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路反抗军里的三路,力保下了异族雌虫。还有两路,因为这事决裂了,据说已经开始打道回府。
三路力保异族的反抗军不用说,伊以诺下令当地的军团直接围剿。
两路分裂的反抗军还能救。
最好的办法,是让当地官方机构去劝导这两路反抗军。但是直接和反抗军对话太危险,肯定需要强大战力的协助。
确定方祈不肯干活,伊以诺只能把事情交给了周正。
周正愤愤地看了看方祈,再望向伊以诺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委屈。但是在伊以诺的狠心之下,还是只能怏怏离开办事去了。
然后伊以诺又闲了下来。
“小诺阁下觉得闷的话,可以去其他星球逛逛。第二第三军团正在重建,会有很多肌肉发达热血满满的年轻雌虫们加入。小诺阁下要不要去看看?”
伊以诺又被方祈拿捏住了。肌肉发达就算了,他又不是齐星歌那样的肌肉控,虽然的确很养眼就是了…
但是热血满满,让最近有点暮气的他,还真想感受一下。
伊以诺瞥了一眼方祈,毫不留情地评价:“我觉得你不像王的骑士。”
“像什么?”
“像王的佞臣。”
方祈苦恼地想了一会,开口:“可是没有遇到危险的时候,骑士的确是没有什么表现机会的。要不,小诺阁下您去反抗军势力区逛逛,我来保驾护航,为您展示一下骑士的实力?”
确认过眼神,这是一只会胡言乱语的虫。
伊以诺收回目光:“那就去招收新兵的地方看看吧。”
说方祈是佞臣某种意义上并没有错。
正常情况,伊以诺现在出行需要各种安全防护措施。
而现在,因为方祈的一个提议,伊以诺就带了他和伊又言,三只虫低调地乘坐小型星舰飞往了第三军团的势力范围。
得知伊以诺离开之后,瞿清泉赶紧给沿途军团和星球各种打招呼,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第三军团是被全灭的,没有任何高级军官存活。现在的第三军团军团长,由原第十二军团副军团长代理。
就这位副军团长自己,带了不到二十只虫,需要把整个军团构建起来,感觉比中央星上天天加班的虫还难的样子。
不过这位军团长能力的确不错。第三军团的势力范围内,几乎每个星球都设置了新兵征召点。伊以诺三只虫,很容易就找到了征召点的位置。
果然如同方祈所说,新兵征召点大部分是年轻的雌虫。
与那些成熟稳重的雌虫相比,年轻的雌虫们大多清澈而愚蠢,应征的时候,只是填个表格体检一下,就能闹出很多笑话。
但是,朝气蓬勃,热血青春。
只是看着这些虫,伊以诺都感觉自己有干劲多了。
至于这些雌虫们闹的笑话…
“让你填联系方式,你给我写‘星网’两个字?你是想说明你从来没给其他虫留过联系方式是吧?”
“爱好是雄虫这没问题,特长你给我写特别爱好雄虫?这边建议你直接去做改造手术自己当雄虫呢!”
“体检都不会?查个精神力等级你放信息素,该死的还是榴莲味!”
……
伊以诺能体会到征兵处负责虫的崩溃了。不过,很想幸灾乐祸怎么办。
伊以诺捂住唇,忍不住轻笑出声。
然后他发现身边的两只虫都看着自己。
“怎么了?”伊以诺被他们的目光看得毛毛的。
“哥哥笑了。”伊又言说,很快地补充了一句,“很开心的笑。”
伊以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了吗?
“想笑的时候,就笑了。”伊以诺随口掩饰过去,并没有多解释。
伊以诺这三只虫在征兵处站了这么久,也终于有雌虫过来搭讪了。
“你们也是来当军雌的吗?”说话的是个憨憨的大个子,本来想拍伊又言肩膀的,被后者一瞪,讪讪地收回了手。
然后又想搭伊以诺肩膀,被方祈眼疾手快伸手握住了。
“你好。你是来当军雌的?”方祈反问起大个子。
“对。这里的虫都是吧。”大个子看着三只虫,“兄弟,不是我说你们。你看着倒是还行,那边的大个子兄弟这模样,体检恐怕过不了。还有这个小个子的兄弟,是亚雌吧?长得倒是挺好看,就是感觉不适合当军雌。”
“恩,所以我们就是来看看。”方祈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大个子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们就是单纯来看看。”
这次大个子听懂了:“你们不是来参军的啊…不早说,我还觉得你体能看起来不错,想提前交个朋友呢。行吧,那就不聊了。”
送走了大个子,方祈回到伊以诺边上,轻声问:“小诺阁下,我们还继续看下去吗?”
“看。”伊以诺点了点头,“再看看更多的星球,包括那些没有征兵点的星球。都去看看,挺有意思的。”
三只虫的下一站是一颗资源接近枯竭的宜居星球。
整体而言,这座星球安静平和,星球上的虫生活起居井井有条,过得十分惬意的样子。
不过,星球上的虫都知道,星球的可开发资源已经快要枯竭了,等真正枯竭的一刻,这颗星球就不再需要工作的虫了。从此会逐渐衰落,甚至变成垃圾星。
所以,星球上的虫一边仍然在正常上班工作,一边向其他星球的公司推销着自己。伊以诺在路上就看到好几只虫边走边通过光脑面试,各种陈述自己的优点长处。
其他星球上,很难在路上看到这些面试场景,给伊以诺的感觉也挺新奇的。
然后路过一个居住区的时候,伊以诺看到一只雌虫小幼崽在哭。
伊以诺不是很会哄小幼崽的类型,并没有选择上前,而是问了问旁边叹气的雌虫怎么回事。
“唉,他的雌父所在的公司已经关闭了,他的雌父一时又找不到其他星球的工作,最后一狠心,做了雄虫改造手术。”
“没想到,手术以后,他的雌父…我也不知道该叫雌父还是雄父了,总之就是不怎么再接近自己的幼崽了。”
“这只幼崽很敏感,感受到亲虫不再接近自己,最近一直偷偷在外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