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与小平头四处藏匿。
为防暴露行踪,二人不敢在一处久留。
神经高度紧绷,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警觉。
夜间,天空蓦地升起一颗照明弹。
漆黑的夜幕瞬间被点亮。
“出来,究竟在何处?给我现身!”
耳畔传来陈宇飞的怒喝声。
他们惊恐至极,不敢有丝毫动作。
更为糟糕的是,陈宇飞并未即刻离去,而是在上空盘旋。
仿若老鹰寻觅猎物一般,凭借其敏锐的目光审视着地表的一切变化。
但凡见到稍有可疑之处,陈宇飞便会毫不犹豫地跃下,进行人工排查。
此次,他们见到了传说中的雪松。
“我们有救了。”二哥面沉似水,嘴角却微微上扬。
二哥仿若癫狂,在树底下奋力挖掘。
平头茫然无措,只得在一旁默默注视。
许久之后,二哥方才停下手中动作。
“真是晦气,未能如此幸运,竟然一无所获。”
二哥不住地抱怨,慨叹运气太差,未能寻得黑松露。
平头知晓情况后,告知二哥,黑松露通常只会出现在松树之下,雪松恐无可能。
二哥当即反驳,二者皆属同一科目,怎会有如此巨大的差异?
当时逃跑的过程中,背包是一个没带。
二哥摸遍全身上下也找不到一点食物。
幸运的是,小平头在自己身上找到一根饥饿棒,可这点食物太少,根本不够两个人分。
小平都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二哥,他把饥饿棒藏起来准备独自享用。
趁着二哥不注意,他偷偷尝了两口,感觉滋味不错。
二哥好不容易从烂木头里找到两只发臭的昆虫。
“快看呐,这两条虫子真可爱,白白胖胖的,蛋白质肯定不少。”
看着两条不断蠕动的虫子,小平头感觉到一阵恶心。
这不是荒野求生,没有到紧急关头就不会吃这种食物。
“我不吃,二哥,你自己用吧,我不饿。”
“简直是胡闹,没有体力你怎么跑的动?用不了两三天就会死在这里。”
争论之下,二哥无意间看到小平头怀里的饥饿棒。
他瞬间明白这小子自己藏的有私货。
事情到这里二哥也没说什么,更没有点破。
两条白虫的味道可不怎么好,在嘴里咀嚼就像吃内脏一样恶心。
撒尿时,小平头忽然发现他尿出来的是血。
紧接着刺痛感席卷全身。
他痛的在地上打滚,骨头发出咯咯的摩擦声。
全身上下好像有几百万只白蚁在撕咬。
呼吸变得异常急促,有时会喘不过气。
一张脸憋的通红,没走几步就倒在地上。
小平头试图挪动身躯,却惊觉已然无法自控。
嘴角源源不断地溢出黑色的血液。
小平头缓缓意识到,他大限将至,命不久矣。
待二哥察觉时,他仅余一丝气息尚存。
将他背负至树下,褪去上衣。
胸口处一个硕大的黑色脚印,令人悚然。
“这是怎么回事?”二哥问道。
他本欲隐瞒此事,不愿让二哥知晓。
怎奈二哥执意追问,小平头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陈宇飞那一脚将小平头踹飞,身体撞击在树上,又顺着阶梯滑落十几米之遥。
身体难以承受如此猛烈的撞击,内脏已然碎裂。
彼时之所以感觉不到疼痛,是因大脑已然舍弃这些器官,只能将痛感神经尽数关闭。
此刻所有的痛楚尽数涌现。
二哥紧拥着小平头的遗体痛哭流涕。
一个个好兄弟相继离去,他该何去何从?
临终前二哥反复询问小平头,是不是恨我狙杀阿狸,可有懊悔?
“我从来没有后悔,也不会抱怨,相信阿狸会过得更好。”
小平头死了,二哥用枯枝烂叶将他的身体埋起来。
在他坟前,立一个小石碑。
二哥从此没有后顾之忧。
他开始布置陷阱,决定不再躲藏,实行绝地反击。
陈宇飞很幸运,他逮到坐在台阶上休息的大胡子。
此时大胡子不明所以,热情的走上去和陈宇飞打招呼。
想不到被一把掐住喉咙,根本无法呼吸。
整个人被抬起来,接着重重的砸向地面。
大胡子内脏破裂,咽喉也被捏爆,根本说不了话。
陈宇飞抓着他的衣服,踩着云朵将他带到空中。
“你再不出来,好兄弟就会从这数百米高空掉下去,到时候就是一滩烂泥。”
二哥见情况危急,立即现身,站在树下痛骂陈宇飞。
大胡子还是难逃高空坠落的命运。
看到陈宇飞朝自己杀来,二哥不敢耽误,赶忙躲开。
凭借敏捷迅速的身手,躲过好几次攻击。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直被动的挨打,迟早会被打中。
二哥将陈宇飞引入布置好的陷阱。
“你不是想干掉我吗?过来呀。”
陈宇飞向来是擅长思考的动物。
他做得很小心,可还是触发了机关。
他被细线绊倒,一排被削尖的树枝从地上冒出来。
陈宇飞跳起顺利躲过。
双脚落地的瞬间,右脚不幸踩到捕兽夹。
“啊!”
听到叫声之后,二哥立即从枯枝烂叶堆里跳起来。
手上的岩石,重重地砸在陈宇飞的脑袋上。
如此猛烈的撞击下,陈宇飞很明显招架不住。
脑袋出现短时间的记忆缺失,迷糊。
二哥举起岩石对他做出最后一击。
生死关头,陈宇飞竟然反应过来,单手化解攻击,接着一拳打在二哥胸口。
二哥被打的咳嗽几声,嘴角吐出鲜血。
趁着陈宇飞忙着掰开捕兽夹,冲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二哥不停地朝着陈宇飞右下肺攻击,那里刚好是肝脏的位置。
一拳一拳砸过去,被爆肝的滋味自然不好受。
有一点二哥没有算清楚,此时的陈宇飞只是一个影子。
无论他打的再怎么凶,效果并不明显。
反过来,二哥被脚踹到肝脏,他痛的浑身痉挛。
手脚瞬间失去力气,整个人面部表现出痛苦不堪。
此时,陈宇飞终于挣脱捕兽夹。
他抓住二哥的脖子,想不到二哥竟然用牙齿咬住他的右手。
陈宇飞吃痛,将二哥砸在树干上。
“咔嚓。”
二哥明显能感受到脊椎骨断裂的声音。
下半身已经不能动弹,从此沦为废人。
“你这家伙真够卑鄙的,用这种低俗的手段让我受伤。”
“我很清楚你的底细,别以为进入敢死队就很厉害,在绝对实力前你只有死路一条。”陈宇飞再说。
二哥原名叫吴官焕,18岁时完成高中学业征兵入伍。
经历两年义务兵以后,参加考核,因成绩突出被选入当时最优秀的“敢死队”。
敢死队只有7名成员。
二哥进入敢死队就被提拔为小队队长,引起其他6名成员的不满。
见队员不服从自己,二哥直接撂下狠话:“能打得过我就让你们当队长。”
6个人一起上,都不是二哥的对手。
一次执行暗杀任务过程中,二哥的未婚妻阿狸不幸被卷入。
凶狠的毒枭,抓住阿狸作为人质,要求要一辆武装车离开现场。
队员被弄得不敢开枪射击。
只有二哥拿起狙击枪,果断扣动扳机。
任务完成了,二哥当即办理手续,离开敢死队,回到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