼镜的俊美医生重新调了药,给俞听桃输液。
调节好流速后,垂眸看着小脸烧的红扑扑的女孩,满眼意味深长。
“你们跟我说,一个发烧快四十度,意识都不清醒的女孩,徒手掰折成年男人腕骨,还一脚踢断对方三根肋骨,电影情节?”
见三人都不说话,南屿沉吟道 :“那就是真的了,若一定要用医学解释……”
三双眼睛看过来。
南屿淡定道:“解释不了,每个领域都有未知,萧曾喑对医学行业投资无数,手下的医疗团队乃是各国顶尖。”
“我曾在国外参加一场他名下一所研究院的研讨,虽只是一种研究方向,但让我很不舒服,自此不再关注。”
宁琛问道:“研究什么 ?”
南屿看过去道:“你应该叫我舅舅,对长辈的尊敬呢?”
宁琛面颊抽动 ,对着跟他同岁的玩意,从齿缝挤出一字:“滚。”
南屿大有一种看见坏种晚辈的既视感,嫌弃的别开头道:“求我来的时候 ,你可不是这个态度,算了,懒着和小辈计较。”
“那次研讨方向是“野性”,简单解释就是丛林野兽为了生存会互相吞噬,野性激发他们的狩猎能力,若是人类也有这种野性,是否会进化?”
宁琛膈应道:“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理性,为何要研究野性?这不是进化,这是退化!”
南屿点头:“嗯,我也觉得他们在退化,不屑与其为伍,便不再关注那些研究院,但那些人的研究不止一种。”
“这女孩……若是你们说的那样 ,确实有些奇怪,不说那来杀她的人要给她注射什么东西吗,会不会是沾染上了,拿给我看看。”
“都被她倒了,我……”宁琛话没说完 ,就见江清让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注射器,里面有两毫升左右的淡紫液体。
明楼哼笑:“到底是清道夫的首领,这手快的我都没看见,不过……你随身带注射器?”
江清让把注射器递给南屿:“天气不好,腿会很疼,需要注射药物。”
南屿闻言瞄了一眼盖着毯子的腿,似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了嘴。
那东西只是他道听途说的传言,还是别说了,给别人莫须有的希望毁了平静。
“我回去检验一下,有结果通知你,这女孩注射药物会让她睡个好觉,怎么也得明天醒,你们别守了。”
话刚说完,打肿他脸的一幕发生了。
俞听桃睁开眼睛,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坐起身。
看着屋里又多了一个男人膈应道:“我是病人 ,你们是谁啊,就都出现在我病房,赶紧走我报警了!”
南屿满眼奇异的走回来,拿着电子温度仪扫了一下俞听桃的额头。
三十六度七,没有丝毫发烧迹象,可输液袋子的药也才打进三分之一。
南屿举起手道:“这是几?”
见其身穿医生的白大褂,俞听桃眼神纯净的反问道:“我们结婚几年了?”
“答不上来是吧?这说明你有病 ,快吃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