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身随剑动,剑势磅礴,恰似天幕倾颓、沧海倒灌,每一次挥剑都仿佛引动天地之力为己用。
长剑所指之处,剑气仿若实质的银芒匹练,纵横交错,将周围的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
那股雄浑的剑压,令得脚下大地都微微颤抖,仿佛不堪重负。
老人面色冷峻,双掌舞动,五毒掌的黑色毒雾愈发浓稠,如墨云般滚滚翻腾。
毒雾之中,隐隐可见幽绿的磷光闪烁,那是足以致命的剧毒精华。
他的双掌快如鬼魅,掌影重重,每拍出一掌,都好似有恶魔在咆哮,空气被剧毒侵蚀,发出“嘶嘶”的怪声,仿佛在痛苦呻吟。
剑与掌轰然相击,刹那间,光芒与黑暗爆发出刺目的强光,如烈日与黑洞碰撞。
剑气将毒雾撕裂成无数碎片,毒雾又缠绕着剑气,试图将其侵蚀。
强烈的能量冲击以两人为中心,呈环形向外扩散,所到之处,无论是巨石还是枯树,皆被夷为平地。
狂风呼啸而起,裹挟着沙石与残留的毒雾、剑气,形成一场可怕的风暴,在凤台郡城外肆虐。
秦霄与老人在风暴的核心,身影若隐若现,却依然不断地相互攻伐,每一招每一式都倾尽了全力,这场生死对决,似要将这片天地都拖入无尽的混乱与毁灭之中。
在秦霄与大宗师老人展开殊死战斗之际,刘猛这边也收到了消息。
刘猛听闻后,脸色骤然大变,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与焦急。
他深知少爷秦霄所面临的对手极为强大,当下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着手聚集军队。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一边大声下达命令,一边亲自指挥着士兵们迅速集结。
同时,他已经感应到战斗的气息,察觉到少爷已然陷入激战,时间紧迫,他急忙召集骑兵,战马嘶鸣,蹄声如雷,扬起一片尘土。
凤台郡中的宗师们也都纷纷察觉到了那股战斗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
他们的脸上皆露出凝重之色,彼此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场战斗的来源与影响,毕竟在这未知的局势下,谁也无法判断这场战斗究竟会给凤台郡带来何种命运,是福是祸全然不知。
但出于对强者之战的好奇与敬畏,他们纷纷施展轻功,如同一群鸿雁般朝着战斗的方向疾驰而去。
衣袂飘飘,身形在屋顶、树梢之上快速掠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此时战场上的秦霄,面色凝重无比,体内三百六十五个穴窍之中,真气仿若奔腾的江河,汹涌地流动着。
他深知面对如此强敌,必须全力以赴。
于是,他剑势陡然一变,原本那股雄浑的天地之势渐渐收敛,转而化为一股炽热狂暴的力量。
只见他手中长剑瞬间被一层浓烈的火焰所包裹,那火焰熊熊燃烧,恰似烈日当空,此乃他重新推演的剑法第一式。
“烈火焚天”
因秦霄重新推演的功法特殊,老人五毒掌中的剧毒对他竟无法造成侵害,这使得秦霄在战斗中无所畏惧。
他挥动着火焰长剑,那烈火焚天的剑式施展开来,仿若一只巨大的金乌展翅翱翔,所到之处,空气中的毒素被火焰焚烧殆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毒雾在火焰的净化下渐渐消散。
老人见此情景,不禁微微一怔,心中颇感意外。
然而,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在他看来,这区区火焰根本不足为惧,毕竟他所领悟的乃是毒意,其毒功的造诣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寻常火焰根本无法将其毒素彻底扑灭。
他冷哼一声,双掌舞动得更加迅猛,五毒掌的威力愈发强大,准备给秦霄一个沉重的回击。
秦霄面对老人的轻视,心中毫无惧意,双眸之中燃烧着炽热的战意。
只见他长剑一挥,体内真气疯狂流转,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第二式。
“冰封天下”
刹那间,一股凛冽至极的寒气从剑身上汹涌而出,这寒气仿若来自万古冰原的最深之处,瞬间向四周蔓延开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瞬间冻结,化作了无数冰棱,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地面上也迅速凝结起一层厚厚的冰层,以秦霄为中心,向着方圆数百米扩散,所到之处,一切生机都被这严寒所禁锢。
老人察觉到这股寒气的厉害,面色微微一变,但他身为大宗师,自然不会轻易退缩。
他身形闪动,五毒掌的黑色掌印在冰层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痕迹,试图破冰而出。
然而,秦霄的攻势并未停歇,紧接着,他大喝一声,引动天地之力,施展出了第三式。
“雷霆万钧”
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无数水桶粗的雷电如银蛇般蜿蜒而下,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着老人劈去。
雷电与冰层相互交织,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每一道雷电击中地面,都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土石飞溅。
秦霄在雷电与冰层的环绕下,如同一尊战神,他挥动着火红的长剑,再次施展烈火焚天。
此时的烈火与冰封天下的寒气以及雷霆万钧的雷电相互碰撞、融合,形成了一幅极为壮观而又危险的景象。
火焰在冰层上燃烧,雷电在火雨中穿梭,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仿佛成为了一片末日战场。
大地被撕裂,巨石被炸成粉末,树木被连根拔起,有的被烈火焚烧成灰烬,有的被雷电劈成焦炭,有的则被冰层冻结后又被力量震碎。
老人在这多重攻击之下,左支右绌,但他也不甘示弱,毒意弥漫开来,与这些元素之力相互抗衡。
他的身影在火光、雷光与冰光之间闪烁,时而拍出一掌抵御雷电,时而挥出一股毒雾对抗火焰,时而又用内力震碎靠近的冰棱。
两人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每一招每一式都倾尽了全力,整个空间都因他们的战斗而扭曲变形,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