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千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寒老的牢骚,快步将看中的几把剑拿出来放到了一起,互相比较着。
就当他几经考虑后,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拿其中一把青色长剑时。突然心头一震,仿佛是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一样,断断续续地自身后传来。
毕千猛然回头,望向背后的方向。只见一个古朴的大门上布满了铁链,密密麻麻地交叉在一起,似乎门后有什么恐怖存在,生怕它跑出来。
“寒老,那个门后面是什么地方?”毕千指着那挂满了铁链的大门问道。
“你小子进来这么久了,现在才问我,你还是第一个没有第一时间对那道门产生兴趣的。”寒老并没有正面回答毕千的问题。
“学生只是太专注找兵器,一时之间没注意到,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我隐约可以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凌厉杀气从那里传来。”毕千说道,说完又定了定神,细心聆听,看能不能再听到那个神秘的声音。
“那里是我们启明学院的禁地葬器陵,里面放的都是历代学院风云人物留下的宝器。因为无人驾驭得了,放在其中慢慢消磨掉本身的杀气,然后再拿出来放到兵器阁中供人换取。”寒老望着那道大门唏嘘道,说着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仿佛那些并肩作战的人们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可以进去里面挑选兵器吗?我似乎感应到了里面有我想要的兵器。”毕千也不多说别的废话,直接问道。
“里面凶兵众多,从兵器中弥散出来的杀气更是笼罩了整个葬器陵,我怕以你的境界......你的境界居然是天人九重?”寒老本想说毕千的境界太低,进去有被杀气侵蚀走火入魔的危险,只是在仔细的打量毕千后,被他天人九重的境界给吓了一跳。
“您现在才发觉吗?”毕千无语道,敢情人家自打一开始就没正视过自己。
“我有点理解院长大人为什么会把启明令给你了,以你这个境界进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老夫要再三的提醒你,里面的兵器如果不能驾驭,切莫强求,以免受到反噬,伤害到自己。”寒老一直紧绷的脸缓和了不少,提醒道。
“怎么,您不跟我进去吗?”毕千不解地道。
“学院规定,为了避免有人影响到其他人炼化其中的凶兵,葬器陵每次只准一个人进入。而且,算你小子走运,刚好是要手持启明令才能进入。”寒老为毕千解释道。
毕千发觉这寒老自从看到了他的境界之后,态度转变了不少,不禁暗自感叹:“看来这个天下还是实力为尊,哪怕刚才寒老误会我是明家的子孙有院长撑腰,他也没把我放在眼里。”
“寒老不是说启明令院长不离身的吗?难道开启葬器陵都是院长亲自来的?”毕千疑惑道,见得寒老点了点头,便不再作别的多问,开口说道:“那就有劳寒老为我开启了。”说完将手中令牌交到了寒老手中。
寒老郑重地伸出双手,弯腰接过令牌,看得出来这个令牌在启明学院的人眼中份量举足轻重。
只见寒老手持启明令缓缓走开了那扇大门前,没有任何的花里胡哨的动作,只是简单地将令牌贴在那些锁链上面。
那一条条锁链在接触到令牌后,就如同见到猫的老鼠,发出一阵阵诡异的恐惧之声,快速地向着大门里面退去。如若一条条巨蟒快速游起,相互碰撞产生的声音,尖锐刺耳,让人不禁神魂俱颤。
兵器阁那道古老而神秘的大门,在锁链全部退去后,缓缓地开启。每一寸木材都透露着岁月的痕迹,仿佛承载着千年的秘密。随着大门的敞开,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片幽暗的空间,无数的凶兵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它们在诡异的迷雾下若隐若现,一柄柄散发着凶戾气气息的兵器插满了门后不远处的那朦胧的小山,如同一道陵墓,葬着无尽的岁月。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式各样的凶器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锋利的刃口,尖锐的枪尖,冰冷的剑柄,无一不显示着它们的杀伤力。这些兵器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呼之欲出,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杀气瞬间弥漫开来,如同一股寒冷的旋风,席卷整个空间。这杀气中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和煞气,仿佛是那些曾经使用过这些兵器的勇士们的灵魂在咆哮。站在这杀气之中,仿佛能听到远古的战场上传来的厮杀声,感受到那惨烈的战斗氛围。
“进去吧?时间不宜太久,如身体有感到不适,就要赶快从葬器陵中出来。若是被杀气入侵魂海,造成什么不可逆的损伤,神仙难治!明白了吗?”寒老严肃道。他望向葬器陵的眼神充满了复杂,既害怕又忧伤。
“学生明白。”毕千朝寒老点了点头道,对于寒老的好言相劝,他还是感到心中一暖。
望着迈步走入葬器陵的毕千的背影,寒老心里五味杂陈。既希望他能拿到称心如意的宝器,又不想他拿到,因为这些宝器每一件都寄托着启明学院无数英灵的英魂。
毕千踏入葬器陵,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凝固。葬器陵内弥漫着浓烈的杀机,让人不寒而栗。
阴暗的光线下,一排排古老的兵器静默地陈列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每一件兵器都似乎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和死亡的气息,使得整个空间更加显得沉闷压抑。
死寂沉沉的氛围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毕千。他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带着警惕,生怕触动了这里暗藏的杀机。空气中弥漫着的腐朽味道,让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在这个充满杀机的葬器陵里,毕千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一个死亡的领域。他必须时刻保持警觉,才能够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突然,那股似有若无的呼唤再度在毕千脑海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