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的精神力威压袭来,兔兽人只觉得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呼吸变得困难,脸色瞬间涨红。
就要兔兽人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时,一条长虫就顺他的鼻子爬了出了。
虫!虫族!
“被虫族标记了也不知道吗?我以前白教你了。”贺兰卿用精神力震碎了虫子,将兔兽人甩人一丢。
兔兽人在地上滚了几圈,暴露在外的肌肤磨出一片又一片的破损。
“咳咳!谢……谢谢教授。”兔兽人干咳了几声,声音有些沙哑。
好像有什么不对?
只是逼出一条虫子,需要掐住他吗?
他怎么觉得教授是因为他提到鹿小姐而生气!
贺兰卿寒颤的目光扫来,兔兽人惊得身子往后缩去。
教授好,好教授,放过兔子一命吧。
“教授!”一道轻灵动听的声音传来。
兔兽人的眸光一亮,双眼泪汪汪地看着鹿之意。
贺兰卿的目光死死粘在鹿之意身上,想将她融入血肉之中,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鹿之意先后收到兔兽人和学院的紧急消息,匆匆给在医院里加班的林羡发个消息就赶了过来。
“辛苦你了!”鹿之意手心凝聚着异能光团,指尖轻弹,数缕绿色流光交织着朝兔兽人飞旋而去,瞬间将他身上的擦伤完全治愈。
鹿之意异能已经恢复到6阶,可以隔空治愈简单的伤口。
“哇塞,好神奇!”兔兽人这是第一次感受鹿之意的异能,他惊讶得合不拢嘴。
“鹿……鹿小姐,谢谢你!我先溜了!”兔兽人还想说些什么,他对上贺兰卿那骇人的眼神,嘴皮子都快要飞起来,连忙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破差事,他再也不接了。
“教授?”鹿之意轻唤了贺兰卿一声,步步向他靠近。
贺兰卿乖乖地呆在原地,她每靠近一步,他的心跳都会快一分。
克制许久的爱意如洪水一般宣泄,冲去了克制二字。
喜欢是什么?
默许她的靠近,期望她变得强大,看到她会感到欣喜,被她摸尾巴会感到羞涩,看到其他雄性靠近她会生气……
这是喜欢吧。
白虎尾巴主动缠上鹿之意的手腕,鹿之意不明所意地歪了歪头。
贺兰卿打开别墅的大门,将她带进自己的领地。
鹿之意顺从地跟了进去,毕竟伤者最大。
贺兰卿身上撕裂开大大小小的伤。伤口渗着血,止不住地往外流,血色染红了他的衣衫,可他却好似没有感觉到一般,不知疼痛。
地板上多出了几朵血花,鲜红得刺眼。
“教授……你要带我去哪里?你的伤口需要好好处理。”鹿之意的注意力全落在贺兰卿的伤口上,她紧抿着唇,眼中满是担忧。
贺兰卿沉默不语,他走两步回头一望,生怕鹿之意甩开他的尾巴。
贺兰卿将鹿之意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在床边坐下,地上的柔软的白毛毯,可惜被沾上了血迹,不知还能不能被洗干净。
大型兽人受伤都喜欢回到房间窝着吗?
恍惚间,鹿之意好似看到了赫景川在自己面前。
“你的房间?”鹿之意微愣。
教授带她去自己的房间做什么?
不合适吧!
“教授,我给你治好就离开了。”鹿之意有些后知后觉,怪这条尾巴影响到她。
“别走。”贺兰卿绕在鹿之意的手腕上的尾巴又多了一圈,他卸下所有防备祈求鹿之意的怜爱。
鹿之意错愕,贺兰卿对她是她想的那样吗?
鹿之意咽了咽口水,瞬间觉得手腕上的尾巴有些烫手。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贺兰卿小心翼翼向她贴近了些,白光一瞬,他化成了兽身,白虎趴在她的脚边,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是鹿之意看到贺兰卿的兽身,暗红的伤痕在雪白的毛发间更加刺眼,金眸中浸满了爱意。
哪有什么凶猛的白虎,明明是一只乖巧的大猫。
可不知道如何回应贺兰卿的鹿之意别过了头,错过贺兰卿眼中的失落。
鹿之意弓身坐在白虎身旁,替它治愈着伤口。
一人一虎沉默不言,四周的氛围一时间有些尴尬。
“嗷。”白虎低吼了一声,主动往鹿之意的腿边蹭了蹭,大脑袋晃了晃,连着耳朵也微微弹动。
鹿之意想撸毛的手瘾犯了,可是这只大猫是教授呀!一手下去有种大不敬的感觉!
白虎见鹿之意没有反应,心情不由得跌入了谷底,它再一次用脑袋蹭了蹭鹿之意,乖巧中带着数不清的讨好。
“教授……你不要这样。”鹿之意指尖不易察觉的微顿,她沉默了片刻,眺望着窗外夜色,正欲起身,“我该离开了。”
白虎闻声,抢先一步伏起身子,拦在她的面前,显然是不想让她离开。
如果是其他兽人,鹿之意冷脸就走得毫不犹豫。
可偏偏是她的教授贺兰卿,贺兰卿虽然冷了些,但待她一向不错,前些日子还帮她赶走了楼弃。
光脑中,林羡发来了消息。
【林羡】:事情解决好了吗?我去接你。
【林羡】:你这个教授也是厉害,大早上跑去端了G534星球虫族的窝点,只身前往,怕是伤得不轻。
鹿之意感觉自己像个渣女,野花在身边,家花又问她何时回去。
头疼……
好在景川不在家。
鹿之意刚走出一步,手腕上的尾巴滑落,白虎却咬住她的裤脚,虎脸明明没什么表情,她却看到上面写满了倔强两字。
鹿之意挪了挪脚,裤腿绷直,好似下一秒就要被撕裂。
“贺兰卿!”鹿之意双手叉腰,垂眸看着这只无赖的大白虎,顿感无奈。
一人一虎就这样僵持着。
鹿之意只能先给林羡回了条消息。
【鹿之意】:出可以个状况,可能得晚些。
【林羡】:需要我帮忙吗?
林羡秒回。
【鹿之意】:不用啦,很快就好
【林羡】:好!
鹿之意莫名有些心虚。
白虎不知道鹿之意给哪只狐狸精回消息没有理会自己,有些烦躁地用利爪扒拉着身下的毛毯。
鹿之意关闭了光脑再低头下,那精致柔软的手工毛毯已经在白虎的爪下报废。
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