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但实则不过是为了卞泽铺路,你偏心卞泽,我又岂会不知?”
宋莲心被卞邱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她心中一阵慌乱,连忙辩解:“邱儿,你误会了,娘并非偏心卞泽,只是……”
“只是什么?”卞邱打断宋莲心的话,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你为了卞泽,不惜牺牲我的幸福,这难道还不是偏心吗?”
“邱儿,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必须听我的安排!”宋莲心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但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几分焦虑。
卞邱面色冷漠,他沉声回应:“我的终身大事,我会自己做主,你不必再为我操心。”
宋莲心闻言,脸色一沉,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违抗我的意愿,不将我放在眼里吗?这可是大逆不道!”
卞邱沉默不语,缓缓地放下筷子,站起身,转身欲走。
“邱儿,你……”宋莲心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卞邱已经离开了饭厅。
卞泽从门外匆匆赶来,见状急忙追了出去。
他追上卞邱,假惺惺地说道:“大哥,不要生气,娘亲也是为了你好,她毕竟是你最亲的人。”
卞邱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卞泽一眼,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卞泽被卞邱的话噎得哑口无言,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大哥,你误会了。”
夜色渐深,卞邱回到自己的院子,心中的烦闷如同夜色般沉重。
他坐在书桌前,点燃了一支蜡烛,思绪却飘向了远方的姜家村。
他铺开一张信纸,提笔蘸墨,开始倾诉自己的思念和近况,每一个字都凝聚着他的情感,每一句话都仿佛能跨越千山万水,直达白绵绵的心中。
写完后,他将信小心翼翼地封好,叫来自己的亲信洛阳,吩咐道:“洛阳,这封信你亲自送到姜家村,交给白绵绵。”
洛阳收起信神色不好,他走近卞邱,低声说道:“侯爷,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卞邱抬头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洛阳低下头严肃的说:“属下发现,夫人最近一直跟将军府的人联系频繁,她似乎有意将小公子卞泽跟将军府的嫡女何乐锦撮合在一起,而对您……她却想让您娶将军府的庶女何芸儿。”
卞邱闻言,脸色一沉,他冷冷地说道:“嫡庶不分,我娘的心思真是偏心的太明显了。”
他想起刚才与宋莲心的对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
洛阳看着卞邱的脸色,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洛风:“大人,关于夫人与将军府联姻的事情,您有何打算?是否需要我们做些什么来破坏这门婚事?”
卞邱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洛风,缓缓开口:“洛风,你无需太过担心此事。”
“我断定将军府的嫡女,她不会跟我的弟弟卞泽在一起。”
洛风有些疑惑:“大人何以如此肯定?”
卞邱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嫡女怎么可能低头呢?”
“而且卞泽的性格这京城何人不知,两人之间缺乏默契和共同语言。”
“所以即使她如何撮合,他们也不会走到一起的。”
洛风听后,心中松了口气,但仍然有些不放心,但是看着卞邱对神色,只能默默的退了下去。
卞邱的大伯卞长博,得知卞邱回府的消息后,心中暗自盘算。
他作为卞邱父亲的哥哥,一直对侯爷的位置虎视眈眈。
只要卞邱一死,这世袭的爵位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卞长博带着一份精心准备的贺礼,踏入了卞府的大门。
他的仆人紧随其后,手中捧着一只镶嵌着宝石的礼盒,显得极为奢华。
一进入正厅,卞长博便看见了正在品茶的卞邱,他立刻走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笑容:“邱儿,听闻你昨日回府,大伯特地前来祝贺。”
“这是大伯的一点心意,还望你不要嫌弃。”说着,他将礼盒递给了卞邱的仆人。
卞邱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卞长博,心中虽然有些警惕,但面上还是露出了微笑:“多谢大伯的厚礼。”
卞长博看着卞邱,心中却在暗自盘算。
“邱儿,你这次回来,应该多在家里住些日子,好好陪陪你娘亲和弟弟。”卞长博故作关心地说道。
卞长博看着卞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故意提高了声音,热情地提议道:“邱儿,你这次平安归来,真是我们卞家的大喜事!”
“大伯觉得,我们应该为你接风洗尘,大办一场宴会,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我们卞家的喜事。”
卞邱微微一笑,眼神却如冰般冷冽,他当然看穿了卞长博的算盘,知道这场宴会不过是一个试探和炫耀的幌子。
他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淡淡地回应:“大伯,您的提议很好。”
卞长博一听,喜笑颜开。
然而卞邱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我认为这场宴会不必太过张扬。”
“毕竟,我此次受伤归来,也需要一些时间来调养身体,我们可以简单一些,只邀请一些亲朋好友。”
卞邱目光深邃地看向卞长博,缓缓开口:“大伯,此次宴会,我想交给你办。”
卞长博一听,脸色微变,连忙摆手拒绝:“邱儿,你这是哪里话?”
卞邱微微一笑,语气却更加坚定:“大伯,您过谦了,这宴会既然是由您提议,又是在您的主持下举办,那么您自然应该负责到底。”
要是之后有什么不测,就直接怪罪在卞长博身上。
卞长博见卞邱如此坚决,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他又不想轻易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于是开始推脱:“邱儿,这宴会之事,本就是为你而办,我不过是出个主意而已,真要负责,也应该是你……”
卞邱不等卞长博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大伯,您这话就不对了。”
“我虽是宴会的主角,但论起资历和地位,您才是家中的长辈,若是由我来负责,恐怕难以服众。”
卞长博见卞邱言辞恳切,又句句在理,心中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无法再推脱。
他只得长叹一声,无奈地点头答应:“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这做大伯的,就只好应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