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实在是太呆了,让陆离忍不住摇头。
‘我才不要承认,我刚刚觉得他酷!’
‘我的豆包大鹅呢?’
张日山一看就知道陆离为了什么来,他把豆包和白糖拿了出来。
“阿离,大鹅还没好呢,你先吃豆包。”
陆离也不挑,有啥吃啥。
‘对了,你再教我几句东北话呗!’
‘我觉得东北话酷了吧唧的!’
陈皮都不用翻译,张日山也领悟了。
他得意的瞥了一眼陈皮,让他老是仗着陆离欺负人。
“东北话很简单啊,上次我教你...了吧唧的,我觉得你已经充分理解了!”
“这是后缀词,配合形容词使用,今天我再教你一个!”
“比如在后面加一个嗷,行嗷!靠边嗷!小心点嗷!这个也挺好用的!”
“还有一个万能公式,不管别人跟你辩论什么,就仨字儿,你管呢!”
陆离听的老认真了,豆包才吃了八个。
‘东北文化,真的博大精深啊!’
‘真是酷了吧唧的!’
‘你管呢,哇塞!吵架不得把人气死嗷!’
张日山一顿输出,什么舞了豪疯,嘎哈啊你啊,咋地,别叭叭...
‘这是天书吗?你们东北人说话有自己的公式吗?’
陆离晕头转向的,但他每句都记住了。
至于他怎么用,谁都不知道。
‘这大鹅咋好的那么慢嗷!厨师干啥呢嗷!’
‘是这么用的吧!’
陆离在苦学东北话,张启山找他找疯了。
人呢?
刚刚还在这!
他找到解九:“看到阿离了吗?我有事找他。”
解九四周环顾了一下:“没找到人就去厨房,肯定在厨房吃东西呢。”
有道理!
张启山到的时候,陆离已经觉得自己毕业了。
张启山看桌子上空荡荡的盘子,就知道陆离是已经吃完了。
“阿离,我有事找你,跟我来一下书房。”
陈皮要跟去,被张启山拦下来了。
“事关军务,还请理解。”
陈皮皱了皱眉,碍于陆离在场,到底没顶嘴。
他去找师父去了,正巧二月红在和齐铁嘴在一起。
“师父,佛爷把阿离带走了,说是军务。”
齐铁嘴想起之前陆离算命,觉得不妙。
“事关国运,阿离是万万不能再算了!”
‘你找我干啥嗷?’
张启山把一张缴获的信纸拿出来,上面的内容陆离看了几眼。
‘是长沙城的消息,还有日军的消息。’
‘这是什么意思嗷?’
张启山眯了眯眼睛:“阿离,跟我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红方?”
‘我倒是想,可惜我不是。’
陆离的态度很明显,所以张启山才会怀疑。
现在国共说着好听,但内部人心里跟明镜一样。
日本人现在溃不成军,红色势力逐渐壮大。
百团大战和四渡赤水,还有诸多战役,红方的影响力如同春天的野草一样疯长。
“上面的信纸我查过,支行老板账单上的人,我都查过了。”
“现在,你是最可疑的。”
“阿离,我只要你一句话,你是不是?”
陆离摇摇头,他的确不是。
张启山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你不是。”
他不想站在陆离的对立面,他现在第一件事是国家。
张启山是不愿意和友军对垒的,他认为红方是在真心实意的为着国家,为着百姓。
陆离想了想,现在距离中日结束已经快了,很快就要内战了。
‘张启山,其实,红色真的是个很好的队伍。’
陆离思前想后,写下了这句话。
张启山神色晦暗:“我知道,阿离,我只希望你不要参与。”
你要永远干干净净的,什么都别参与。
我会安排好一切,在百年之后,我们才是伴侣。
二月红和齐铁嘴听了好久,也没听见什么要算国运的话。
“阿离,我们好久没见了,陪我说说话吗?”
‘当然好啊,你说吧!’
陆离摊在沙发上,抱着抱枕。
张启山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的落地窗前,身上的西装硬挺。
玻璃里的张启山,站在黑夜里,极为割裂。
“阿离,你希望我选择哪个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