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瑀坐在营帐之中,面色凝重。公孙羽和郑咸安分坐两侧,气氛严肃而紧张。
贾瑀率先开口道:“此次大军开拔,责任重大,两位有何见解?”
公孙羽沉思片刻,说道:“粮草补给需确保充足,以防途中短缺。而且这粮草的存放位置也得规划好,不能影响行军。将军,您觉得是集中存放还是分散到各船为好?”
贾瑀皱了皱眉,说道:“集中存放虽便于管理,但一旦出事损失太大,还是分散些为妙。”
郑咸安接着道:“将士士气也不可忽视,当鼓舞军心。我觉得可以提前安排几场誓师大会。只是这誓师大会的形式,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贾瑀点头道:“嗯,这个稍后再议。那行军路线,诸位有何想法?”
公孙羽手指地图,说道:“此路虽近,但地形复杂。万一遇到敌军突袭,不好应对。您看这几处山谷,极易被埋伏。”
郑咸安摇头道:“不如走此道,虽远却平坦。可这路程长,耗费的时间也多。将军,时间和安全,您更倾向于哪个?”
贾瑀皱眉思索,说道:“我意走水路,沿长江-西江航道行进。从重庆出发,沿长江顺流而下,经三峡等地到达湖北宜昌,再继续前行至岳阳,进入洞庭湖,之后通过湘江等水系进入广西境内,最终沿着西江到达南宁。此路线借助长江、西江等大河的水运通道,船只运载量大,适合货物运输和大规模人员迁徙,且相对平稳,减少了路途颠簸之苦。”
公孙羽微微颔首,说道:“走水路确实有其优势,不过沿途的河道情况也需摸清楚,以防有变。而且不同地段的水流速度也不一样,得提前知晓。比如这几处急流地段,咱们的船只能否顺利通过?”
郑咸安应道:“是呀,还得防备敌军在水路设伏。说不定他们会在狭窄处袭击我们。那咱们是不是得多准备些防御工事?”
贾瑀说道:“为确保行军顺利,由史威打前站,联系沿线官府,为大军开路。另外,我们还需仔细安排各军上船的顺序。首先登船的是哨探骑兵营,他们要提前探查河道情况,为后续部队预警。接着是先锋骑兵营,作为先锋部队,他们要迅速登船做好战斗准备。然后是威虎营、前锋左营、前锋右营依次上船。”
公孙羽说道:“那接下来就是突击步兵营了,他们的机动性也很重要。只是这上船的过程中,如何保证他们的装备不丢失,不损坏?”
郑咸安接着道:“之后是霸虎营,他们的战斗力强劲,能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但霸虎营的将士们体型较为魁梧,上船的安排得更细致些。”
贾瑀点头道:“再之后是亲兵护卫营、亲兵护卫二营,要保障核心力量的安全。接着烈虎营、战虎营上船。这两个营的纪律性一定要强,上船时不能乱。”
公孙羽补充道:“然后是左翼的狂虎营和右翼的部队上船。他们的位置安排得合理些,便于作战时迅速展开。”
郑咸安说道:“最后是后卫和巡逻步兵营登船,确保整个队伍的后方安全。可这后卫部队的人数是不是少了些?”
贾瑀说道:“不少,咱们主要还是以防万一。那关于船只的分配,你们有何想法?”
公孙羽回答道:“大型船只给后勤部队,能装更多物资。但也要注意物资的摆放,不能影响船只的平衡。”
郑咸安补充道:“中型船只给骑兵队和步兵队,方便行动。可这中型船只的数量够不够呢?”
贾瑀认可道:“不错,小型船只灵活,可以用作巡逻和联络。只是小型船只的防御能力较弱,得加强一下。”
公孙羽又道:“那船只之间的通讯怎么保障?万一有事,如何及时传递消息?”
郑咸安说道:“还有,各船的船员安排也得妥当,要有经验丰富的舵手。”
三人又围绕水路的细节、史威打前站、各军上船顺序、船只分配以及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商议许久,终于有了初步的计划。
几日后,大军开拔。
重庆码头,旌旗飘扬,遮天蔽日。战鼓雷鸣,声震九霄。士兵们身着锃亮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步伐整齐如一,宛如钢铁洪流。那一张张坚毅的脸庞,写满了无畏与忠诚。
贾瑀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炯炯,身后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他审视着即将出发的队伍,心中豪情万丈。身旁的张晴儿抱着孩子,眼中满是不舍与牵挂。
号角声起,划破长空,震人心魄。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如滚滚雷音,震撼天地。马蹄声、脚步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出征的乐章。
那一艘艘巨大的战船,船头高高翘起,仿佛要刺破苍穹。船舷两侧的军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船身上的雕刻栩栩如生,展现着威武与霸气。
后勤部队推着装满粮草的车辆,有条不紊地朝着船只前进。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
哨探骑兵营的骏马嘶鸣,骑手们身姿矫健,跃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他们的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危险。
先锋骑兵营的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他们迅速上马,手中的长枪直指前方,威风凛凛。
威虎营、前锋左营、前锋右营的士兵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有序地登上船只。他们的装备精良,神情严肃,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
突击步兵营的战士们扛着盾牌和长枪,步伐沉稳有力。他们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霸虎营的猛士们身材魁梧,肌肉贲张,他们上船时的脚步声仿佛能让船板颤抖。但他们动作却不失敏捷,迅速在船上排列整齐。
亲兵护卫营和亲兵护卫二营的将士们神情肃穆,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确保核心人物的安全。
烈虎营、战虎营的士兵们喊着响亮的口号,依次登上战船,他们的纪律性极强,上船过程中丝毫不乱。
左翼的狂虎营和右翼的部队迅速就位,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
后卫和巡逻步兵营最后登上船,他们的身影坚定而可靠,为整个队伍的后方筑牢了防线。
船夫们熟练地操纵着船只,绳索解开,船帆升起。船队缓缓离开码头,驶入宽阔的江面。江面上波涛翻滚,浪花拍打着船舷,但船只依然坚定地前行。
贾瑀望着逐渐远去的码头,心中充满了使命感和责任感。他知道,这是一场充满挑战的征程,但他坚信,凭借着英勇的将士们和周密的计划,他们一定能够凯旋而归。
贾瑀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炯炯,身后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他审视着即将出发的队伍,心中豪情万丈。而他的身旁,是妻子张晴儿抱着孩子。
贾瑀温柔地看着张晴儿和孩子,说道:“晴儿,此番出征,委屈你和孩子跟着我受累了。”
张晴儿微笑着回道:“夫君莫说这般话,我与孩子愿陪你同行。”
贾瑀带着张晴儿和孩子登上了帅船。
一路上,船队浩浩荡荡,顺江而下。那一艘艘巨大的战船,船头高高翘起,仿佛要刺破苍穹。船舷两侧的军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
等到了洞庭湖,贾瑀与张晴儿站在船头。
贾瑀眼中满是不舍与牵挂,声音略带颤抖地说:“晴儿,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和蘅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在军中定会日夜思念你们,每一刻的安宁我都会想起我们曾经的温馨时光。”
张晴儿泪目盈盈,紧紧拉着贾瑀的手说道:“夫君放心,我会等你归来,你在军中千万要小心。每日我都会为你祈祷,盼你平安。哪怕风雨交加,我的心也会一直向着你所在的方向。”
年幼的蘅儿似乎也感受到了离别的悲伤,扯着贾瑀的衣角哭道:“爹爹,不要走,我舍不得你。我要爹爹陪我玩,给我讲故事。”
贾瑀蹲下身子,将蘅儿紧紧拥入怀中,轻声说道:“蘅儿乖,爹爹很快就会回来,回来给你带好多好玩的。你要听娘亲的话,快快长大。”
说着,贾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张晴儿,深情地说:“晴儿,这玉佩你收好,见它如见我。无论何时何地,它都代表着我对你和孩子的爱。”
张晴儿接过玉佩,泪水止不住地流:“夫君,我定好好保存。这玉佩会如同你的怀抱,给我温暖和力量。”
贾瑀又轻轻抚摸着张晴儿的脸庞,指尖划过她的泪痕,说道:“晴儿,这些日子有你的陪伴,我无比幸福。此去不知生死,若我有何不测,你莫要太过悲伤,定要带着蘅儿好好生活。你是我心中最坚强的支柱,我相信你能撑起我们的家。”
张晴儿捂住贾瑀的嘴,哭道:“夫君莫说这不吉利的话,你一定会平安归来,我们一家人还要团聚。你答应过我,要陪我看遍世间繁华,你不能食言。”
一家三口相拥而泣,贾瑀的泪水滴落在张晴儿和蘅儿的肩头,那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情感流露。周围的将士们也不禁为之动容,有的偷偷抹了抹眼角。
许久之后,张晴儿强忍着泪水,说道:“夫君,时辰到了,你去吧。”
贾瑀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妻儿,那眼神仿佛要将他们的模样刻在心底。然后转身踏上了南下的船只。
张晴儿带着孩子上了另一艘北上的船只,望着渐行渐远的贾瑀,泪如雨下,双手紧紧地抱着孩子,仿佛抱着他们共同的希望。
船只一艘艘离开码头,驶入宽阔的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