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知道您都看在眼里,雅芝的心意,或许过于唐突。”
“但请您相信,我对表哥……”刘雅芝缓步至黄氏身旁,轻轻握住她略显粗糙的手。
黄氏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无奈,她轻轻拍了拍刘雅芝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雅芝啊,你这孩子,心思细腻,婶子怎会不知。”
“但元儿他……自冬梅嫁入张家,他的心便再未有过旁骛。”
“你若执意如此,只怕伤人伤己啊。”
刘雅芝闻言,眼眶微红,但她倔强地抬起头,不让泪水落下:“婶子,感情之事,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呢?”
“哎……罢了罢了……你先且在这里住下吧。”黄氏并未正面回应刘雅芝,知道她的心思也只能是如此。
张元生气的直言,“你们谁也别想说冬梅的坏话!”
“你看看你们这样子……所以冬梅才不敢回来!”
“我张元这辈子只有冬梅一个夫人!”说完张元就离开了。
张元踏入医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他的脚步略显沉重,心中满是对未来的忧虑。
坐堂的大夫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眼神锐利而温和,他见张元神色不郁,便轻声问道:“公子可是有何不适?”
“身体有什么病症吗?”
张元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夫,我……我与我夫人成婚多年,却迟迟未有子嗣,心中甚是焦急。”
“想来看看……”
大夫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示意张元伸出手腕,开始仔细把脉。
“你且放平心气,让我把脉瞧一瞧。”
片刻之后,大夫的眉头紧锁,似乎发现了什么重大的问题。
“嗯……”大夫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公子脉象虚弱,且带有寒邪入侵之兆,这恐怕是长年累月累积下来的病症。”
张元心中一紧,吞吞吐吐地解释道:“大夫所言极是……”
“我曾于冬日任职期间,不顾严寒,跳入冰河救起落水百姓,虽保住了他们的性命,自己却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大夫轻轻点头,叹息道:“原来如此,这便是病根所在了。”
“寒气入体,伤及根本,对于生育之事,确是一大阻碍。”
“哎……怎么现在才来看。”
张元闻言,脸色瞬间苍白,他几乎是恳求地问道:“难道……难道我这辈子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了吗?”
“大夫……你帮帮我。”
大夫见状,连忙安慰道:“公子莫急,天无绝人之路。”
“虽然病情严重,但只要我们及时调理,或许还能有望。”
“现在虽然晚了一些,但也不是无药可治……”
张元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坚定地说:“无论需要多少银两,我都愿意付,只要能让我有孩子,什么苦我都愿意吃。”
“大夫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大夫微微一笑,拍了拍张元的肩膀,温声道:“公子有此决心,自是好事。”
“我先为你开几副温补驱寒、调养身体的药方,你需按时服用,并注意饮食起居,切勿再让寒气侵体。”
“至于后续,我们再看情况调整。”
“好的好的,你尽管抓药!”张元感激涕零,连连道谢,接过药方。
刘雅芝在府中闲步,偶见张元手持几包中药缓缓走来,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担忧。
她快步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表哥,你这是哪里受伤了?”
“你怎么突然拿药回来?”说着,她自然地伸出手,想要接过张元手中的药包,“我帮你煎药吧,表哥。”
“你怎么了呀……”
张元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刘雅芝的误会,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表妹,你还是去忙自己的吧。”
“这药……我自己弄,没什么大碍。”
刘雅芝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她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仍强颜欢笑:“哦,这样啊……”
“那表哥你要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我就在偏房……”
转身离去时,刘雅芝心中五味杂陈。
刘雅芝转身就看见了黄氏,她来到了黄氏面前,轻声细语地提起了张元煎药的事情。
“婶子……我……我看见表哥拿了很多药回来。”
“我想帮他煎药…他也不给我看也不跟我说……”
黄氏闻言,眉头紧锁,连忙问道:“雅芝,你表哥他受伤了吗?怎么突然要煎药?”
“元儿哥这孩子怎么回事!”
刘雅芝故作娇柔,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几分无辜:“表哥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也不知道呢。”
“只是看他拿着药回来,心里有些担心。”
“但是她什么都不跟我说……”
黄氏一听,更是焦急万分,她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就往厨房走去。
“别说了,我去瞧一瞧……”
果然,一到厨房就看见张元正专注地煎着药,那认真的模样让她心疼不已。
“元儿,你这是生什么病了?好端端的怎么煎起药来了?”黄氏关切地询问,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你为什么不跟爹娘说?怎么自己去抓药了?”
“你受伤了吗?”
张元抬头,见是母亲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扇子,微笑着安抚道:“娘,您别担心,我没什么大病。”
“只是……在调理身体罢了。”
“那你好端端的调理什么身体呢??”黄氏追问,眼神中满是不解和担忧。
张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敷衍:“娘,就是些陈年旧伤了,不妨事的。”
“我已经找大夫看过了,正在吃药调理呢。”
“你就别担心了。”
黄氏见儿子不愿多说,虽心有疑虑,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她叹了口气,轻声叮嘱道:“元儿,无论如何,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张元点头应允,心中却暗自思量着如何更好地隐瞒自己的病情,以免让家人过度担忧。
到头来,张家一直不能延续子嗣的原因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