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静听了邓琳的话,还算沉得住气,一点破绽都没露,
“邓琳,这事儿警察已经查清楚了,跟我没关系!你现在无缘无故给我扣这么个大帽子,好玩吗?”
邓琳嘴角一翘:
“没错,你确实挺机灵,这点我得承认,你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点线索都没留下,但是——”
她嘴角微微上扬,嘿嘿一笑,
“他们信你是清白的,可我不信啊!”
这话说得挺刺耳,也挺不讲理,可丁晓静就是说不过她。
“你!”
邓琳不紧不慢地捋了捋额前乱糟糟的刘海。
“丁晓静,我给你个机会,你现在给潘延哲打个电话,要是他接了,我就放了你。”
她冲丁晓静眨了眨眼,笑得挺灿烂,又带着点让人看不出来的诡异。
丁晓静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可不信邓琳会这么好心让她打电话求救。
可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选择。
她只能赌一把了,赌潘延哲会接她电话。
一分钟后。
丁晓静的脸色白得像张纸,心里头吓得要命。
“咋就打不通呢?”
她自个儿捧着电话在那嘀咕。
邓琳说:
“看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非得让我讨回这个公道,那这可就不赖我喽。”
她早就安排好了,丁晓静要是能打通电话,那才怪了。
丁晓静说啥也不信,猛地抬头瞪着邓琳,
“肯定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邓琳耸了耸肩,两手一摊,
“你有啥证据啊?”
“我……”
“丁大小姐,没证据可别冤枉我哦~”
“邓琳,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日后丁家和潘家饶不了你!”
邓琳撇了撇嘴:
“是么?可谁又能证明是我动的你呢?”
这游艇上,全都是她的人,不是她信得过的人,她才不会安排在身边。
“你……”
“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嘴角勾起一抹怪笑,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这时候,丁晓静算是彻底明白了,邓琳这人,心狠手辣,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就是个魔鬼。
“时宴,是时候给丁小姐治治她那高高在上的臭毛病,还有那自以为是的虚伪了。”
“是,大小姐。”
时宴朝两个保镖摆了摆手,丁晓静就被架着离开了甲板。
没一会儿,邓琳就听见丁晓静吓得尖叫,还骂她呢,可她压根儿不当回事儿。
丁家那边,因为丁晓静突然没了影儿,正到处找呢。
半个小时后。
“大小姐,她晕过去了。”
邓琳脸上没啥表情,笑了笑,那笑容让人琢磨不透:
“晕了就弄醒,只要不死就行,一个小时后再送医院。”
时宴:“是。”
陶陶居那边,沈清悦他们都已经走了,各自回家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沈清悦收到了邓琳发来的短信。
“悦悦,事儿已经摆平了。”
沈清悦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她立马给杨风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不用再盯着潘延哲的手机了。
她心里大概也猜到了邓琳今晚都干了些啥。
于是她回复邓琳:“需要我帮忙收尾吗?”
邓琳那边很快就回了消息:
“放心吧,你姐我做事从来不给自己找麻烦,已经让人把尾巴都处理干净了。”
沈清悦:“行嘞。”
晚上十点。
圣心医院的大门口。
躺着一个全身湿透并且昏迷不醒的女人,后来被好心人发现,给送到了急诊科。
时宴看着医护人员把丁晓静带走后,才回到车上。
“大小姐,人已经被送进急诊室了。”
“还有,所有的监控录像也都已经删掉了。”
邓琳正低头玩着手机,随意地应了一声,“回家。”
“好嘞。”
——
第二天。
水榭御园。
沈清悦陪着沈宝贝刚吃完早饭,手机上就跳出了一条热搜新闻。
大概就是说:京城丁家的大小姐昨晚突然失踪了,丁家人找了一宿都没找到,今天早上就被人爆料说,丁家大小姐昨晚被人扔在了广城圣心医院的大门口,而且身上还有很多看起来挺暧昧的痕迹,文章内容写得让人想入非非……
然后评论区就炸了,尤其是丁晓静的粉丝们,那叫一个气啊,都说一定要找出伤害他们女神的那个人。
粉丝们也都不相信丁晓静是那种生活作风有问题的人。
丁晓静虽然不是娱乐圈的人,但她是国内的有名芭蕾舞舞者,因为跳舞跳得好,在网络上收获了不少粉丝。
她年纪轻轻的,就把舞蹈大奖拿了个遍,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名媛,是个真正的千金大小姐,那简直是众星捧月啊。
很多人喜欢她,不光是因为她的舞蹈,还因为她身上的那股子韧劲儿。
有句话咋说的:“比你优秀的人都在努力”,这句话就成了丁晓静的粉丝们给她贴上的一个标签。
明明是个富二代,一出生就啥都不缺,可她还是那么拼,这就是粉丝们眼中的丁晓静。
沈清悦随便看了一眼网上的消息,就退出了。
然后她给邓琳打了个电话。
邓琳这会儿还在睡觉呢,对网上正在发酵的事儿一无所知。
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之后,就把手机放在耳边了。
她声音哑哑的,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喂,悦悦~”
沈清悦一听她这声音就知道她还没睡醒呢。
“琳琳,你确定昨晚的事儿,你都处理妥当了吧?”
沈清悦还是有点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她是怕这事儿被网友们挖出来,邓琳会挨骂。
邓琳虽然还没完全醒呢,但她脑子转得快,
“你是想说网上的事儿吧?”
沈清悦应了一声。
邓琳那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她就听到邓琳说:
“那是我让人放上去的,咋啦?现在火了?”
这点沈清悦倒是没想到,现在看来她是白操心了。
邓琳是谁呀,她可从来不做让自己吃亏的事儿。
用邓琳自己的话来说的话,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吃亏的事儿,那就是她曾经放任潘延哲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两人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