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常言也因此在这男助理嘴里获取到了不少的情报。
而这次,男助理也不忘跟常言说着这次的实验项目。
“真抱歉啊,这次上面让我给你注射东西。”
男助理说着,拿起了仪器车上那支注射器,准备开始注射。
“可能会有症状,你得先做好准备啊,我尽量轻一点......”
这时,一旁的常言却有了些动静,他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原本常言是想吐槽说这货说的出现症状就准没好事儿的。
之前这人还说之前灌他吃的那东西也有可能有症状,得做好准备,然后他肚子足足痛了好几天。
讲真,他真的很想把这唐僧一样能叭叭的男助理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但这“嗬嗬”声落在男助理耳朵却被理解成了“这次的实验物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最近有啥发生的瓜”这话。
“抱歉啊大兄弟,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是感觉不是疫苗啥的,我就是一个小助理,这些秘密我真得不到消息。”
男助理看着面前被蒙着眼睛被藤蔓束缚的常言,眼睛朝着实验室那边瞥了眼,无奈的抿了抿嘴唇。
“负责你的研究员......也就是我上司正在实验室里面看着,我现在也没办法和你说那些新瓜了,下次一定!”
男助理说完,走近了常言,随后拿起治疗盘内的碘伏和棉签,给常言消了个毒后,将玻璃针筒里的液体小心翼翼的注射进了他手肘位置。
男助手在注射完毕时也没忘记再次说了好几声道歉。
实验室内,两名研究员自然也在注视着里面的二人。
“我们这助理脑子真的有包,还给不死者消毒,真是可笑。”
女研究员端着咖啡喝着,一脸的鄙夷。
“是啊,怪不得只能当个助理,该省的步骤不省,居然还把实验体当人,费这心思。”
另一名男研究员嘲讽似的看着里面的男助理,眼神轻蔑地附和着。
而这一幕里面的男助理并不知情,他只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他轻轻拔出针筒,用棉签在常言手臂的针眼上擦了擦,但却是擦了个寂寞。
那针眼在他拔出针管的瞬间就愈合上了,就像是他正在走个流程。
“真的很对不住,我也不想这么做的......还请原谅我。”男助理满脸歉意的看着常言。
做完这一切的男助理咬着牙道着歉,速度极快的收拾完仪器车,逃也似的快走着回到了实验室内。
......
“呵,看你这表情,莫非你对0号实验体产生怜悯了?”
这时,女研究员走到了回来后的男助理身边,像是狐狸般眯着眼注视着自己这小助理。
男助理眸子顿时一缩,但他掩饰的很好。
“怎么可能,实验体而已,他们又不是人。”
他打着哈哈,面不改色的撒着谎回答着自己的上司。
“我只是怕他突然暴起伤害我罢了。”
他挠着头尝试着解释,表情上尽可能装出鄙夷看向了常言的方向。
一旁的男研究员走了过来搂着男助理的肩膀:“就是说啊,那种怪物配当人?小白鼠还差不多哈哈。”
男助理尴尬的附和笑着,整个人在自己两个上司威严的笼罩下就像一只小鹌鹑。
......
注射后的常言默默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毕竟实验总是会伴随痛苦,甚至他还在想着等这个搞完恢复过来后,继续忙着在藤蔓里面织网。
完成的越快,他逃走的时间就越早。
在针筒内液体注入体内的时候常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一次打疫苗,只是稍微的酸胀了一些。
但就在男助理推着仪器车回到实验室两分钟后,常言的眉头皱了皱。
他发现自己身体开始出现逐渐表现出异常了。
最开始是疼痛,出乎意料的全身疼痛。
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强烈的排斥反应,整个人就像是触电般的开始挣扎。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忍着没有叫出声来,死死咬着牙往肚子里咽。
那穿透他琵琶骨的白骨链被挣的哗啦作响,有一种要崩坏的架势,而他一身的骨头也因此被撕裂的像是要裂开了来。
这番症状可把男助理给吓坏了,回到了实验室的他手足无措的缩在一旁墙角。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眼里满是恐惧地看着前方那两名穿着白大褂、正在欣赏着面前一切的研究员,嘴里还在碎碎念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道歉话语,希望得到常言的原谅。
而此时的常言那边。
灼烧感突然传遍了他的全身,整个人的体内就像是突然融进了岩浆一般灼热。
随后身上可见部位的血管突然像是皮下的巨蛇一样开始疯狂的扭动挣扎,甚至开始泛起了青黑色,看上去异常的骇人。
他甚至都觉得不死者这能力放这时候,实在是太他妈的多余了。
为啥不干脆整个痛感全消之类的,偏偏弄出个被动恢复,这不是纯纯受虐吗!
突然他觉得那些在各种实验中死去了的家伙还真是幸运,不必经受这宛若地狱一般无限的折磨。
束缚他的白骨链疯狂摆动,带动了常言体内的骨头好似要从血肉中剥离开来。
很快,他浑身的毛孔开始冒出血汗,甚至从七孔位置开始不断涌出暗红的血液。
而这些血汗和血液随后又在诡异的快速消失着,好似是他的身体正在快速恢复。
在好几分钟的剧烈挣扎后,常言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仿佛是要把自己的肺给整个咳出来。
随后他直接喉咙一腥,咳出了一口黑色液体溅射在了地面。
但这一口吐出来的液体并非是他自身的。
因为这口黑色液体在离开常言身体后并没有消失不见,而且还是和之前针管里血液颜色一模一样。
漆黑、粘稠,就像是石油。
是他被注入了的未知液体。
这液体不多,但足以让一个普通人致命了。
要不是他没有不死者的异能,说不定都会直接嘎在这里。
在通过常言身体的自残式清理模式下,非他自身体内的外来物被很快的、以一种自残的法子排出了体外。
只不过这液体的量似乎比他被注入的量少了些许,只是此时遮住眼睛的常言并看不到。
常言艰难的喘着气,整个虚脱了一样。
这次的实验疼痛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如果说之前被迫吃下奇怪的血肉浆糊后的感觉属于一把刀在外面又捅又搅的话,那这次的就像是一团岩浆自内而外、蔓延全身的那种烘烤灼烧。
从疼痛方面等级可以说是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他妈的给我注射的什么鬼东西......”常言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着。
哪怕是往血管里注射农药硫酸也不带这么猛的吧!
这实验可真属实变态离谱。
那群人是想拿什么奇怪东西在人体上实验?
这特么属于试验界的神农尝百草吗!
他们不死者属于神农,而那些试验品则属于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