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纸片裁好后,秦钰拂袖坐下,用毛笔沾了些墨汁,笔走龙蛇地在纸上唰唰写下字迹。
赵妍勾头去看,却顿时被上面的字迹羞红了脸。
虽然她看不懂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从字眼中大致也猜出了一些。
因为其中有些惩罚,她在床上早已经历过了。
“这,这便是皇上说的棋?”
她轻咬贝齿,神色抗拒。
秦钰写完最后一字,将毛笔放下,得意道。
“自然,此棋名为夫妻飞行棋,其中奥妙你待会便能体会到!”
说着,他拉起赵妍的胳膊,便将她带到了床榻上。
“皇上,我们要不还是玩围棋吧!”
赵妍后撤着身子,都快要哭出来了。
“怕什么?快来!”
但秦钰依旧不肯放过她,强行将她拉走。
听完下棋规则,赵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果不其然,不过几个回合下来,她就连连退败,被迫褪的只剩下一个堪堪遮住重要地方的粉色肚兜。
雪白的天鹅颈,被浑圆顶起的肚兜,无一不在撩拨着秦钰心里的那道弦。
达到目的的秦钰当即搓了搓手,挥袖将纸片扫落在地,然后朝赵妍扑去。
火热的大手落在肌肤上,赵妍下意识地嘤咛了一声。
很快,二人便沉浸在其中,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另一边,丞相府。
“如今赵虎被困,待皇宫内的好消息传来,赵家便彻底倒了台,届时整个皇宫都在丞相大人的掌握之中,坐上皇位,不就是迟早的事了?”
仇北冥勾着黑得发紫的唇,得意地朝司马烈恭维。
坐在上位的司马烈对此很是受用,爽朗一笑。
“本相能有今日,少不了军师相助,待本相继承大统,少不了军师的好处!”
“那臣就先在此谢过丞相大人了!”
仇北冥配合地拱了拱手,开口道谢。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匆匆赶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丞相大人,不好,不好了!”
正在兴头上的司马烈听了这话,下意识地皱起了眉,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管家的身子一缩,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露苦色。
“丞相大人,今日皇上在皇宫大开杀戒,我们的人被尽数歼灭啊!安福献丹有功,也被重新启用,成了掌印太监,监管宫中人员的出纳如今都归他管辖。”
什么?都没了?!
此话一出,司马烈血压飙升,愤怒握拳,一拳将桌子砸出了个坑,咬牙切齿道。
“本相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在皇宫安插的眼线,居然被那昏君一锅给端了!如今本相连那昏君在做什么都不知道,还如何继续执行计划?”
他烦躁起身,唉声叹气地来回踱步。
听了这话,一旁坐着的仇北冥眯了眯眼睛,浑身透着阴冷的气息。
待司马烈转到他跟前时,他冷笑出声。
“丞相大人不必惊慌,这一批没了,再送进去一批便是,左右那昏君都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再送进去一批?
说的好听!
他苦心布局这么多年,才有了今日的局势。
短时间内想要再送人进去,谈何容易?
司马烈摇了摇头,愁眉不展。
但仇北冥也没恼,轻哼一声,解释道。
“听闻那昏君近日来重新启用了安福,还将他提拔为了掌印太监,这对丞相大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个机遇?”
“哦?此话怎讲?”
见他有招,司马烈忙站定身子,朝仇北冥看去。
仇北冥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阴笑道。
“听闻这安福痴迷长生之术,整日埋身于炼丹房中,炼丹需要大量天材地宝,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监,从哪搞这么多银子?”
“依臣之见,这安福定是个贪得无厌之辈,对付这种人,不过就是花点银子罢了!”
这话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司马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算是默许了这话。
夜半时分。
丹炉中的火焰熊熊燃烧,将安福的脸映得通红。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药香,让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安福近乎痴迷的紧盯着丹炉,口中念念有词。
“成了,就快成了!”
下一刻,只听得丹炉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
安福忙熄了火,垫着手帕,打开了丹炉。
丹炉上方登时烟雾缭绕。
其中更是静静卧着一颗朱红色的丹药。
安福拂袖,满面喜色地捏起丹药,在鼻翼间嗅了嗅。
药味浓郁,色泽光亮。
就是这炼制的时辰不太够,怕是会影响药效。
可惜了!
就在他惋惜时,突然听得身后砰的一声巨响。
安福忙将丹药握在手心里,转头望去。
只见来人一头银发随风飘扬,身着锦衣红袍,满面威风地走了进来。
此人便是东厂厂公王振。
像是嫌弃这满屋的药味,他抬手在面前扇了扇,眉头紧蹙。
见他如此,安福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戾色。
“不知厂公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如今你虽升了掌印太监,但这东厂依旧是咱家说了算!安福,这点你应该心知肚明!”
王振二话不说,便开口打压起安福来。
不过,他平日就这副德行,安福早就习惯了,倒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厂公说的是!”
见他态度颇好,王振还以为他怕了,心中更是得意。
下一刻,只见王振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拍在安福跟前,用命令的语气道。
“这些都是可信之人,如今皇上身边正缺人侍奉,你便将这些人安排过去吧!”
安福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直接将那纸丢进了丹炉里,从始至终,都没瞧那名单一眼。
纸张遇火,迅速燃烧起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一堆灰烬。
见他如此嚣张,王振直接懵逼了!
好一会儿才面色难看,咬牙切齿道。
“放肆,简直放肆!你居然敢烧咱家的亲笔令纸,你莫不是忘了,咱家可是厂公,这宫中太监可都归咱家管,你敢如此得罪咱家,莫不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