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对那女子唯命是从,还有意把家业给她打理,今晚他去的那家店原本是他在打理,如今都给了那女人。
赵辰一来气,就在隔壁开了一家新店。
但这不仅仅是争家产,赵辰总觉得那女人不是好东西,密切关注下发现,侍候那女人的下人,总是日渐虚弱。
去找郎中检查又没有任何问题,但苍白的脸色,虚疲的步伐,明明就是有问题。
且一年前开始,已经不光是虚弱,下人们陆续病逝,就连他父亲也开始出现唇色发青,总是穿的很多,且动不动就发脾气。
他娘想给他找郎中看看,都被打破了头,躺在床上下不来。
赵辰忍无可忍,他娘却不准他上门找麻烦。
直到昨天新店出现死人,赵辰觉得和那女人脱不开关系,实在没忍住,打算去对面店铺问个清楚,是不是他们捣鬼。
店里出事,各种杂事太多,他去的时候已经是入夜,酒楼一般营业很晚,赵辰也没在意。
哪知去了发现店里没人,熟门熟路走到后院,却发现……
听桃意味深长道:“你发现店里的伙计在喝动物的血。”
“嘶,你怎么知道?那伙计在喝鸡血,我当时吓得惊叫,然后就差点被杀了!”
听桃扬眉:“我知道有什么奇怪,我是风水师啊,乱世出幺蛾子,这世道魑魅魍魉太多了。”
赵辰捉急道:“林小姐,你能不能和我回家看看那女人是不是……是不是非人,若能帮我这一次,你要什么都行。”
林听桃沉默一会道:“也罢,我到处隐藏身份,确是需要钱财安身,总不能一直在文月姐家白吃白喝,我帮你处理这件事,你的新店算我一半如何?”
赵辰大喜:“都给你都行。”
听桃摇头:“我不想费心经营,说不定哪天我就离开了,店还是你的,以后分我一半盈利即可。”
赵辰立刻点头:“行行行,都听你的,那我们现在就回家。”
听桃起身,好笑道:“你大半夜带回家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明天的吧,反正也打草惊蛇了,明天白日去会会。”
“她若是已经离开,那就更好,若没离开……那就是自衬有些道行,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帮你解决,放心就是。”
赵辰深呼吸,总算是吃了一个定心丸,给她找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遮掩身形容貌,千恩万谢的送出了店门。
听桃婉拒了赵辰相送,独自走在夜色里。
走着走着,脚步有一瞬微滞,随后突然加快速度,身影闪没消失。
“呵,往哪跑?”
熟悉的男声在夜色里似琴弦轻拨,悦耳至极,但听桃却很膈应,与其快速交手一声不吭。
北熙陌出手很快,且目的在撕开她的斗篷,并无伤她的意思。
听桃出手可不留情,专打要害,想迅速脱身。
火枪瞄准速度飞快的身影,不远处的徐卿尘冰着脸道:“我带了很多子弹,你猜我多少枪能打到你?”
听桃眉眼一抽,这话说的真是谦虚,即便来了大帅府没多久,她也知晓少帅神枪手的名头。
就算她非人被打几枪死不了,但是会痛。
最后和北熙陌碰了一下手臂,听桃收手停在原地。
北熙陌眸色深深,伸手扯下她的斗篷,露出那张如皎月般秀美的面孔,他并无丝毫意外。
徐卿尘却脸色难看,持枪走近依旧瞄准听桃:“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文月有什么目的?”
听桃淡定道:“文月姐的同学林听桃,我……”
枪顶在太阳穴。
听桃无奈:“少帅不用紧张,我是真没恶意,这么说吧,是文月救了我,她也知道我身份,我对你们帅府任何人都没有目的,就是暂且容身而已。”
见徐卿尘还是满脸冷肃,听桃继续道:“你不信可以回去问文月,我们是半路遇上的,当时我受了重伤,被林年开车撞了。”
“林年之所以认为我是文月姐同学,是我用了术法,我是风水师,只不过仇家有点多,才会装作普通人,南术北血你听过吗?我姓南。”
喵的,还好临时靠渣渣恶补了一下剧情,不然还真糊弄不过去。
北熙陌眯眼:“最擅长风水奇术的南家?”
听桃“嗯哼”一声:“是啊,你不也是血脉最克阴物的北家传人吗,看你我就没顺眼过。”
北熙陌揽住她的细腰,似笑非笑道:“没听说南家人喜欢喝血啊?”
听桃嗤笑:“我不喜欢喝血,但你的例外,北家人血液克阴不是什么秘密,南家重术,我喝点辅助我修习风水之术,有什么不对?还有,把你的爪子拿开。”
北熙陌不但没放手,反而把人完全圈在怀里。
听桃冷脸看向徐卿尘:“怎么说也是堂堂少帅,大半夜的用枪欺凌女人?”
“就算我不是普通人,可我没干坏事,赵辰家有难,我还特意过来帮他,少帅就这么分辨是非黑白的吗?”
徐卿尘眉眼一跳,把枪收了起来。
看向动手动脚的北熙陌,脸色怪异道:“你还不松开,像什么样子?”
北熙陌埋首于听桃颈项,唇瓣贴在跳动的颈动脉上,暧昧又锋锐道:“知不知道我怎么发现的你?你身上阴气重的非人,赵辰身上都被沾染。”
“我很好奇,一个修风水奇术的南家,难道不懂阴气太重会损阳寿,你到底是学识浅薄呢,还是说的没有半句实话?”
听桃蹙眉:“你才是学识浅薄,看来这一代的北家,也要从你开始陨落。”
“我出生于阴月阴日阴时,本就命不长,后来修得风水之术为自己续命,但术法终究是取巧,虽得以活命,但身体阴气越来越重。”
“也由此引起很多风水师觊觎,到处被追杀,就连本家都有人想拿我修炼旁门左道,我流浪在外却也从不做坏事,不似你满心淫邪,不堪入目。”
北熙陌身体一僵,她就这么看他?
徐卿尘听不下去了,动手把北熙陌拽到一边,脸色怪异道:“你干什么呢,被附身了?”
北熙陌没有解释,一直盯着听桃看,他就觉得她有问题,偏偏又不知问题何在?
而且淫邪?他没有那个意思,但行为上又确实出格,就像是对待极为喜爱的珍宝,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