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店里的客人已经走光了,但桌子还没收拾干净,樊大叔他们正在擦洗。
凤锦书走进门时,樊大叔看到她一人,惊讶道:“阿锦?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其他人呢?”
“长安……咦?人哪去了?”凤锦书正要说长安受伤了,结果一回头,人不在了。
“长安?长安又惹啥事儿了?”从后厨过来的吴氏正好听到,连忙问道。
凤锦书退出门去,才发现长安缩在门外,不敢进来。
“快进来,现在躲有什么用?”凤锦书好笑的看着他那样子,赶紧把他拽进来。
吴氏看着儿子一脸是伤的回来,连忙扔下手里的抹布,捧着他的脸问道:“这是咋了?怎么又打架了?
你说你一天不惹事儿,就皮痒的不行,是不是?”
说完,气急败坏的照长安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啊!痛痛痛!”
长安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凤锦书连忙拽住吴氏,解释道:“婶儿,你轻点儿,长安肩膀受伤了,你快给他回屋看看,他愣是不让我看!”
“啥?咋肩膀还受伤了?”说着,也不等凤锦书解释,赶紧拽着儿子回后院房间里查看。
凤锦书正要进去,长安喊道:“姐,你不许进来!”
凤锦书:……
行吧……
无奈的凤锦书只能留在房门外。
冯贵和他媳妇儿还没走,听说长安受伤了,便闻讯赶来。
“阿锦,咋回事?长安咋被人打了?你快告诉我,我定找人揍那孙子一顿。”冯贵关心道。
“别犯浑,在孩子面前瞎说什么呢!”祁小凤照他的胳膊拍一巴掌,白了一眼道。
“没事,冯叔不必担心,就是跟学堂里的学生打了一架,那个学生已经被学管处理了!”
凤锦书闻言,连忙说道。
“哦!小孩儿打架啊!那倒不必我出手了!”冯贵笑着挠挠头,放心了。
“要不要请大夫看看啊?小孩子没个轻重,别打要害,都不知道。”祁小凤想的周全,提议道。
“估计要请!他脸上倒还好,主要肩膀估计受伤严重。”凤锦书琢磨了一下道。
“那我去请个大夫来!”冯贵说完,转身便出门了。
“嘎吱~”
门从里边打开,樊大叔和吴婶儿前后脚出来。
吴氏眼睛通红,在那用手绢儿擦眼泪。
“叔,婶儿,长安咋样?有没有伤到筋骨?”凤锦书见状,连忙上前询问。
“不知道,咱也看不出来,我打算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樊大叔说完,抬起脚便要出门。
“大叔别去了,刚刚冯叔已经去请大夫了!”凤锦书出言阻止道。
“哦!去了啊!”樊大叔闻言,收了脚步,又退了回来。
“你说他怎么一天天就知道惹事儿啊!我当初要是生个闺女的话,估计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吧?
他啥时候才能长大,懂点事儿啊!”
吴氏又气又心疼,想想儿子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好的脸也被抓的好几道血印子,忍不住哭诉道。
“婶儿,快别哭了,这次你可真冤枉长安了!都怪那张宽,受他父母影响,变得不知好歹。”凤锦书安慰道,顺便为长安正名。
“怎么回事?快仔细说说!”吴氏擦擦眼角的泪,赶紧询问道。
于是凤锦书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么小的孩子,心思居然如此龌龊,要不是被长安正好撞上,大概咱火锅店关门了,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吴氏听完愤愤道。
“要我说,咱们怎么能吃这么一个暗亏呢!长安这打可不能白挨!”一旁的祁小凤附和道。
“不白挨还咋说!毕竟长安也跟人打了!学管也将张宽给逐出族学了!”吴氏无奈道。
祁小凤想想也是,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道:“要不我让我家那口子,套他们麻袋怎么样?”
凤锦书听的嘴角直抽抽。
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不是一家人他不进一家门啊!
冯贵刚刚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樊大叔摇摇头道:“算了,先看看长安的伤势再说吧!”
祁小凤听到意见被驳回,瞬间蔫儿了,没有了刚刚的兴奋。
空气有点安静。
“请进,快请进!”幸好冯贵请了大夫来,打破了沉闷的氛围。
樊大叔赶忙将人迎了进来。
路上,冯贵已经将长安的伤大致说了一下,大夫心里也有了底。
凤锦书和祁小凤作为女子照例不被允许进去,只能无奈的在门外站着等消息。
好在大夫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送出来的樊大叔,脸上的愁云也消去了。
凤锦书见了,也松了口气,但还是问道:“叔,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儿,大夫说,光是看着凶险,没伤着筋骨,只要好好涂药,好好修养,胳膊最近不要使力就好了!”
樊大叔将大夫送出去,将大夫的话给凤锦书说了一遍。
“嗯,那长安没事儿的话,我就去店里看看有啥需要收拾的!你和婶儿还没吃饭吧?”凤锦书想着他们刚刚还在收拾,便说道。
“哦!没呢!不过,不用你收拾,你快去族学读书吧!长安就让他在家休息吧!”樊大叔不想耽搁凤锦书的学业。
“我不去了,已经跟书茗她们说好了,等她们下学给我说说内容就成,不碍事儿的!”说着,凤锦书便挽起袖子,准备去前面收拾。
“真不影响吗?”樊大叔半信半疑道。
“放心,真不碍事!”凤锦书再三保证道。
“那好吧!我去给长安涂药,让你婶儿出来帮你们!”樊大叔说罢,便去长安屋里了。
凤锦书笑着摇摇头,去火锅店帮忙收拾了。
祁小凤和冯贵都是勤快之人,再加上凤锦书,三人动作麻利的将店里收拾的井然有序。
等吴氏从后院过来,三人已经收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