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悄悄随着那人,跟到了一个角落了里。
那大夫根本没打算走,躲在没人的巷口里,吹了支口哨,飞来了一只鸽子,鸽子下面绑了东西,看来是传递消息用的信鸽。
是那个人的人,没错。
沈淮之趁着那人拿着鸽子,正再往里面塞什么的时候,从背面卡住了对方的脊骨,稍微一用力脊骨错位,那人瞬间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他拿起那人正准备放飞的鸽子,抽出信件,里面只有一个字。
“活”
果然是那人派来的人。
他都已经给他们了具尸体,竟然还不相信,还派人直接驻扎在了这个村子里。
他到底对她又什么味威胁,竟然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想到这,沈淮之的手越捏越紧,鸽子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在他手里叫出了声。
沈淮之听而不闻,任由鸽子乱叫,最后没了声音。
“追风,把这收拾了。”
沈淮之说完提着鸽子走了。
不知从哪窜出了个人,把地上的人拖走了。
地上恢复空旷,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幻象。
沈淮之回了家,沈夏正巧在院子里准备明日的东西,看他回来问出了声:“你刚去哪了?”
事先声明,她不是关心他的行程,是他突然消失,她只是随口一问。
沈淮之举起鸽子,“看姑姑身子虚,打了点东西给她补补。”
沈夏看见鸽子两眼反光,她正愁不知道弄什么东西给姑姑补身子呢,沈淮之就带回了好东西。
不亏她好吃好喝养他这么久,小白脸总算是有心回报了。
沈夏拿过鸽子,看鸽子死了身上却没有伤口,摸着还有体温,确实是刚死不久的。
沈夏向沈淮之投去了赞扬的目光,“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早知道让你去打猎了,以后家里都不愁吃肉了。”
沈淮之没有反驳,帮着沈夏处理了鸽子,就守着她炖鸽子汤。
她派的人都来了这里,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他还能过几天。
看着认真给红枣去核的沈夏,岁月静好,他不想因为自己,让最在乎的人有事。
沈夏发现沈淮之出去以后就怪怪的。
自上次两人吃豆花交过心之后,他们的关系变好了许多,沈淮之有时候甚至都会冲她笑了,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奇怪,时不时盯着自己发呆,难道她脸上有东西?
沈夏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脸,光滑细腻,挺好的啊,除了比之前皮肤更好了,没什么东西啊,又抽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沈夏掀开锅盖撒上红枣枸杞和盐,炖煮个小半个时辰,鸽子汤就好了。
鲜香的乳鸽配上红枣枸杞,大补!
给姑姑把亏损的气血全部都给补回来。
沈夏小心翼翼的端上汤品,准备出发。回看了一眼还在厨房的沈淮之,“我要去看姑姑了,你去不去。”
“不去了,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沈淮之同沈夏一起出门,去了不同的方向。
沈夏看了一眼快步行走的沈淮之,嘀咕了两句。
一天到晚的搞什么呢,这么神秘。
沈婉虽然肚子疼的不行,但也如约的把簪子丢在了村子门口。
入夜,柴房的砖头响了两声,高倩抬头望去,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正盯着她,可她一点也不害怕。
相比于在沈家的日子,顶上这人都算的上良善之人了。
男人掀开瓦片,三两下来到了地面上了,邪笑道:“小倩,没想到你还有求助我的一天啊?”
此人一脸痞相,正是之前欺负高倩的三人中带头的那人。
“乌头,别废话了,快给我把绳子松开。”
高倩有些不耐烦了,自己都这样求他了,他还想怎样,看着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好嘲笑她吗?
名叫乌头的男人可不吃这套,摸着下巴,“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够味了,就连被绑着的样子都别有一番味道啊。”
不用猜高倩也知道乌头在想什么,不过她手里也有底牌,根本不怕乌头乱来,“你可别乱搞,我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一听是自己的孩子,给乌头整懵了,“你少在这里框我,沈福田那个傻子被你忽悠的团团转,我可不是他。”
高倩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四个多月了,信不信由你。”
乌头一下犯了嘀咕,woc?她和沈福田在一起也不过三个月,四个月的崽,难不成真是他的?
见乌头还有疑虑,高倩又给自己加了码,“他根本no不行,你不信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具体怎么个不好,高倩真是有嘴说不清,她还以为攀上了个有钱的主,没想到都是表象。
沈福田是愿意给她花钱,但其实他也没钱,还整天都只会赌,顺着他说话,高兴了给她买点东西,不高兴就只是睡觉。
小东西又很别致,根本没有用。
有时候她都有点同情王榴,跟他过了这么久还要硬过。
这下乌头才又几分相信了高倩的话,既然是他的种,肯定不能生活在这种地方,“既然是我的种,肯定是不能留在这的。”
高倩的目的达程,任由乌头给她解开了绳索,抱着她逃之夭夭了。
之前要不是以为沈福田有钱,她也不会另找相好的,跟着乌头也算不错吧。
高倩自以为脱离了苦海,又跳入了另一个火坑,现在火坑里待不下去了,又回去了,只是她不知道未来后悔的日子还多着呢。
自从上次大雨过后,沈夏已经是一周送米一次了。
从最开始觉得有点贵,现在王莱升都开始盼望着沈夏来了。
沈夏的米他只是送了一点给上面的尝尝,没想到现在已经是供不应求了,已经炒出了高价。
听说汶阳给的最新价格,竟然卖到了一两白银一斤啊,什么概念,一两白银,普通人家够过三四个月了。
王莱升笑呵呵的迎来了沈夏,“夏姑娘好久不见,最近来的可是愈发的少了,我这单子都拍到了明年,已经是不够卖了。”
说来也是沈夏忙忘记了,说完下雨了就去播种来着,这都过了好久了,家里事多,没人提起,她竟是完全不记得了,亏她还找姑姑要了块地。
“哎呦,掌柜的莫慌,这物以稀为贵,要是卖的多了,反而不金贵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莱升作为老牌的生意人,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七八天才五十斤着实是有点少,有的贵人要的多,他又不敢不给,只能按照预约制,先拖欠着。
“道理我都懂,但这钱咱们还是要赚的哈。”
“哎,掌柜的,注意措辞,这钱是你赚嗷,我可没赚你多少钱。”
来之前沈夏都打听好了,王莱升也算是有本事的,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把这米送到汶阳去了,在汶阳刮起了热度,周围的县市也跟着抢,现在许多有钱有权的人排着队都抢不到米,都已经炒出了天价了。
她还一斤米只赚个30文,实在是有点磕碜。要是以后还真的要去地里干活,30文真的就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