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叶提枪而立,看着蚩尤,面色凝重。
如果刚刚的一下只是对方的冰山一角,那自己岂不是几乎没用了吗?
“那个,我再确认一下。如果我在这里死了,会怎么样?”
听见祭叶远远的问话,统之键只是略加思索便给出了回应。
“原模原样地被送回去,哦,那把枪我也会送过去的。不过,你最好快点儿,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到时候精度会下降的。”
“没问题!”
这个回答于她而言还有意外之喜,原本祭叶还以为这把枪自己是带不走的。
“这下,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应该叫,没有后顾之忧了吧。”
祭叶:我会用成语了!看来梅教的就是好!
欣喜之余,真正的问题出现了——她该怎么死才最有价值呢?
如果只是冲过去给它来一下是肯定亏的,就它这再生速度,估计几秒就恢复如初了。应该像梅说的那样,透过现象看本质。
嗯!明白了!去它里面给它来一下!
目标确认!
看着那如深渊般的巨口,祭叶觉得这个方法相当可行,但怎么上去还是个问题,
“帮下!”
祭叶当机立断向幽兰黛尔寻求帮助。
而幽兰黛尔也没有她失望,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而现在也只有她能帮上忙了,毕竟她现在强的可怕。而且现在才第一次吸收,到时候出现了新的衍生权能,那就更是可怕中的可怕了。
只可惜,祭叶是看不到了。
坚冰融于灼炎,烈火止于狂风,时间相撞而逝,死生流转不息。
这是权能之间的战斗,身为普通人的祭叶一但被波及,便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而祭叶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迟迟不行动。
所以,这个时候,就该天降援手了!
“《基础手册》第一条,后备队员必须要及时出现!”
一抹白色疾驰而来。
一定是白……想什么呢!肯定是雪衣啊!人家都多久没登场了!
“那是?”
幽兰黛尔无法分辨雪衣的立场,因此对她的出现尤为警惕。
但祭叶可就不一样了。 性子单纯的她,天生就有些特殊本领——能轻易辨别对方的好坏。只是有些时候主观上不愿接受 而已。
“快让那块白布过来!”
雪衣:?不是?你礼貌吗?
祭叶:抱歉,那个,白布请过来。
“我有名字!叫我黛……雪衣!”
随着雪衣生气的反驳,祭叶终于是穿上了这“特殊的装甲。”
“抱歉雪衣,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对了,你防火吗?”
雪衣:她好像很礼貌,但又好像不礼貌是怎么回事啊?
“作为后备小队队长,我既然来了,就说明我准备好了。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别生气!”
听见最后几个神似梅的问话,祭叶瞬间发慌了。
而恰在此时,幽兰黛尔奋力将手中长枪投掷而出,贯穿千万触须,开辟了一条瞬间的道路。
“走了!”
双腿一蹬,大地之上便留一个深坑,身躯在刹那之间便来到了三点四倍音速,只在目光转移之间来到蚩尤嘴边。
“来吧!”
祭叶毫不犹豫一跃而下,而雪衣也顺着她的意思,看着长枪从口中飞出坠入深渊一般的巨口。
“呼呼呼!”
强烈的气流自下而上冲击着。
而就在此时,祭叶莫名感到有点恶心。
“好、好大的味道!”
对此,祭叶极为不解。
明明自己连烂掉的肉也能毫不皱眉地吃掉,这个家伙到底吃了什么才能让她生理不适啊!
“同感。没想到提前揭晓谜底的小变量竟然和我有一样的看法,呵嗯?要给你点奖励吗?”
随着来自深渊之底的话语,那股恶臭瞬间便烟消云散。
祭叶来不及震惊,因为她已经发现自己坐落了十几秒,至少下落了,呃——h=?gt2,g取整等于10,h张是,五百米!
她花了近一秒左右到达嘴边,而她的速度接近一千一百五十米每秒左右,再算上开始她距离蚩尤大概两百米左右,也就是蚩尤的高度不足一千米。可她整整已经下落了五百米,连见底的迹象也没有!难道这蚩尤是个气球不成?
又过了十秒,依旧如此。
二十秒的话……
绝:两千米,你暴露了。
??:啊?!!不会吗?
绝:白灵仙的高考物理可是满分,这种程度的计算,你觉得呢?
??:不是,姐啊,您刚找我时,妹提过啊!
绝:行了行了,继续吧。
不对,这绝对不对!难道,它还有空间的权能,想这样摔死我?不可能,梅说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如果它真的这样做,这样大的压强,它非给自己肚子开个洞不可。
“想不明白,那就…”
火焰凝聚在指尖,向下一指,便急驰而去。
原本她想先探探底,可谁知,仅一瞬,黑暗就将其吞噬,极其不自然地破坏了她的计划。
“还有,敌人吗?”
“哈哈哈!既然,你如此心急想要探明真相,那就,来见证吧!本世纪最伟大的计划,一切的一切!”
飓风自下而上,裹挟着血腥味将祭叶包围。
乱流扰乱了她的平衡,狂风几乎要将她耳膜撕裂,无处不在的浓郁的血腥味似乎妄想将其融化。
“糟……”
“嘭!”
落地之声夹杂着骨裂之声。
在落地之前,她堪堪将身体扭正,因此只是双腿骨折而已。
“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实验品啊!我真是越来越兴奋了啊!”
祭叶猛得抬头,终于看见了面前之敌的模样。
在一顶充满机械元素的魔术帽之下,是一颗跳动的巨大的心脏。
“这是!?”
纵使祭叶自认为见多识广,但这种场面别说是见过了,就是在梦里都不敢想呐!
“哈哈哈!我吗?一个发疯了的欺诈师!”
语毕,“心脏”开始诡异地蠕动,宛如一颗即将破壳的虫卵。
“哈哈哈!”
心脏开始形变,血肉不断从中渗出,掉落,突然……
一根白色的神似蜘蛛的长足,突破了血肉的束缚,淌着鲜血,在空中缓缓舒展开来。
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一根根虫足如同急于挣开束缚般从中刺出,在空气中舒展开来。
很快,整整七根纯白的长足已然出现。随后,一根纯黑的,闪着金属光泽的虫足,自正上方刺出,而后将整个心脏划开,一分为二。
一只成人左右大小的巨型蜘蛛从中爬出,不断发出狞笑。
祭叶睁大了双眸,全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这个敌人,远比蚩尤还强!
必须,告诉幽兰黛尔!
祭叶当机立断,右手执掌作刃,将自己左手手指切下。
还好,她不知道我会这个。
看着整齐的切口,她相信,这个方式足以传递信息了。
“哎呀,你原来决定这么做吗?那好吧,下次再见喽!”
“蜘蛛”假惺惺地举起自己的前足挥挥,仿佛真的在与一个好朋友告别。
而友情,正是祭叶心中神圣不可侵犯之物。对方的所做所为,完全是在她的雷区起舞。
“咔嚓咔嚓!”
只见她愤怒地咬紧了牙,口中的烈火早已按耐不住想要爆发了。可,她依旧没忘了要将信息传递。
紧握着手指的右手向上一甩,手指便高高飞起。
随后她纵身一跃,皮肤立即寸寸开裂, 裂痕宛如火山喷出的熔岩般在皮肤之上流淌着,昭告着体内巨大的即将喷礴而出的冲天烈焰。
“嘭!”
如同狂潮一般的冲击力,肉眼可见地向四周释放着无与伦比的能量。它犹如脱困的凶兽,携着充斥愤怒的火焰,要将蚩尤以及那“蜘蛛”撕裂,同时也将截断指加速似子弹般向上飞去。
“哎呀?气炸了?”
“蜘蛛”从滚滚烟尘中,如尘世闲游般悠然走出,全然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当然,祭叶并不奢望能伤到它,只是想把信息传出,否则也不会特意跳起了,
断指向上飞着。
这是死去的祭叶唯一的希望,它能够实现吗?
不能,完全不能。
但是!
别忘了白雅啊!
只见空中开出了一道金黄色的圆形通道,而断指正好飞了进去。
白雅:呜,本来想帮更多的,可是博士她不让。
白雅向来做不到见死不救,这下可是把她愧疚坏了。这不,一有可以帮上且被允许的事,她就急不可耐地帮了。
“那是?什么?”
触须的攻势骤然减弱,连恢复力也大不如前,以至于幽兰黛尔能有精力去观察蚩尤的状态。
而那最为重要的,也是毫不意外被她所察觉,只是实在相距太远,无法清晰的辨别。
“交给我吧!”
雪衣毫不迟疑地卷起它,向地面飞去。而她也很快察觉了此为何物,只是对此毫不惊讶。
用身体来传递的信息,在她眼中,这样的人并不少。(不过大概是白雅干得多了吧,先前收集崩坏兽身体组织时,她总是先咬对方一口,最后捧着自己的胃回来。)
“接好了!”
断指在空中划过,随后被幽兰黛尔精准地接到。
一截断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很快,她便发现了如用利刃切割般的整齐的伤口。
她记得,祭叶并没有带枪进去,那这个伤口是?
联想到蚩尤并没有余力去对付一个在肚中的敌人,幽兰黛尔想到了一个可能——还有敌人!而且大概率比蚩尤要强得多!否则,以祭叶的性格绝不可能如此之快地选择传送信息!
“看来,该我了!”
转场(恭迎祭叶小姐回家:祭叶回去了。再次庆幸当初没有抽到融合战士时期的祭叶,否则,就是那“蜘蛛”拼尽全力幽兰黛尔也没法成长!一个成长起来的变态,可想而知有多么变态。)
祭叶躺在一片崩坏兽的尸体上,手上还拿着心心念念的长枪。
“结果威力小的可怜啊——”
祭叶对此还是十分失望的,本来她以为至少能当个大杀器,结果还不如她活着有用。
“不过,倒是可以用这个。”
祭叶看看手边的长枪,信心倍增。
只是,现在她的心思,却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梅,凯文,苏,小甲,你们还好吗?”
虽然她是目送着朋友们离开的,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她还一个人留在这消息封锁的地方,难免会担心。
“记得,伊甸半个月后在澳洲有场演唱会吧?应该没有取消吧。”
祭叶默默下定决心,等彻底用好了这这把枪,就去找伊甸。
“对了,还有那句歌。虽然我擅长的旋律和歌词不太符,还是先配个曲,以后让伊甸改改吧。”
于是,在一片废墟之上,传出了轻快的旋律,却莫名有点诡异。
“尸横遍野血肆流,向天乞求是谁的手?
掏出心脏扔入野山沟,是谁在?悲哭呦呦。
万难再销千人愁,不如再酌一杯酒。
流下鲜血直至稠,独在夜中慢慢走。
极目远眺尽血肉,不见世俗与风流。
骨琴筋弦对月奏,这般悲歌不再有。
人间余我多幽忧,多想断生地狱游。
看呐!他们在向我招手!
死吧!这地方又有什么可留?
恨啊!这岂不是让它们好受?
哈哈哈哈!
我一人独行,屠尽它身形!
我遍历艰辛,祈是梦未醒。
我深陷泥泞,已不求光明。
我曾有心,已足矣。
我施极刑,不曾停!
我碎万心,断它筋!
我若止息,我将死亦不瞑!
不瞑不瞑终不瞑!
我要我要它偿命!
鲜血浸染大地,污浊侵蚀大气。
我就在这里,断它脊,抽它筋,剜它皮,殒它命!
至死不息!”
爱莉希雅:啊这,小叶真的一开始就是这样唱的呀!看来伊甸改的真的很努力了呀!
燚:什么?按你的意思,看来很有必要对她的关系网进行调查了。毕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可无闻其羁绊!
天:啊?我没有啊?我才刚刚从我老婆那儿回来。
燚:我!谁说你了!
天:可是我真的没有啊——等等!老婆要被人骗走了!我先走了!!!
燚:我!!!算了,正事要紧。