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瑀带着兵马一路疾驰,马蹄声如疾风骤雨,很快便来到了玄真观。
这玄真观气势恢宏,观前一对石狮子威风凛凛,镇守着观门。观门高大宽阔,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金色的门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踏入观门,一条青石铺就的甬道笔直向前,甬道两侧古柏参天,郁郁葱葱,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再往里走,便是三清殿。殿宇高大雄伟,飞檐斗拱,屋脊上的瑞兽栩栩如生。殿内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的神像,神像高大庄严,宝相慈悲,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三清殿四周环绕着偏殿,供奉着各路神仙。
观内的花园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假山怪石错落有致。一泓清泉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池中的锦鲤悠然自得地游弋着,为这清幽的道观增添了几分生机与灵动。
观门口,王道玄早已等候在此。
贾瑀赶忙下马,抱拳说道:“真人,劳您久等了。”
王道玄稽首答礼,侧身将众人引入观内,缓缓说道:“贾大人,莫要客气,快些去见见贵妃娘娘和皇子公主们吧。”
贾贵妃和皇子公主们正在一间屋内休息,见到贾瑀到来,贾贵妃眼中含泪,说道:“瑀弟,总算盼到你了。这一路可真是提心吊胆。”
贾瑀连忙跪地行礼:“娘娘受苦了。您在这观中可还住得习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尽管跟我说。”
贾贵妃说道:“能有一处安身之所已是万幸,哪还敢奢求习惯不习惯。瑀弟,外面局势如何?”
贾瑀回道:“娘娘莫忧,局势虽乱,但好在如今您和皇子公主们安然无恙,这便是最大的幸事。只是如今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情况不太明朗。”
这时,贾贵妃身旁的戴安说道:“一路上若不是贵妃娘娘福泽深厚,又有我拼力保护,这一路怕是艰难万分。”
贾贵妃拉着贾瑀的手,急切地问道:“家中一切可好?祖母她老人家可还安康?”
贾瑀赶忙回答:“娘娘放心,家中一切都好,如今他们都在涿州庄子上,有重兵保护。大家也都挂念着您。只是他们日日担忧您的安危,如今见到您平安,定能放下心来。”
贾贵妃微微点头,眼中泪光闪烁:“这一路担惊受怕,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们。多亏了戴安一路奔走,护我周全。”
贾瑀向戴安拱手道:“此番多亏了你,戴安,日后必有重谢。”
戴安回道:“能护贵妃娘娘和皇子公主们平安,乃是奴才的职责所在。不敢奢求什么赏赐。”
这时,安宁公主跑过来抱住贾瑀的腿,甜甜地说道:“舅舅,我好想你。”
贾瑀慈爱地摸摸安宁公主的头,说道:“谨韵乖,舅舅来接你们回家啦。”
安宁公主眨着大眼睛,说道:“舅舅,我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
贾瑀笑着说:“谨韵真勇敢。”
看着戴安等人出去,贾瑀看向一旁安静睡着的小皇子,轻声问道:“大姐姐,不知这小皇子是哪位娘娘所出?”
贾贵妃说道:“这是美人柔媚所出的皇子,此次动乱,她为护皇子,不幸......”说着,贾贵妃忍不住落下泪来。
贾瑀安慰道:“大姐姐莫要太过悲伤,逝者已矣,咱们还得为活着的人多做打算。”
贾贵妃擦了擦眼泪,说道:“瑀弟,如今这局势,咱们该如何是好?”
贾瑀靠近贾贵妃,压低声音说道:“姐姐,这小皇子恐怕是先帝唯一的血脉了。如今这局势,或许只有他继承大统,咱们可得小心看护。”
贾贵妃忧心忡忡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瑀弟,你可有周全的计划?”
贾瑀说道:“姐姐放心,我已在来的路上仔细思量过。咱们先将您和皇子公主们安置在荣国府,再从长计议。只是这一路上,咱们得多加小心,保不齐会有别有用心之人暗中使坏。”
贾贵妃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一路上,千万要小心。”
戴安在一旁说道:“贾大人,小的定会拼死保护贵妃娘娘和皇子公主们。”
贾瑀应道:“有劳你了。戴安,这一路上还得多仰仗你。”
贾瑀又看向安宁公主,说道:“谨韵,舅舅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安宁公主乖巧地说道:“我相信舅舅。”
贾贵妃说道:“瑀弟,回到荣国府后,也不知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贾瑀说道:“姐姐莫怕,不管怎样,我都会拼尽全力守护咱们家族。我已经安排了最精锐的护卫,确保回程的安全。姐姐您就放宽心。”
贾贵妃说道:“但愿一切顺利,莫要再生波折。”
为了确保回程的舒适与安全,贾瑀准备了豪华的马车,安排了贴心的丫鬟随同伺候。内圈是由李本琛、马宝带领护卫,外圈则是莫继承带领亲兵精锐,将马车护得严严实实。
安抚好众人,贾瑀便带着他们启程返回荣国府。
一路上,众人皆是小心翼翼,生怕再生变故。
终于回到荣国府,府内众人早已准备妥当。
贾瑀将贾元春等人安置在省亲别院,又安排了众多亲信护卫看守。
贾瑀将贾贵妃等人妥善安置在荣国府的省亲别院后,便匆匆赶去见林之焕和李鸿汉。
贾瑀见到二人,先是拱手行礼,然后神色凝重地说道:“二位伯父,此次将贾贵妃和皇子公主们接回,情况颇为复杂。”
林之焕捋了捋胡须,说道:“毅恒,快详细说说。这一路可还顺利?”
贾瑀深吸一口气,道:“这小皇子恐怕是先帝唯一的血脉,关乎着皇位继承的大事。如今各方势力都在暗中窥探,我们必须谨慎行事。这一路上倒是没出什么岔子,只是这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啊。”
李鸿汉皱起眉头,说道:“此事的确棘手,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毅恒,你是如何打算的?”
贾瑀接着说:“我已加强了荣国府的守卫,但这并非长久之计。我们得尽快想出一个周全的法子,确保小皇子的安全,同时也要为他的未来做好打算。不知二位伯父有何高见?”
林之焕沉思片刻,说道:“当下,我们还是得先查找是否还有其他皇子幸存。若还有,那情况又会不同。”
李鸿汉则说道:“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要防止别有用心之人趁机捣乱。如今局势未明,人心叵测,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这小皇子呢。毅恒啊,你可得多留个心眼。”
贾瑀点点头,说道:“二位伯父所言都有道理。可这两件事都不容易,查找其他皇子需要暗中进行,不能打草惊蛇;防范别有用心之人又需布置周全,不能有丝毫疏漏。而且,我还担心咱们的人手是否足够。”
林之焕微微颔首,“是啊,这都需要精心谋划。可如今咱们的人手确实有限,得想办法再扩充一些才行。”
贾瑀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小皇子如今就在贾府,我若有心扶持,旁人定会说闲话,指责我贾瑀别有居心。”
李鸿汉皱起眉头,宽慰道:“毅恒啊,此乃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只要咱们一心为了朝廷,为了江山社稷,些许闲话不必放在心上。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
林之焕也点点头,说道:“没错,李鸿汉说得在理。毅恒,你切莫为此太过忧心。可不能因为怕被人说闲话,就耽误了大事。”
贾瑀苦着脸,说道:“二位大人,话虽如此,可这事儿终究名不正言不顺。我还是希望二位大人能够出面主持大局。”
林之焕无奈地摆摆手,说道:“毅恒啊,我如今无官在身,名不正言不顺,即便有心,也是无力啊。我要是出面,只怕会给这事儿添乱。”
李鸿汉也叹了口气,说道:“我亦是如此,如今这状况,咱们都不好出面啊。而且,就算咱们出面,又有多少人会听咱们的呢?”
贾瑀说道:“那咱们难道就这么干等着?”
林之焕沉思片刻,说道:“要不咱们先拉拢一些可靠的大臣?”
李鸿汉摇摇头,说道:“如今这局势,谁可靠谁不可靠,难以分辨啊。咱们可不能轻易相信别人,万一引狼入室,那可就糟了。”
三人沉默片刻,皆神色忧愁。
贾瑀打破沉默,叹道:“如今这朝廷一系列巨变,尤其是接连两次谋乱,整个朝廷已是一团混乱,真不知如何是好。”
林之焕沉思片刻,提议道:“要不咱们召集京城幸存的高官议事,共同商讨对策?”
李鸿汉听了,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说道:“此举恐怕不妥。如今这许多高官,都是赵王篡位后所封,其忠心难以保证啊。咱们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贾瑀说道:“那咱们先把人召集起来,再仔细审核他们的身份,总好过咱们三人在此干着急。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一些真心为朝廷着想的人呢。”
林之焕微微颔首,说道:“嗯,也只能如此了。先把人找来,再做定夺。只是这召集之事,还得小心行事,不能走漏了风声。要是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咱们可就被动了。”
李鸿汉也表示同意:“那就这么办吧,希望能找到一些可靠之人,共渡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