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是标准的日式餐,烤鱼,用昆布煮的赤味增,天妇罗及其裙带菜。
“雪乃,我擦一下灶台,你先去吃饭吧。”
“清理的话,吃完饭再弄不行吗?”
“吃完饭油污就冷掉了呀。对了,雪乃,帮我扎一下垃圾袋。”江离提了包垃圾兴冲冲过来。
“你不是会打结吗?为什么要特地麻烦我。”
话虽如此,雪之下还是顺从的在黑色的垃圾袋上打结。
“一时间忘记了,想着技艺精湛的雪之下小姐在,就麻烦你喽。”
“油嘴滑舌。”
“呐,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雪之下盛完饭刚准备坐下,就被有比滨拉近了女生堆里,说起了悄悄话。
“什么?”
“他都叫你雪乃了诶?”
“我们小时候就认识啊,当时他一直这么叫我。”
“哦,雪乃亲,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海老名用筷子揭起一块鱼肉说道。“这种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帅气青梅竹马的感觉,你知道有多招人恨吗?”
“他…….很帅吗?”雪之下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喃喃自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自己就脱口而出了。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姐姐。”海老名捶胸顿足道,“如果我不是喜欢boY♂Next door,我都要羡慕你了。”
“雪之下,没想到你这个学校的冰山女王连这点基础常识都不知道。”
三浦听完全过程后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
“喂,你们女生说悄悄话,起什么劲?”坐在桌子另一头的户部开口说话了。
“要你管,卷发男”有比滨快速转过身对着户部比了个鬼脸,又转了回去。
雪之下很想反驳三浦的嘲讽,但她正困在有比滨和海老名描绘的魔咒里无法自拔。
她和江离的关系真的算是特殊吗?
雪之下听说恋人之间就应该互相接吻,甚至去情侣旅馆实践一些生理课上的知识。
情侣旅馆居然不查身份证,好耶!
但是雪之下对江离毫无这类感情。
她又细想江离的行为,不不不,这家伙根本还没长大吧。
“有…….吗?”面对众女生拷问的目光,雪之下艰难的回答道。
“那这样好了。”海老名跃跃欲试,“江离。”她突然喊道,下个周末能去我家帮忙辅导作业吗?
“姬菜亲。”有比滨连忙试图捂住海老名的嘴巴。
雪之下生气的样子很可怕。
“抱歉,周末我约好了要去美术馆看画展。”江离一边擦着凹槽的积油缝一边说道,他快把整个油烟机拆下来清洗一遍了。
“看看看,雪乃亲,你在护食啊。”海老名伸出筷子打了一下雪之下僵在半空中筷子。
雪之下突然用力把筷子插进了饭里,吓了女生们一跳。
“莫名拜托不熟的异性同学去自己家里不觉得失礼吗?”
“所以说你们侍奉部接不到委托啊,在开设心理辅导之前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先给你们部长疏通一下心理健康?”海老名对着有比滨吐槽道。
“雪之下,虽然我们关系不怎么好,但真的,怎么说,拜托你长点心吧。”
到了这个份上,三浦已经对雪之下产生怜悯了。毫无疑问,在情商方面,她无可争议的完胜了雪之下。
但是雪之下为什么老是叮嘱自己不要麻烦别人呢?啊……..这女人也是扭曲的性格。
“雪之下。”坐在一旁默默扒饭的平冢静终于说话了。
“感谢你,让我重拾了寻找对象的信心。”
“你们是不是聚在一起骂我?”
江离端着饭走来。
“怎么会…….”海老名打了个哈哈。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总是被念到自己的名字。”
“切,阴险的男人。”平冢静不屑的吐槽道。
“我靠……..算了,你们骂吧,需要我走开点让你们骂个爽吗?”
“别别别。”海老名冲有比滨使了个眼色,有比滨马上给江离让出了雪之下旁边的位子。
“这不太好吧。”江离回望了一眼桌子另一头的男生,户部拼命的对他打招呼试图招揽他过来。
“你这贱骨头,不就是想近距离被我们骂个爽吗?怎么?想玩艾斯爱慕还装上了?”
“牛逼啊。”江离对着平冢静吐槽道。
她曲解别人意思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平,说起来平冢静也是从东大毕业的文学修士高材生。
“好了,我准备好了,你们开骂吧。”江离见有比滨把他的那份餐食端到自己面前,拍拍膝盖。
女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好事的海老名率先出口审判。
“第一,为什么明明会打结,还要假装不会请雪乃亲帮忙?”
男生吸引女生的一招就是展现出任何事物游刃有余的样子给予女生安全感,而后在一些小事上请求女生帮忙,做出自己离不开女生帮助的样子给予对方存在感。
“当时我满手都是油污,感觉不是很方便,就想着干脆让雪乃帮好了。”
“禁止!禁止!禁止在我们审判的时候使用亲昵称呼搏得审判席同情。”
“啊?这是已经开始耍上了?oK,海老名大裁判官,小人我会如实回答问题的,还请各位大人垂怜。”江离楚楚可怜的暗转秋波看向雪之下和其他女生。
要死诶……..这男的怎么这么会玩,关键是还帅。海老名抿住嘴唇,故作严肃的说道。
“第二。”海老名咳嗽了一声。“你这身完美的肌肉是怎么回事?”她迅速的在江离道袍中心得胸肌缝隙瞥了一眼,“是刻意训练出来勾引女生的吗?”
“海老名,你注意点,不要这么快就暴露你性癖。”平冢静慢悠悠的说道。
这他妈简直是在瞎搞。
“不是呀,我是想着未来如果遇到危险了,就可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呀。”江离挠了挠头。
“哇,好可爱。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生,好痛。”海老名一下把头埋进了平冢静的胸口卡油,被对方用暴栗狠狠敲了一下脑袋。
雪之下把头垂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