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爹,你看小九这都定亲了,那是不是也该承袭东荒女君之位了?毕竟帝姬大婚和女君大婚可享受的规格制度是不一样的。”
白止瞥了一眼女儿,她有几根花花肠子自己还是知道的。白浅这般着急,替凤九着想是一回事,怕更多的是想把女君之位甩出去,这样就可以安心待在昆仑虚了赖着墨渊了。
狐帝无奈叹气,女大确实不中留啊!
白止:“也好,那便将祭典的准备提上日程吧。”
如此,在凤九即将四万岁时,她的女君大典也开始筹备起来了。
白止帝君还特意将凤九叫来跟前交代,白家有个规矩,凡承君位者,必先过兵藏一关,才能继承君位。
凤九:“那爷爷你当初是怎么过的?”
白止得意道:“爷爷可是父神亲点的青丘之主,这一关是我后来定下的,是你们这些后辈们要闯的关。”
凤九蛐蛐:“合着吃苦的就我们呗。”
白止:“嗯?”
凤九乖巧的笑道:“好的爷爷,凤九定会闯过兵藏礼的剑阵,绝不丢我白家的脸面!吾发四!”
白止欣慰的点头:“嗯~!”
……
凤九这些日子开始思索,兵藏之礼上她要将哪把宝剑藏于堂亭山,庇佑青丘后世。
凤九看着她最常带着的宝剑合虚,这是她用的最顺手的宝剑,也是她最强的法器。按理说,她应该将合虚剑藏于东荒,可以更好的庇佑子民。可是合虚剑陪伴她太久了,她不舍得与它分离。
最后凤九觉得再锻一把更好的宝剑,作为她送给青丘的女君之礼,藏于堂亭山中。
当司命再来找凤九时,凤九正坐在铸剑炉前。司命看着凤九认真的模样,也不好打扰,便问起了坐在一旁捧着自己小脑袋的阿醨。
司命:“小阿醨,你凤九姐姐怎么突然炼起法器了?她最近是缺什么吗?”
阿醨歪头看向司命:“阿醨也不清楚,凤九姐姐就说她的兵藏礼要开始了,她要再锻一把比合虚剑更厉害的宝剑藏于青丘。”
司命了然,他关心凤九,青丘的许多事自然也会关心。兵藏礼是一贯随性的青丘为数不多的会着正装出席的大礼。
司命眼睛一亮,他似乎还没怎么见过凤九着过正装,司命不禁开始期待起凤九的兵藏礼了。
……
在青丘狐狸洞又一次爆炸后,阿醨赶忙跑进狐狸洞,就见凤九姐姐顶着焦煳煳的爆炸头抱着手中的宝剑,眼睛发亮的喊:“成功了!我成功了!”
阿醨上前观赏凤九手中那柄银绿配色的宝剑:“好漂亮啊!凤九姐姐你真厉害!”
凤九顶了顶自己的小鼻子:“我给它起名叫浮汀剑!”
凤九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我要去找个人帮我试试这把宝剑,阿醨,你乖乖看家,姐姐晚点回来。”
说罢,凤九就一个闪身不见了。
阿醨在后边急得大喊:“姐姐你带上阿醨嘛!”
凤九稳稳落在司命殿前,她铸剑已一月有余,她已经许久不曾见司命了。
凤九兴致颇高的往殿中走去:“司命!司命!你快来帮我试试这把剑!”
司命正在撰写凡人命簿,闻听凤九的声音,便放下了玉笔迎了出去。
司命也高兴凤九终于炼出了法器,有时间陪自己了,却不想凤九直接亮出宝剑朝自己攻了过来。
司命有些狼狈的开始接招,顺便反思,自己这段日子没惹凤九生气吧。看着凤九面上带着兴奋的笑意,司命觉得凤九应该不是生气了。
数招过后,浮汀剑虽败在了命簿手下,但司命还是中肯的评价道:“确实是把好剑!”
凤九也明白命簿关怀着凡间的万千生灵,本就是天生地养的先天法宝,同姑姑的玉清昆仑扇一般,不是他们后天锻造的法器所能比拟的。
索性这种先天法宝十分稀少,大部分法器都是后天所锻,所以浮汀剑败在命簿手下不代表浮汀剑差,只要浮汀剑能打败其他后天法宝,依然可以庇护青丘后世。
得到司命中肯的评价,凤九便也安心了,只待兵藏礼那日,提着浮汀剑闯过剑阵,完成自己的登上女君之位的最后一关。
凤九本来试过了兵器就想回青丘找小伙伴们显摆她的浮汀剑。
可司命看着凤九这转身要走的样子,他怎肯就这么放她离开。
司命抓着凤九的手腕一把将转身要走的她拉回了自己怀里。
司命挑眉:“九儿你这是把我当工具人使啊,用完就头也不回的走。”
凤九轻哼:“谁让你这些日子都不来青丘看我,你也不想我嘛,那我也不想你。”
司命好笑,在凤九额前轻啄一口:“我去看你了,只是这几次你一直在认真铸剑,我不好打断你,怕你失败。
好啦好啦,来都来了,进来坐坐。延寿师姐昨日送来新酿的松醪春,想尝尝吗?”
凤九眼睛一亮:“有酒喝!那好吧,看在你盛情邀请的份上,我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那我就留下来尝尝吧!”
这次轮到凤九积极的将司命往屋里头拽:“快点快点,哪有松醪春,哪呢哪呢?”
司命好笑摇头,重新掌握主动权,将凤九摁在了椅子上:“乖乖坐好,我去给你拿。”
凤九手中的琉璃盏被司命倒满了松醪春。凤九轻嗅,那是山间野松子特有的芳香。凤九轻酌一口,入口绵甜,清香纯正,回味悠长。
因着松醪春喝起来是甜的,松子香又纯正,凤九不禁当成果茶喝了起来。
可这是酒啊,司命看着凤九越喝越多,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不禁出声提醒:“九儿,这可是酒,好喝也不能一直喝啊。”
可松醪春的酒劲上来了,凤九压根听不清司命说啥。
司命见凤九还是不停的喝,只好抬手去拦。
凤九恍惚间似乎看见了司命,在司命抬手去夺她手中的酒壶时顺势窝进了司命怀中,嘴里喃喃:“司命你个小气鬼,我不来找你,你也不来找我。”
司命无奈,只好再次解释道:“九儿,我真的有去青丘找你。”
凤九似是没听见,依旧喃喃:“小气鬼,司命,小气鬼……”
司命叹了口气,凤九已经醉了,也不好就这般送她回青丘,便干脆将凤九打横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寝殿休息。
司命本想将凤九放在榻上后,去膳房替她熬一碗醒酒汤。却见凤九突然化出了九条火红的狐尾,司命的脚步一顿,他其实很喜欢凤九漂亮的狐尾,只是九条尾巴平时不太方便,凤九一般不会轻易露出来。
司命痴迷的抬手去抚摸凤九的狐尾,忽略了飘进鼻尖的异香。又或许是寝殿中已满是凤九身上松醪春的酒香,掩盖了这一丝异香。
当司命浑身燥热时,他回过神来,已为时过晚,看着凤九面上得逞的笑意。司命不禁好笑,趴在凤九耳边道:“我何时没满足你?至于对我用媚术?”
司命含住凤九的耳珠用力吮吸一口,轻笑道:“既然你有胆量对我用媚术,那就该承受住后果,你说对吗,我的小殿下?”
不知为何,凤九的身子突然打了个哆嗦,她好像玩过了。她承认她是有些想司命了,可也没想玩多大啊。
这不还没开始,凤九就已经在求饶了。
可凤九不知道,这段时间“吃素”,司命只会比她更想开荤,如今又有媚术的加持,司命已经听不进凤九的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